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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砚?b一愣，好在自己耳垂不再发热了，方才进殿，“怎么了？”
“师尊，这个要敷多久啊？”她感觉自己脚快要冻没了，瞌睡还来了。
“……你一直敷着？”沈砚?b神色复杂。
“不是吗？”沈祁宁懵了，还真搞错了？
“第一次冰敷时长在一刻钟到两刻钟之间，”
沈砚?b犹豫了片刻，伸手从她脚踝处取下了那用毛巾裹着的冰袋，继续开口，“然后最低间隔两刻钟再重复上一步。”
“……”沈祁宁只觉得自己跟个不懂装懂的白痴似的，好尴尬有没有。
“记着，下次别再忘了。”
见沈砚?b起身朝殿外走去，沈祁宁连忙阻止，“师尊又去殿外？”
这外面，还飘着小雪呢，真要生病了多少也不好受。
她不知道，其实沈砚?b不畏寒，能炼过寒琼引的人，怎么可能惧寒。
“换冰袋，片刻便回。”
他见那冰袋似乎化出了许多冰水，还是换个新的为好。
“好，”沈祁宁应下。
待沈砚?b回来时，见她轻阖眼睑，好像睡着了，侧靠在榻旁，崴伤那只腿搭在床沿。
沈砚?b并没有喊醒她，而是将方才拿的冰袋用毛巾裹着，在她脚踝红肿之处轻移，许是真的累了，一时间脚踝的冰凉都没让她醒过来。
忽略红肿处，沈祁宁的足可以说是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白皙纤细；她的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
沈砚?b的眼中眸光一沉，那眼眸深处似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滚——
你可知，女子的脚只可夫君看？
所以他才回避。
……
于是沈砚?b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另一头，除了看着她便是给她冰敷到了天亮。
天色破晓，她红肿处肉眼可见的消了些肿。
沈砚?b与?铱约好了，今日先去探探口风，老一辈的人，总知道些什么吧。
比如澧纳长老……当时是如何在藏书阁寻到的那本阵法图，这本该是永远尘封藏匿于禁室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藏书阁这种明显的地方。
除了澧纳长老，其余资历与他低不了多少的还有几个长老，基本上都是住得离魔宫挺远，平日里有事都是其他长老处理，他们基本上就是不管事。
也算是给年轻一辈磨练？
?铱起了个一大早，想着来寻沈砚?b，在他殿内却未看见人。
好家伙，你这够早啊。
沈砚?b与沈祁宁住的房间不远，没走几步路便到了。刚走到门口，一瞧，就看见沈砚?b起身出来了。
见?铱欲开口，沈砚?b制止了他。
二人很快离开魔宫，去寻别的长老，他在好问一些，若是随便喊个魔兵带路去，指不定人都寻不到。
路过一片迷雾林，?铱开口:“你这进展快得离谱了吧？感觉昨天给你准备两间房多余了……”
“滚。”沈砚?b都懒得搭理他了:“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无趣。”看他那殿内压根没住过的痕迹，突然联想到昨日沈砚?b问他要毛巾，冰袋。
他懂了:“你就是说你啥也没干就那样冰敷守到了天明？”
“……”沈砚?b眼神都不带给他一个的。
“好家伙还真是？”
他怀疑沈砚?b是不是不行，否则怎么打了这么多年老光棍，正常人娃都能成人了。
“诶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说不出来了，该死的他忘了禁言术这一茬。
沈砚?b加快了速度，必须在今日询问完。
谁知道背后那个人下一个想灭哪个门派，若是能知道些线索，赶在他之前，就可以避免灭门这种惨案发生。
……
奔走了一整天，得到的线索少得可怜，而关于幕后之人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疑似的对象都没有。
这是最后一个，若是依然没啥线索，沈砚?b就只能
换条思路，从各修仙门派查起。
然而线索是得到了一丝，或许跟对方嫁祸魔族有关，?铱却感觉如遭雷击。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
……
?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魔后死后魔君一次醉酒犯的错误，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女故意的，打扮动作都与魔后相似，魔君把那个侍女看成了魔后，后来谁知那侍女有孕了。
魔君对此很是厌恶，他很恶心别人扮作逝去的魔后的模样，那侍女就是这般。
于是没人搭理这个侍女，侍女生下孩子没几年就逝去了，这孩子便一直受着那些人的鄙夷不屑，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儿。
毕竟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逢高踩低，尤其是恨不得多踩几脚来彰显自己。
那孩子吃不饱穿不暖，被克扣了，甚至被那些人动辄打骂。
后面三界混战，魔族被逼得险些抛弃魔宫，那会儿谁也顾不上这个孩子。
于是从此消失了，要是活着，约摸比?铱小不了多少了。
要不是那个长老当时给过那个孩子一次吃的，他都估计不记得这魔族，魔君膝下其实有两子。
谁都只认为魔君只有?铱一个独子，毕竟那时候魔君不曾纳妃，一生只有魔后一个人。
大战以后，很多死得死伤的伤，再也没人就记得还存在着另一个孩子。
?铱险些站不稳，幕后之人处处针对魔族，实力强悍，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有备而来筹谋已久。
同父不同命，一个生下来便是万众瞩目，另一个却是说低到尘埃里，都毫不过分。
——
这一路，?铱难得的安静，是在愧疚吗。
“若真是如此，你当如何？”
沈砚?b见他这个失魂落魄被雷劈的样子，开口说道。
“能怎么办……”?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第一次如此无措。
按这个发展趋势，若是阻止不了，不仅魔族会垮，估计仙门也是一场血战。
其实挺明显了。
?铱想了想，开口，“这般，便能解释为什么禁书会现世。”
那些禁术，全是以鲜血怨灵为基础铺就的。
“……”沈砚?b其实，真的不会安慰人。
?铱眸色暗了暗:
“这些债，终究是要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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