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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因果轮回，生生世世。
潋九筝不知道潋言忆没忆起从前，她也不敢问，想来师尊应当是怪她的。
可她不知此刻的潋言却因逆天而为正在承受天谴，一道又一道劫雷劈在他身上。
他入魔那一刻，便早已经不是再脱离六界之外的存在了，他已经彻底成为了魔，又或者说神，那本该灭绝了的神族。
他本就该随着寂灭。
潋言半跪在地上，深紫流走，瞬间化为一袭素白的衣袍，他吐出一口鲜血，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唇齿间被浓重的腥甜味儿所充斥。
天空中，又继而忽然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紧接着更为震耳欲聋的响雷炸裂开来，雷电之势仿佛要把天地毁灭。
潋九筝听着这雷声，心中不安愈演愈烈，刚踏入殿内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中，快步行了进去看见地上的人而后脑中一片空白……
……
所有画面到此戛然而止，沈祁宁完全愣住了，因为潋九筝已经化作一道荧光回到了沈祁宁身体。
潋九筝，不是残魄，是残魂。
“……玉雨那缕残魄不是应该已经回到我体内了吗？”
那潋九筝怎么可能会是玉雨？
潋言是玉泽。
这怎么还轮回起来了？
“大抵是，残魄一分为二。”
岁长欢想了想，应该也就这么一个可能性。
应当是那六界重铸，导致了原本应该修复完整的残魄再次一分为二，一半回到了沈祁宁体内，另一半执念太过深重，入了轮回了。
其实，沈祁宁残魄回归本体的时候，沈砚?b先前自己割裂的那些残魄，也回到了他的体内，记忆好似也在逐渐完整了。
随着记忆的缓缓恢复，沈砚?b但看不语，眉间愈发凝重，心中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想到了岁长欢不管是出现还是后面对于宁宁的态度，都太过于热情，而且她就像一个主导者一般，好似她不止认识宁宁还很了解他。
先前他去妖族被困，指引他到秣陵城的那个神秘女子，还有妖族女君背后之人以及为什么他们的每一步妖族都能提前知晓……
“岁……长欢？”
还有岁长欢这般主动的找上他告诉他她可以寻到宁宁其余残魄，之前出现过几次那个神秘女子。
……欢？
记忆中好似也有一个命中带欢的人……
他好像，知道岁长欢是谁了。
妖神穗欢。
如果这样便能解释得通一切了，当年宁宁以身殉劫以后，妖神穗欢便也随着宁宁的死消失了，再也未曾听闻过关于妖神穗欢的一丝一毫的消息。
而魔族的那些异常也能解释了，背后除了妖神穗欢，想来还有魔神，二者达成了某种协议，先前秣陵城，金陵城那些血阵以及蓬莱被灭，就是魔神在背后所做，目的大抵是为了怨气。
至于需要这么多怨气作甚，大抵也就只有魔神自己知晓，想来魔神也在门派之中。
难怪这一世，变数这般多，与先前完全没有一丝相同之处，难怪他丝毫察觉不出。
而沈祁宁也没有问结局了，因为她看见了，潋言顺应天道，死在了天谴之下，潋九筝也自绝了。
两世就……换来了这个结果，这难道就是潋画所说的，天道不可逆吗？
沈祁宁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她感觉此刻内心好似有什么东西破除了封印，正在缓缓恢复，不管是云倾菀还是绥欢扶晚玉雨……那些情绪，经历，记忆，好似都在她脑中缓缓融合，总觉得，好似多了些什么。
此刻三人，心中各有想法，各怀心事。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感冒了，头疼严重，明天恢复日更六千，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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