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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书后只想抱紧师尊大腿 > 第57章: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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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国师府总有些新奇玩意儿,加上祁宴虽然清冷,却不会凶人。

    皇族的这些孩子都喜欢跑去国师府玩,国师府有些奇花异草,倒是比皇宫有意思,毕竟皇宫就那么大点儿,属实也无趣。

    祁宴也不恼,左右他们玩他们的,他做他的事。

    公主们都是喜欢祁宴府中的奇花异草,皇子则是喜欢他那些占卜的小物件,许是觉得新奇。

    绥欢也去了。

    只不过她是不愿欠人情,她不信这世间会有人无条件帮别人。

    平日里都是那些皇子公主来,绥欢从未来过,故而绥欢第一次跟着来的时候,祁宴很是意外。

    彼时的祁宴正在亭中写着什么,写罢搁笔,有风拂过,他抬眼便看见了绥欢站在那里。

    大抵是那一卜,他倒是对她了解多了些,毕竟很容易就能从那些宫女口中得知这些皇室八卦。

    渐渐的好像对她也注意了些。

    只是绥欢从未跟那些皇子公主一起跑来国师府。

    故而这一见甚是讶异。

    许是现在她处境也恢复到了公主的正常待遇,脸颊上有了些肉,没有之前见的那般瘦弱,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本来绥欢就长得很漂亮,很明媚张扬那种,现在更是精致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谁都会对美好的事物心生愉悦。

    “绥欢公主怎的不在外边玩?”

    他一向都喜欢待在院内,安静。

    突然想起那些传言,说绥欢公主哑巴了,自是不会回答他。

    随后见她缓步行到他面前,他好似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公主是想问臣为何帮你?”

    祁宴笑了,如昙花一现,

    “公主不必介怀,并非如此。臣说的都是实话。”

    他将她眼底的不可置信尽收眼底,突然有些心疼面前的小女娃。

    也才七八岁的样子,自小被断言克父克母克兄,结果还一一应验了,接连失去母亲兄长,就连父皇也不信她。

    他也听说了那些事,说她克身边人,只要跟她走得近都没好下场,身边唯有的两个在乎她的人,也死在了她面前。

    若没有那番话,她至少本该是锦衣玉食,而不是这般连吃饭也吃不饱,就连普通宫女都敢欺负她。

    看着绥欢垂眸掩下所有情绪,他起身说了句,

    “公主稍等臣片刻。”

    随即绥欢看着他离开亭子沿着道路消失,进了屋,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她不知他何意,却见一只握着手伸到了她面前,祁宴打开了握着的手,掌心出现了几颗兔子模样的糖果,包裹着糖的糖纸也是白色,倒是真像几只侏儒兔。

    绥欢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却听他开口,声音很好听:“若是不开心,可以表现出来,国师府不会有别人。”

    “吃一颗糖果或许会心情好一些。”

    到底是孩子,孩子哪有不爱糖果玩物的,绥欢亦是如此,只不过她先前平时就连吃饱饭都困难,哪怕是这些寻常孩子都有的,她也没有。

    糖吗?之前吃还是她母后在世,太子哥哥也在世,那时候母后还不让她多吃,说会蛀牙。

    想到这里眼眶有些温热,她在宫里就连哭都不敢哭,生怕被皇后的眼线发现异常,皇后那个蛇蝎女人想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她不怕死,可她不能死,死了谁给母后和太子哥哥还有小莺报仇?

    见绥欢哭了,祁宴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就哭了?他见那些皇子公主都挺喜欢这糖的啊。

    ……他不会哄小孩啊。

    随着时间变化,皇后也不再注意绥欢,眼线也少了许多。

    毕竟她要忙着给自己女儿拉势力,夺储君之位。

    从那以后,绥欢便时常往国师府跑。

    毕竟国师府不会有任何眼线,就只有祁宴,在国师府她才能稍微喘口气。

    而祁宴好像也习惯她时常跑来了,国师府也常备了一些糖果。

    绥欢最爱坐在水榭一旁吃糖,水榭盛放着红莲,不知道她透过红莲在看什么,在想些什么。

    而他便自己跟自己下着棋,要不便是拿着本书在那儿看。

    “公主还是少吃些为好,会蛀牙。”

    祁宴总是叮嘱她。

    ……

    转眼绥欢便十四岁了,及笄礼也该筹备了。

    十五岁时,皇后那个毒妇高坐在地坤殿正位——那里本该坐着她的母后。

    殿内两侧下便是依等级站着的众内命妇。

    绥欢身着五重华服于地坤殿外静候着,随着礼官严肃的一声:“传五公主上殿——”宫女搀她一步一步踏进殿内,之后宫女放开手,侧身在内命妇队列最后垂首而立。

    剩下的路,该由绥欢她一个人走。

    绥欢迈着步子向前走,在接近正位之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念想,随礼双膝跪地。

    她跪的不是那个毒妇,而是本该端坐那个位置上的母后,叠手举至眉间,深深叩拜在地,起身再叩拜,三叩拜。

    行过大礼,绥欢再次前行,踏着汉白玉筑的台阶缓步走到皇后面前,再叩礼。皇后为绥欢绾了发,插上宫廷御制的鎏金琉璃八宝簪,随即上前扶绥欢起身,面向众位内命妇。

    礼官高声唱诺:“礼成!皇上御旨,钦封为永乐公主,自由出入宫廷!”

    受封之后是繁复无尽的听礼。

    次日午时谢完礼,她便脱下沉重的华服,直奔国师府。

    她等了这一天好久,???首庸?鞯?渤赡瓯慊嵊懈髯愿?。??衷谟凶抛约旱墓?鞲??僖膊挥锰焯旎钤诩嗍酉隆

    她看见他笑着说,“微臣恭喜永乐公主。”

    祁宴没想到她会大半夜跑来国师府。

    那是一个很寻常的夜晚,他照样做完该做的事,便要像平时一样,起身回房,却是忽然间雷电交加,大雨滂沱。

    今夜的雨格外大,外面电闪雷鸣,忽地雷声小了些,正欲关窗却突然顿住。

    他看见她浑身湿透了,风拍窗棂,帘幔飞扬,绥欢的身子发颤,她怕雷声。

    这是除了她以外,无人知晓的,可今日雷声大作,公主府内又没几个婢女,她也不敢喊婢女,一旦喊了说不定皇后便知道了,察觉出异样。

    公主府离国师府很近,绥欢便想到了他,趁着夜色,雷声小了些,她迅速跑了过来。

    绥欢怕雷,刻入骨子里的害怕。

    祁宴看着瑟瑟发抖的绥欢,叹了口气,“公主……”

    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他也未唤府中婢女小厮,而是准备自己起身去给她烧热水。

    见他要离开,她扯住了他衣袖,眉头紧蹙。

    祁宴与绥欢认识这么些年,很快意会,他说:

    “公主,臣不离开,你这般会受凉。”

    为她打好了热水,备了套自己未曾穿过的白衣,祁宴便欲离开,绥欢却望了望窗外……无奈,他只能哄着她:“……那臣去隔壁。”

    雷雨交加的夜晚总显得格外漫长,绥欢换掉了湿透了衣服,敲了敲隔壁的门,祁宴这才出来。

    “公主睡吧,臣在。”

    折腾半宿,他坐在床边,哄着绥欢。

    实际上直到他趴在床边睡着了,绥欢都未曾阖眼,她一阖眼,便是那个雨夜。

    她看着祁宴,趁着他睡着了,缓缓开口,声音很轻:

    “阿宴,你知道吗,以前都是母后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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