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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厌恶的就是余一总是端着一副架子,冷冷淡淡、无动于衷,既是她说要撇开关系,那他就偏要发生点关系!
“咚咚咚!”
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卫砚的思绪以及动作。
“将军,我们中计了,那批山匪根本不止那么点人!”
卫砚双眼微眯,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刚想让叶明滚,就转眼见余一似是昏迷了。
他的火气瞬间就消散了,看着余一身躯上的青紫,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将衣裳给她拢好,迅速起身去开门。
“进去伺候夫人沐浴,小心些!”
青月压下眸中的阴霾,领命进屋。
方才她在门外听着余一的咬牙切齿,不禁为她捏了把汗,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
卫砚交代完,便与叶明一道离开。
“将军,那群山匪竟是隐藏在寻常百姓家,像是伪装许久,属下也摸不清他们的数量。”
“便全都杀了。”
“……”
……
而屋内。
在青月进来时,余一便就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方才她确实是累了想假寐一会儿,没想到卫砚竟放开了她。
还好有惊无险……
余一忽然又想起了方才那张笑中带泪的脸庞,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又哭又笑有愤怒又兴奋,可真是阴晴不定的疯子。
这山匪既是来了,她如今倒是希望山匪能打进她这儿来,趁着卫砚不在,府中人不多,就能借乱死遁逃走。
青月默默擦拭着余一肌肤上的淤青,她轻叹口气:“夫人,您……”
余一闻言,不在意地勾起笑容,道:“与你无关。”
出浴时,余一让青月将她自己的衣裳给拿了来,顺便她许久没见和恬,想见见她,而青月心中有愧,自然一一照做。
和恬一来见了余一,眼角的眼泪从小米孵到豆大,无声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问着余一:“公子,谁掐你了?你脖颈处竟全是……红痕……”
听和恬这般哭诉着,余一这才想起来她方才差点就被卫砚给掐死了,她抬手抚摸了下。
有点疼。
余一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她道:“我闲来无事,自己不小心弄的,它只是看着吓人,实则一点都不疼。”
和恬止住了哭泣:“那公子……的耳朵上血印也是……”
血印?
余一的笑容有些凝滞,她随即一笑略过:“是我不小心抓到自己了,也没事。”
但心中不知早就将卫砚给骂了多少遍……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青月嘱咐余一与和恬待在房中,自己出去看看。
余一随即抓着和恬的手,严肃道:“小和,等会儿我们就能出去,若是到了戎狄,你认得路么?”
和恬见此也瞬间止了哭,郑重点头:“认得!”
“那就好。”
余一话音刚落,外面的青月就焦急地跑了进来:“夫人,外面山匪来袭,您就待在将军房中不要轻举妄动,属下已经给将军报信,能支撑到将军回来!”
余一闻言,淡淡地朝她点头:“青月,我不怪你。”
青月听后,愣了会儿,又提着刀冲出去了。
“公子,我们怎么走?”
“床底有暗扣,下面是一条暗道,通往戎狄,走!”
暗道多年未用,结了许多蛛网,灰尘也呛了两人几口,但余一仍牵着和恬的手不敢松懈半分。
卫砚是发现了此处的,只是来不及销毁,所以保不齐他的人会追上来。
她们必须快些。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灰头土脸地出了暗道,喘着粗气。
“小和,往哪边?”
余一睁开眼,就愣住了,眼前的景完全是荒芜的大漠,就根本没路。
和恬拉着余一往北走了一刻钟,忽然两眼一亮,指着前方的一行人喜道:“公子,那有一行商队。”
和恬忙跑上去与为首的那位胡髯壮汉攀谈,余一则站在一旁洗耳朵。
因为她完全听不懂。
忽然那名胡髯壮汉彪出了句大梁话,似在问她:“这位公子可是要去戎狄?”
余一点头:“是,这位大哥放心,到了戎狄我们会给报酬。”
胡髯壮汉听后,爽朗地笑了笑:“举手之劳!”
于是,余一与和恬便坐在露天马车上和他们一路聊着。
“看你们都不像我戎狄人,去戎狄作何?”
“逃难,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刚从颍川郡逃出来,里面山匪横行,已是乱作一片。”
“这样啊,那二位想好去戎狄的哪个部落了吗?戎狄近日也不太平,我们也是听说新王即位,这才赶回去的。”
新王即位?
余一问道:“那位新王可是原本在大梁为质的戎狄太子?”
“确实是那位,二位又是怎么知道?”
余一没打算回答,只是笑了笑:“戎狄不太平,大梁也不太平,我在戎狄有一位友人,所以想去暂时投奔他。”
“那你的友人是在那个部落?我也好送你们一程。”
余一愣了愣。
哪个部落?
她对此也没了解过哪。
一旁的和恬见此,上前开口解围:“原是西部落的,但他现如今住在王都。”
“王都?”胡髯壮汉道:“巧了,那就是和我们一路的,我们也是要回王都。”
余一思考了会儿,问他:“戎狄的部落便是与大梁的分郡相当吧?”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戎狄的部落首领基本都是王室子弟世袭,也就是因此,戎狄近日才出了些乱子,不过我听说那位新王废了这条祖制,已经改为选任了。”
听他口中的隐隐赞叹,这位胡髯壮汉应当是一位开明的戎狄人,但拥护祖制的人也不会少。
余一转而又问:“新王想要废除这条祖制怕是十分不易吧?”
“的确,不过老戎狄王死前就雷厉风行杀了三个部落的头领,并将传位信物给了新王。那信物在戎狄长久不变,便一直是戎狄的兵权掌控,无人敢不从。”
所以,这位戎狄王是在替太子铲除异己,好扫除即位的障碍,这与孟和森所说的不管不问未免有些矛盾了。
胡髯壮汉又感叹道:“在太子为质的这期间,要多亏了国师大人,才能等到太子回来,说起来,这位国师大人也原是大梁人。”
国师大人?大梁人?
余一心头涌上一股熟悉感,于是她又问道:“这位国师大人莫非——是姓吕?”
胡髯壮汉惊讶地点头,道:“这位公子竟然认识国师大人吗?”
余一沉默着,怎么说呢,她不但认识,还是将人一家老小赶到戎狄的罪魁祸首,不好说啊……
她随即摇着头:“我不认识,只是国师一家曾在大梁为相,名声也好,所以这般猜测而已。”
胡髯壮汉听后,眼中的惊讶落下,他似乎有些小小的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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