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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看着面前行走的老太太轻声道。
从菜市场出来后江寒便一直跟着她。
诡异的是，行人好像就跟看不见她一样，一路上一眼都没去看老太太。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老太太说人又不像人，说鬼又不像鬼。
你说她是人吧，人家没影子。
说人家是鬼吧，人家又能接触到人，脚跟还能踩地。
要知道，人一旦变成鬼祟了，一般是碰不到人的。
除非是在鬼域或者鬼域非常近的地方。
但是这里是人间啊，烟火气这么大的地方，说是鬼域江寒死都不相信。
江寒一路跟着，而对方好像一直都没发现江寒，只是自顾自地走着。
最终两人来到了一处郊外的一处坟墓处。
江寒蹲在草丛里观察着老奶奶的一举一动，这个老奶奶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江寒就觉得她很熟悉，就像前阵子才刚刚见过一样。
只见老奶奶在坟墓前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四下无人，风声鹤唳，偶尔还会有几片树叶飞落。
这荒原上，一个老人拜着一个坟墓，显得异常?人。
江寒离得太远，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隐约可以听见她是在忏悔着什么。
而且看表情似乎很悲伤很悲伤，坟墓里应该是她的故人。
江寒壮着胆子往老奶奶那里挪了挪，这下终于可以听清她在说什么了。
“孙啊，奶奶看你来了，你有没有想奶奶啊。”
“唉，都怪奶奶不好耽搁了一下，害你在这饿了那么久。”
“不过你放心，奶奶给你带吃的了。”
闻言江寒心下一紧，这老婆子说吃的该不会在说我吧？
正要离开时，老奶奶从怀里拿出了香烛纸钱缓缓点燃，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多吃点。
江寒这才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老奶奶又说了一句更惊悚的话。
“吃完了待会还有，别吃那么急。”
江寒心里又是一紧，这老奶奶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真的怪吓人的。
可这还不算完。
老奶奶紧接着又拿出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玩具，有稻草人，还有食物，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用纸扎做的。
“不是，她哪里来的空间放那么多东西？”
江寒一脸诧异，明明自己跟着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拿任何东西，可现在堆在她面前的东西都快变成一座小山了！
紧接着老奶奶又拿出火柴点燃。
黑烟缓缓升起，通红的火光下，老奶奶面无表情，之前的悲伤早就消失不见。
江寒继续往坟墓凑了凑，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勉强可以看见墓碑上写的是啥。
但当他看清时，他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无法动弹，脸色右红转白，一时间竟是变了不下十种表情！
“这尼玛见鬼了啊…”
江寒喃喃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在墓碑上，张诚的相片直挺挺地贴在墓碑上！
下方大大的几个张诚之墓四个字提醒着江寒，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是张诚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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