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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墨子郧幽幽道,“为何大哥二哥现在肯将事实真相告诉我了?”
“因为苏亦濯。”
“苏亦濯?”墨子郧大惊,怎么事事与他有关?他不过区区十几岁少年,顶着世子的名头为皇上伴读,怎么此事也与他有关?
面对七弟的种种疑惑,墨子胥娓娓道来,
“想必七弟已经知晓那苏世子来了归岳城,而且还见过了灵儿?”
墨子郧点点头,“方才我还在询问灵儿,苏亦濯此行的目的,他告诉灵儿来此查办案件。但并未透露是什么!”
“今日他已经找过我和大哥了,为的就是此事。他奉圣上之令,来归岳城收集杨二郎的罪证。这些年来,杨二郎树敌太多,我们墨家也只是其中之一。”
“皇上之命?这么说来,皇上终于开始动手清理这些为虎作伥之流了?”对于朝政之事,墨子郧虽表面漠不关心,但耳朵还是灵的。
杨贵妃在先皇在世之时受尽恩宠。那杨家趁机笼络人心,勾结党羽,敛了不少钱财。
不仅如此,对于拒绝同他同流合污的清官,他下手狠毒,灭了几家满门。
先皇在位之际,杨贵妃极力替母家隐瞒。如今她未生下一儿半女,平日的跋扈嚣张在宫中也是人尽皆知。
皇上年幼登基,顾虑甚多,根基不稳。因此前几年都是在休养生息。这几年下来,小皇帝做了不少铺垫,这些朝廷祸害,他心中一一有数。
看来,是扳倒杨家的时候了。
墨子成点点头,“所以苏亦濯找到我们,问我们愿不愿意加入他们扳倒杨家的秘密行动之列。”
“大哥二哥,我还有一事不明。这礼亲王府的杨王妃,同那杨二郎本是同宗。身为杨王妃的嫡子,苏亦濯为何揽下这份不讨喜的差事?”
大哥二哥对视半响,
“这也是我们二人的疑虑。原本五年前的证据就已经足够治杨二郎的死罪,但当时新皇登基,是万万不可能在当时处置杨家的。
我们墨家提奏了,那就是炮灰。
虽然现在皇上有足够的实力将杨家治罪,但来查办的人偏偏是苏亦濯。谁能知晓他会不会暗藏私心,包庇杨家?
拿不拿出我们墨家的证据,加不加入,关乎我们墨家的命运,绝非五年前的情形可比。所以我同你二哥商议了一番,此事须得你们几人都知晓同意,我们才做决定。”
墨子郧点点头。
“以我同那苏家世子的几次交往来看,他并非奸佞狡诈之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加上他与杨家的这层关系,难保不会另有他意。
大哥二哥,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何千叮咛万嘱咐让灵儿远离苏世子了!”
“即便没有这层关系,我们家的地位,也不适合同礼亲王府,丞相府有过多的来往。”
“大哥二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墨子成沉吟道,
“如今你三哥四哥五哥六哥都不在家,我们也需要时间商议。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先探一下苏世子的心意?”
大哥的话墨子郧没听明白
“如何打探他的心意?”
“既然他会在归岳城待下去,继续同其他有证据的人协商,那么我们还有时间考虑。
何不趁此机会,通过他主动与墨家牵起的联系,来进一步打探他的底线?”
墨子郧若有所思,
“你是指灵儿?”
墨子成点点头。
“不,我不同意!”
墨子郧决然反对。
“我愿意!”
赵灵儿的话吓了他们三人一跳,原来不知何时,赵灵儿已然站在门口。
“灵儿,你?”
赵灵儿不慌不忙解释,
“哥哥们,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是灵儿的错,但是如今灵儿长大了,也该为墨家做些什么了!方才哥哥们提及的血海深仇,原来是这些年压在干娘心中的巨石,常常让她午夜时忍不住哭泣。灵儿愿意做一切有助于墨家的事情。”
其实赵灵儿不想告诉他们的是,她已经解锁了隔墙有耳的技能,在院子里纳闷着神神秘秘许久不出来的三位哥哥到底所为何事时,他们在房中的讨论一句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入了自己的耳内。
不想让他们这么早就知道自己九尾狐的身份,因此便扯了不小心听到的谎。
三兄弟听灵儿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心知再也瞒不住,墨子郧趁机道,
“灵儿,此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小小年纪不必为此事做甚么!”
墨子成墨子胥知道七弟护着灵儿的本意,他们也不忍心让灵儿受到伤害。但这件事关乎墨家命运,他们只能出此下策。
“七哥哥,不要一直那我当小奶团护在掌心了。灵儿如今已经过了十一岁,明白了许多事情。现在最要紧的事不就是探听苏亦濯对杨家的态度吗?若他假意奉命行事,实则打击陷害有罪证之人,我们墨家是万不可将证据交给他的。
若他真的对皇上忠心耿耿,以朝政与国家大局为重,真有铲除杨家之决心,我们才能将赌注压在他身上。”
灵儿的一番话滴水不理,竟让大哥墨子成眼角噙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难得洒在动情处。
他抑住泪花,“灵儿果真长大了!以前府中有人羡慕灵儿命好,是我们墨家的团宠。现在我对母亲的话深以为然,灵儿便是墨家福星!”
墨子郧见状,只得点头,又向赵灵儿叮嘱道,“那苏家世子原本就心仪灵儿已久,自京城追到了归岳城,五年间从未放弃。但官宦世家的婚姻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七哥哥不希望你受到情感的伤害,懂吗?”
赵灵儿心中有些惊诧,那苏亦濯当真在五年间来归岳城找过她许多次?他心仪自己?可是在她看来,他一向温润如玉,仅仅将她当作聊得来的童年玩伴而已。
心仪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作为小狐狸的她,不曾知道。
“哥哥们放心,灵儿自有分寸。灵儿曾经在干娘面前起过誓,今生不愿嫁人,愿永远留在墨府陪伴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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