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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这天子脚下竟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分明就是在藐视皇权,藐视王法,臣认为此人不得不抓出来给就地正法!”
“圣上,老臣家三代单传,就只余一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臣无以下九泉去面见臣的列祖列宗啊!”
“还望圣上明鉴!”
余培明在殿前说得那叫一个如泣如诉,大义凛然,泪流满面,而龙椅上的景帝也似乎深深地被他所感染,起身大怒道:“真是岂有起理,爱卿放心,朕定会给你儿子一个公道!”
余培明闻言,瞬间止了泪水,低头跪地谢恩。
他还带回来了几箱景帝赏赐的东西,说是给余一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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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
余小武作为伤残人士,也学着余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享受了一番被人伺候的日子。
余一一打开他的房门,就见府中的小侍女正脸蛋羞涩地喂着他吃梅子。
小侍女见余一沉着脸,十分惊慌地放下了手中的梅子,起身颤颤地朝她行礼,余一点头后,她就慌张地跑了出去……
余小武则瞬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脸色尴尬:“世子,您怎么……来了?”
余一阴恻恻的盯着他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么?”
她若是不来,就不知道她的小侍卫日子过得竟比她还滋润。
余小武慌忙摆手:“不不不,这侯府,自是世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既是已经好了,也该考虑一下你这个月的月银吧?莫不是你想不劳而获?”
余小武瞪大了眼:“世子之前不是说好,以后属下的月银都翻倍的吗?”
余一扫了他两眼,思量着该给他几拳,最终拳变成掌停在余小武脑门前一寸:“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拳先记着。”
“我是与你说过,但翻倍月银是你这样躺来的吗?”
见余一没有“摧残”自己,他拍了拍胸口,而后正经道:“世子找属下,是为何事?”
“自然是去验收成果,长平公主那儿你去验验真假,若有假,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听到这儿,余小武有些怔愣在原地,余一的语气十分冷漠,似乎是对杀人一事早已见怪不怪一般,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世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余一对杀人一事并不冷漠,饶是她前世见过了太多屠杀,身心麻木到一种地步,她也不敢亲手杀人,只是对于这种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再从你家侯爷那儿掉些人手把田慎给我盯紧了,田家现在还动不了!”
余小武也板着张脸,面容严肃:“属下遵命!”
“不过,世子为何不亲自去向侯爷借人呢?”毕竟若是余一亲自去借,估计余培明全都得给她。
余一扫了他一眼,理所应当:“难走,不去!”
余小武:“……”是他忘了这茬了。
“另外,你可知这太子太傅的府邸在哪儿?”
余小武偏着头,迟疑:“世子莫非不知道?就在咱侯府隔壁呀!”
余一:“……”
她确实不知道,毕竟这也没明文规定就必须得知道邻家、对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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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
余一独自穿梭在一片美人蕉园,寻思着卫砚会住哪儿。
“公子昨夜高烧不退,竟说了不少胡话,而且我听着像是和……床有关。”
“你听错了吧,公子武痴一个,要说也是关于……”
还未等她说完,这时一名侍卫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都嚷嚷什么呢,药膳好了吗?公子等着呢?”
余一在暗处悄悄跟着那名侍卫,成功找到了卫砚的院落,在那名侍卫敲门之前,余一利索地打晕了他,将药碗端在手中,敲响了房门。
“进来!”
听卫砚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应该是已无大碍了。
余一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然后转身轻轻关上。
不得不说,卫砚这个武痴的确名副其实,她环顾四周,全是兵器,暗器,还都锃亮锃亮的,看得出来被保养的很好。
“给爷把东西都放那儿,小爷现在没心情吃!”
接着卫砚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余一微微蹙眉,少年啊,还真是幼稚,回回任性不改,真不知道这要是到了战场上,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这,她抬眉望向房内床上坐着的模糊人影,怔了怔,三年后的卫砚确实不在了。
是了,他——战死了……
余一稍稍变了声音,朝着屋内的人道:“公子还是趁热吃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者公子刚排出箭毒,就算是铜墙铁壁也需要时间缓缓,属下将药膳和药都放在这儿了,还请公子听属下一句劝,属下这就告退。”
说罢,余一留下了药碗和一个子虚留给她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续命丹,算是感谢他那日的救命之恩。
她厌恶任何的人情。
一刻钟后,卫砚终是耐不住下了床,他看着那个小瓷瓶嫌弃地撇了撇嘴,随即“嘁”了一声,口是心非地将它握在手心,自言自语着:
“小爷我虽然是中毒了,但谁也没告诉,装侍卫也不知道装得像点,跟个老头子一样,???锣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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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余小武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她一觉醒来就得了余小武查探的消息。
“世子,长平公主已经足不出户三日,对外只是称身体有恙,不过属下进到她府中暗中打听后,才得知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平公主从戎狄带来的所有人全都死相渗人,遍布在她房中各处。”
“长平公主清晨下床,却见一具具尸体充斥在她眼中,好像是被吓傻了,之后便再不能言。”
余一闻言,勾唇笑了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至于这长平公主是为何口不能言,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倒是余小武对这般的结果万般惊讶,他家世子竟不费吹飞之力就震慑了长平公主,还这么的……残暴!
他犹犹豫豫,还是问道:“属下有一个问题,世子是如何……”
余一将方才刚从冰室里拿出来的碎冰握在手中,睨着他:“我看着像那么凶残的人么?”
余小武犹豫了下,就见余一瞬间捏碎了那块冰,他果断地摇着头。
余一感受着手中的那一刻冰凉,微微叹了口气,十分无辜地感慨着:“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问我作甚?”
余小武听后,顿时恍然大悟,而后继续向她禀报着:“田慎在昨日偷偷派人去过长平公主府上,不过却被赶出来了。”
“而中郎将田岐今日竟然亲自出面,替武安侯世子辩解,说是原世子夫人不但善妒,还顶撞婆母,随意杖杀下人,所以才会有许世子休妻一事,而且田家将不再会认她。”
余一听罢心下会意,田家若不这般弃车保卒,只会死得更快!也正如了她意,她觉得田家还是如《大梁正史》中那般记载的死法才来得爽快!
“世子,您说这事儿为啥这般摇摆不定?恕属下愚钝,属下想不通。”余小武顶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等着余一给他解惑。
“嗯,你确实愚钝。”
余小武语塞,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世子他家的强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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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乌有山。
“崔生!十八年没个信儿,如今又来我乌有山偷鸡摸狗作甚,还不放下我的东西,不然把你手砍了!”
“师弟,你这话还是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哪次砍着了的!”
见子虚将手伸进腰间的布袋子,崔生瞬间神色慌张,将双手举在半空:“诶诶诶,师弟打住,可别把你那些鬼玩意儿给拿出来了,我还,我还你还不行嘛!”
他边说边从身上抖落出来十几瓶罐罐,接着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似乎是真怕了子虚将那些东西给拿出来。
子虚仔细数了数瓷瓶的数量,确认无误后瞪了崔生两眼:“行了,你有屁快放!”
他抹了把自己的大胡渣子,笑得十分无赖:“怎么,师弟这十八年都不关心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可真让师兄寒心呐!”
子虚不想理他,一个眼神都没给:“祸害遗千年,你还死不了,死了更好,倒是少了个偷鸡摸狗的。”
崔生不以为然,将子虚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我听说师弟你收了个关门弟子,还是侯府世子?”
子虚这才抬眼警告他道:“与你无关!”
崔生笑了笑:“这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他可是我的师侄儿啊!师弟是不知道,师兄我啊,也有个徒弟,与我那师侄儿差不多大。”
“呵,那教出来铁定和你一般不知礼义廉耻,罔顾人伦!”
子虚话音刚落,崔生的神情很明显的闪过悔恨,他的身躯微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两人都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
“师弟,师兄我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你说什么师兄都答应你。”
崔生主动打破沉默,面上的吊儿郎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凝重。
他这副神情,这种语气让子虚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心中有些发紧,因为崔生的这副表情,他只在十八年前崔玉出事儿的时候见过……
“我想请师弟看看我的徒弟。”
子虚闻言问他道:“你徒弟又怎么了?”
“自我见到他之时,他就不正常了许久,就像是一具嗜杀的傀儡,暴躁起来就连我都挡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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