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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果然见沈砚?b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药瓶走了过来。
“就知道你脚没好全。”
“……啊哈哈，”沈祁宁有些尴尬，毕竟她再三保证自己好全了，“不妨事的，师尊你……”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她看见沈砚?b坐在榻沿，看了看她脚踝。
“别动。”
随即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油倒了些在掌心，另一只手握起她的脚，倒着药油那只手小心翼翼的覆了上去。
冰凉的药油，掌心的温热，凉了一瞬之后，便是温温热热的感觉。
她一直知道，沈砚?b的手是极好看的，白皙且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如玉，掌心与虎口处有一层层的薄茧，那是他早年执剑沙场的证明。
沈祁宁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为她将药油揉开。
随后用拇指指腹轻轻按揉位于足内侧，内踝尖下方的凹陷处。
“记住这是照海穴，若是扭伤崴伤，冰敷后再使用药油。”
声音很轻，是沈砚?b在给她科普。
“……师尊还会医术？”
她记得小时候，好像也没见他会这些啊。
闻言沈砚?b顿了一瞬，“会一些。”
以前为了照顾她，学了些，现在学个按揉手法很容易。
“日后，若是受了伤为师不在你身侧，这些事就得你自己做了……”沈砚?b只是低着头专注在她崴伤处，随之开口。
沈祁宁发现，沈砚?b好像只有对着她才会话多些，念念叨叨的好似总不放心。
月光透过窗散在屋内，一缕月光透在他身上。
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垂下眼睑，鸦羽般的睫毛随着他眨眼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稍稍垂下眼睑便教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人人都说沈砚?b清冷淡漠，突然想到，他平日里或许便是这般掩下所有情绪的吧，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有，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
为了混淆视听，第二日便放出了消息，说沈祁宁脚崴伤严重。
于是今日向来清冷的北?b殿很是热闹:
容清时:“师妹，听闻你脚崴伤了，我这儿有些药效很不错的药……”
洛芊芊:“师姐！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不等她答，自个儿便又开口:“呐，记得擦药嗷～”
岁长欢:“三师姐，师妹近日炼了些药，药效很是不错……恰好是专治崴伤扭伤，”
慕修寒:“啧，可真出息。出去一趟都能崴脚，我这些药反正也快过期了，就赠与你了。”
……
人家都送了，她不收也不太好意思，只是岁长欢怎么也在里面？！
她也不是说讨厌岁长欢，只是这可是女主啊，注定会把她当垫脚石那种……
沈砚?b的脸从容清时来了便一直冷着，后面更是越来越阴沉。
“……”怎么，他们是觉得他北?b殿缺药？
一个个跑得这么殷勤，还真是师门情深。
沈祁宁脚好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二人可以去妖族了。
这两日沈砚?b将玄清派山上的结界又加强了一层，若是有人强攻，他也有感应。
北?b殿的结界也加强了，谁也进不去，云芜峰本就鲜少有人来，所以并不担心会被看出来殿内无人。
师徒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玄清派。
“师尊，怎么去妖族的路上比去魔族人家多了许多？”说是妖，根本没有妖气，只能说是普通百姓。
“签订了契约。魔族多沼泽，妖族则与寻常百姓没多大区别。”
妖和魔的区别就是，妖都是自然界修炼成精的，魔则除了少部分天生魔骨，其余很多都是走火入魔之人，魔可能是人，可妖一定不是。
去妖族并不像魔族，魔族沼泽多，所以一路上人家镇什么都少，几近没有。
而去妖族则没有这些麻烦，只是路程比较远，差不多去一面等于来回去魔族的距离。
三界平和，妖族很少出来欺人惹事，魔族也是，故而这一路上小镇挺多，行到了第一个镇子上。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路外生长着柳树，此时已经并非寒冬了，柳树抽了些新芽，若是到了夏天，便是应了那句“万条垂下绿丝绦”。
街道两旁是小摊贩，大声的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慢慢的沈祁宁发现总有人盯着沈砚?b看，她险些怀疑术法失灵无效了，后面看了看沈砚?b那张脸，虽然那张陌生的脸很一般，无奈架不住他浑身的那股子不染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师尊……徒儿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换一套衣服。”
换一套普通点的，白色太显眼。
巧了沈砚?b则觉得是在看沈祁宁:“也好。”
师徒二人进了一家人不是很多的成衣店，各自买了套粗布麻衣。
“师尊，暂且得委屈你了。”
她估计沈砚?b也是第一次穿这种布料比较糙的衣服，平日他的衣裳，虽说都是白色，看起来区别不大，可一样能看出布料不俗。
“无妨。”
现在确实没有方才扎眼了，先前师徒两人皆是白衣，气质也不是凡人能有的，站一起属实太惹人注意。
二人住客栈的时间属实有些多了这些时日。
第二天刚破晓师徒二人便离开了，走到午时，沈祁宁和沈砚?b到了一座城前。
上面牌匾已经掉落了。
“过了这城，便是妖族入口了。”沈砚?b叮嘱她:“跟紧，容易走失。”
“好。”
踏入城内，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就是荒凉破败的感觉，甚至从地缝生出了许多杂草。
“师尊，为何妖族入口要通过这座城，是有什么禁忌吗？”
“不算，只是当初这座城里面的人，莫名奇妙凭空消失了。”沈砚?b牵着她，“那时候根本无人知晓，也寻不到原由，妖族就喜欢将入口设立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原来如此。”沈祁宁听明白了，就是不想外族人进去呗。
先去去魔族畅通无阻，无非是有?铱，说得好听点相当于去作客的。
看沈砚?b模样，好似跟妖族君主并不太和谐？
“师尊，你……”
“嗯？”
“是不是不太爱来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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