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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团子紧搂着墨子郧的脖颈,一路好奇的四处打量。
穿过长长的花廊来到前厅,墨子郧见母亲秦氏正坐在庭前用茶。
他咳了一声,壮了壮胆子。
“孩儿给娘亲请安。”
墨子郧将小奶团子转为背在身后,躬身道。
秦氏不抬眼皮,优雅的品尝丫鬟递过来的,小厨房新研制的果糕。
“昨夜几时回来的?”
“回娘亲的话,孩儿昨夜很早就回来了。不信,您问问鹤管家?”
鹤龄站立在旁,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
只得哼哈含糊赔笑。
“那你怎么从门外走来?”
这个小儿子的性子她怎会不知,连仔细盘问都不需要就知道他昨夜未归。
“娘亲,孩儿是……是早起去晨练了,对,去晨练了?”
“鹤龄,拿板子来。今日打两百大板。”
秦氏的声音很轻却蕴含着力量吓得鹤岭拱手道:
“夫人息怒。七少爷前些日子旧伤还未好,这二百个板子?”
“一个不许少!”
………
背上的奶团子闻到了果糕香甜的味道,探出小脑袋瞅见了厅前桌子上的果糕盘子。
她抿着小嘴巴,摸了摸空空的肚子。
“哥哥,哥哥,我想吃东西,灵儿肚子饿了。”
哥哥?
秦氏猛然抬头,才发现原来小儿子墨子郧背后背着一个肉嘟嘟粉嫩嫩,约莫三四岁的娃娃。
“墨子郧!”
秦氏丢了筷子,神情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是谁?难不成又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母亲意料之中的误解了。
“娘亲,您听孩儿解释……”
“大胆墨子郧,你成天里花街柳巷。仗着母我对你的偏爱,不知收敛。
如今居然抱了个不明不白的娃娃来,叫我墨家脸面往哪儿搁?”
“娘亲,您听孩儿解释……”
墨子郧又急又气,对上奶团子清澈无辜的眼眸时,却不忍将她扔下去。
“墨子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带私生女回府,至我的教诲于不顾。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爹爹……”
秦氏声泪俱下,伏在桌子上伤心。
这下拿了墨子郧的七寸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亲掉眼泪。
“娘亲,您听我解释……”
墨子郧走向前去,边安抚母亲,边拿起一个果糕塞到背后的小奶团子手里。
“谢谢哥哥……”
小奶团子的眼睛亮晶晶眨着,哇唔咬了一口果糕,津津有味吃起来。
不仅管家鹤岭见了心生怜惜,就连周围那几个丫鬟都目不转睛看得入了迷。
此时三哥墨子潇走进前厅。
墨子潇二十有余的年岁,通身却有一种超然于世老医师的风采。
他面色苍白,身量瘦削,发髻挽起用丝带梳在脑后,自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采。
“墨子郧,一大早又惹母亲生气吗?明日大哥二哥回来,看他们如何惩罚你?”
墨子郧:“三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在府门口捡了个小女娃儿,娘亲定说是我……是我在外惹事带来的。”
丫鬟们听了这句话掩面偷笑。
墨子郧背后的小奶娃仍在专注地吃果糕。
“哥哥,灵儿还要吃。”
墨子潇这才仔细看,七弟墨子郧身后背着一个粉嘟嘟无比灵动的小奶娃。
她目不斜视,直盯着桌子上的果糕盘,伸出白皙肉嘟嘟的小手,
“哥哥灵儿还要吃……”
墨子郧用眼神喝了屋内偷笑的丫鬟们一眼,抓起另一块果糕递到了背后。
“墨子郧,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墨子郧:“三哥,今早我回府。哦不,我晨练完毕回来,就在府门口发现了这个小女娃。她上来拉住我的衣袖就喊我哥哥。
我问了她的名字,家在哪儿?她只说自己叫灵儿,别的全不记得了。
我正让他们在府门口打探谁家丢了女娃儿呢,鹤岭可以给我作证。”
秦氏止住哭泣,抬起头来用手帕擦拭眼泪。
“鹤龄,此话当真?若有半分配合七少爷的隐瞒,我让你立刻收拾行李回乡下。”
鹤龄惶恐地跪下来。
“启禀夫人,老奴不敢有半句隐瞒。七少爷说的话千真万确,这个小女娃绝对不是七少爷带回来的。是方才七少爷进门时,她跑来拉住了七少爷的衣角。
七少爷见她一脸无辜,饥肠辘辘,且又问不出她家在何方?父母姓甚名谁,这才带进府来暂做安置。”
鹤龄从墨老爷在世时便服侍左右,极为衷心,听完他的话,秦氏脸色恢复许多。
她上下打量着墨子郧背后的小人儿。
“俊郧儿,你且将她放下来,让为娘仔细瞧瞧。”
墨子郧将小奶团轻轻放在地上。
看清楚面容的秦氏内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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