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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更想不到,司马?V独揽大权之后,会把权限交给司马颖,就连司马颖自己都没想到。
如果石崇不是魂穿者,他也想不到。
斩杀齐王之后,司马?V并没有让皇帝给自己加官进爵,他仍然是个骠骑将军,而他却把辅政大臣的权力,交给了远在邺城的成都王。
朝廷中无论大事小情,司马?V都会让使者先把文书送到邺城,让司马颖先过目,然后再送回洛阳,最后司马?V都会按司马颖说的做。
这个长沙王司马?V,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难道对权力就这么没有想法吗?
其实,长沙王自己也有难处,他虽然成为了洛阳的掌权者,但此时的帝国早已是满目疮痍,哪里还有大展拳脚的空间?
他西边长安是贼心不死的河间王,东北方邺城是虎视眈眈的成都王,长沙王貌似灭了齐王很威风,但其实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成都王拥兵二十万,而且又是自己的亲弟弟,与他联合,总比被河间王这个堂叔掏屁股强。
所以,无奈地长沙王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愿意与成都王分权。
如果成都王司马颖对此表示满意,那么二王治理天下,河间王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但怀就坏在,司马颖对皇位的觊觎,并不是这一半的权力可以满足的。
他就像一条饥渴的狼,必须要一头扎在肉堆里,才能满足自己的贪欲。
成都王这条恶狼,还在等着机会,等时机已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哥哥撕成碎片。
正在河间王、成都王对洛阳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时候,石崇这边,也没有闲着。
天崇军在豫州操练多时,他们就像是宝剑长枪,如果放着不磨,那也是要生锈的。
正好此时,长江中游的荆州地区,发生了一场叛乱,朝廷一时无法控制,石崇看到了这个机会。
这不就是刷经验的好时机么?
要说这场叛乱,其实也算是诸王大战的后果之一,叛乱的首领,叫张昌。
张昌并不是汉人,是一个有一定汉化程度的蛮族。蜀地流民叛乱,张昌以讨伐的名义招纳了一支流民军队。
张昌躲过官兵的监管,直接在江夏郡聚集,附近的流民和在逃的罪犯、强盗都来投靠他,他的实力逐渐壮大。
张昌成功击败江夏太守,占领江夏郡,获得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和粮草,实力进一步壮大。
很快,张昌又打败前来讨伐他的新野王司马歆,彻底占领了江夏郡。
有了根据地之后,张昌找到一个代言人,称他是汉朝的后裔,并拥立他为天子,自己称丞相,大封群臣,俨然一方割据朝廷。
这时候,正是齐王当政的时候,洛阳本身还在内乱,根本无暇顾及张昌的作乱。
张昌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几乎要占领整个江汉地区了,新野王司马歆紧急上书朝廷,请求支援。
此时司马?V已经掌权,他派了水陆各路大军,前往讨伐张昌以及蜀中叛乱。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派遣的雍州刺史刘沈,在带兵途径关中时,被河间王截胡。
刘沈这支部队一万多人,竟然全部被河间王耍了手段,没收了!
河间王司马?认为,这支军队是司马?V借平叛的名义,安插到自己南面的旗子。
这支军队若是消灭了叛军,就会反过来对河间王自己造成威胁。
长沙王气到吐血,但现在却无可奈何,只能让剩余的部队前去讨伐张昌。
而剩余的部队,一时间无法对张昌造成有效打击,被张昌的属下拖住。
而张昌本人则是一路高歌猛进,先破武昌,杀武昌太守,再破襄阳,杀新野王司马歆。
张昌的部下则是趁势,接连占据荆州南部、扬州东部,甚至豫州、徐州都有人起兵响应张昌。
由此,张昌的人生达到巅峰。他杀了朝廷的诸侯王,占了晋朝三分之一的江山,朝廷拿他没有办法,简直不要太得意。
但他怎么都行,就不该惹到一个人,那就是时任徐州刺史石崇。
要知道石崇为绿珠打造的第三个家,就在徐州广陵郡,但由于张昌的缘故,徐州的南部陷入动乱,距离石崇的家很近。
所以,石崇立即上书朝廷,愿意立即调兵讨伐张昌。
借这个机会,不仅可以在实战中打磨天崇军,还能清楚广陵郡周边的不安分子。
有人主动效力,主政的长沙王喜不自胜,立即加封石崇为持节,都督徐、豫、荆、扬四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
从这一连串的封号中,可以看得出来,司马?V把对河间王的恨,全都转化成了对石崇的爱了。
石崇在地方经营多年,本来就有很高的威望,又得到了朝廷如此封号,顿时成为了长江流域的官方大救星。
除了这些名号之位,司马?V并没有让石崇单打独斗,而是派了一员老将来呼应石崇。
此人便是宁朔将军、领南蛮校尉刘宏。
不过,刘宏并没有亲自出战,而是派了帐下司马陶侃,领五千精兵,与石崇回师。
一听到陶侃的名字,石崇哈哈大笑。
正如当初听到祖逖的名字一样,石崇如获至宝。
陶侃是谁,那是历史上的东晋名将。跟祖逖一样,不仅武力高超,人品还靠得住。
现在石崇手下能打的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一个祖逖。
眼见着天崇军日渐扩大,祖逖一个人是训练不过来的,如果这时候再能收服一个陶侃,那岂不是美哉!
“末将陶侃,见过将军!”陶侃在堂下行礼,石崇大为赞赏。
此时的陶侃已经四十岁,正值盛年,真乃是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你就是陶侃?”石崇问道。
“在下就是陶侃。”陶侃看着这个比他年轻的长官,眼中毫无波澜。
石崇点点头,“我听说你年轻时,家里没有钱招待客人,你母亲就剪下自己的头发,换了酒菜招待客人,用垫床的草料喂客人的马,是真的吗?”
陶侃波澜不惊的脸上大为惊异。
“你怎么知道的?”
石崇笑而不语,陶侃感慨一声:“在下出身贫寒,家中的往事让将军见笑了。”
石崇直接从堂上走下来,用手搭住了陶侃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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