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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募地望向仇少秋，充血的双眼让仇少秋有种他要是摇头，咖啡馆老板就要和他搏命的错觉。
“不会。”仇少秋耸了耸肩。
“为什么？”老板一怔。
“舔狗圣母，不得好死！”
“……”
老板没有直接去杀秦泽宇，而是挥了挥手。
可以看见，贴在小羽背上的厉鬼面孔变得更加狰狞，一袭红衣鲜艳欲滴仿佛，仿佛有着鲜血在其上流淌。
那一声声惑人心神的话语，让不远处的仇少秋都不禁露出了丝丝杀意。
“就是他杀了你男朋友！”
“快，杀了他。你难道忘记了你男朋友惨死的场景吗。”
“凶手就在你眼前，杀了他你就为王涛报仇了。”
惑人心神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响起，脑海里一直闪烁着一幅画面，画面中全身染着鲜血的王涛再向他求救。
小羽双眼中的清明逐渐又变的血红，但望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舔狗的脸啊。
舔到极致就是爱啊！
小羽的脸色变化不定，时而狰狞时而悲伤，双眼时而血红，时而清明。
“不要！”
凄厉的哀求从她的口中发出，但她握着匕首的右手却不受控制的探向了秦泽宇。
反观秦泽宇，望着探来的匕首，脸上竟是浮现出了极为……舔狗的笑容！
也许死在小羽的手上，并不算太糟糕。
他舔狗的如此想到。
或许是他的舔狗感动了天地，就在小羽手中的匕首即将插入他的胸膛处时，小羽突然停顿住了，目光落在他的腰间。
被撕裂开来的衣服下，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了秦泽宇的腰间。
从这狰狞的疤痕可以看出，这是一道差点将他腰斩的伤口。
而这伤口，正是几天前的大战中被f级的不死行尸的利爪所至。然而实际上他是不用受伤的，不过小羽就会被撕成两半了。
也就是说，这道伤口他是为小羽所受。或许便是从那一刻，小羽对秦泽宇动了情。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血红一片的双眼倾泻出滚烫的热泪，小羽握着匕首的右手疯狂的颤抖了起来。
“啪嗒！”
匕首掉落，小羽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一声咆哮从她已然沙哑的嗓子席卷而出。
“滚出我的大脑！”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小羽双眼一翻，身体无力的瘫倒在了地板上。
“小羽，小羽！”
……
“我赢了。”仇少秋薄唇微掀。
“哼！”
老板冷哼一声，转身走去。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周围的天地再次变换到了品味咖啡馆。
离吧台不远的座位上，依然趴着一位少年一位少女。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两人的脸庞并没有扭曲，只是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做着恶梦。
“你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绝对的公平？”仇少秋微抿了一口吧台上的咖啡，这一次他没有被引诱出杀机，仅仅是打了个冷颤。
不等老板回答，延续着之前的话题，仇少秋自顾自的回答道:“没有的。”
“这天底下哪有真正绝对的公平！”
“你说如今这个世界没有法则，没有约束，没有道德，没有伦理，没有阶级。只有无尽的混乱，人人生而平等，是真正的公平。”
仇少秋饮着杯中咖啡，双眼迷离，似乎喝的不是咖啡而是酒，又或者是又想起了不知那年的陈年旧事。
旧的他有些发晕。
“没有法则吗？有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就是最大的法则吗。你挥手之间，便夺了我南江四条人命，于他们而言，可曾公平？”
仇少秋的双眼愈加迷离，手指指着了老板:“至于道德，伦理，你……也许没有，但我们人类有的。”
“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每个人都有，但丢不丢却又是他们的选择，而我南江选择了不丢。”
“至于阶级，呵！”仇少秋嗤笑一声:“你难道看不见那一个比一个强大的魔物，这不就是阶级吗。”
“所以啊，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一直追求的其实一直都是相对的公平。”
咖啡已经见底了，仇少秋咂了咂嘴，有些意犹未尽。但这一杯喝下，其中的心神冲击已经是让仇少秋控制不住升腾的杀气了。
而老板则是又恢复了一开始慵懒的模样，一手撑着下吧，一手拿着勺子百无聊赖的搅拌着咖啡。
偶尔听着仇少秋的话语，眉头会微微掀起来。
“而我觉得人类与外面那些魔物不同的是，我们人类是可以选择的。”
“所以，人类有人聪明，有人愚蠢，有人明哲保身，也有人舍身取义。”
“所以才有了这般精彩的偌大世界啊，倘若这世界只剩下一群只靠欲望存在的野兽，那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无趣荒凉。”
“一个没有任何色彩的世界。”
“无趣，实在是太无趣了！”似乎联想到那般无趣的世界，仇少秋摇着头重复着道。
“我和你不同，我是人，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你，俯**来看世界，只不过是在看着一副棋盘。”
“你不在棋局内，却妄言棋中天地。所以对于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我只能送你一句。”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
就这样，仇少秋像是在和老朋友谈论一般，侃侃而谈了很久很久。
直到双眼放空的老板，突然来了一句。
“南江的遗迹，你不用去了。”
此话一出，双眼一直处于迷离的仇少秋，猛的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凌厉紧紧直视着咖啡馆老板。
“你果然知道遗迹的存在。”
老板狭长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仇少秋刻意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的说道。
“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我也没办法，不过……”老板话没有说完，但其中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为什么？”
仇少秋微敛双眉道。
“是不是很不爽。”
“哈哈，不爽就对了。我就喜欢你不爽，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老板哈哈一笑，随后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临近玻璃大门的时候，老板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仇少秋说道:“你也许可以决定人类的存亡，但你不能决定人类存在的意义，他们可以。”
话音落下，老板的身影消失不见，连同消失的还有品味咖啡馆。
【作者题外话】:因为读者反馈要看杀伐果断的小丑，所以我特意写出这个简短的情节。咖啡馆老板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丑，但怎么说呢，他的高度是脱离了人类的，所以作为小说主角来说是不好写的，甚至是反人类。
我知道大家想看的是杀伐果断的主角，我在这里保证主角绝对不是圣母，之前的章节我都是在为小仇的转变做铺垫，不想让你们感觉主角性格转变的突兀。接下来的章节我就会改文风了，所以小丑会有的，大家慢慢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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