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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圣缓缓睁眼，他好像沉睡了很久。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幕，他想起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天赋仪式的时候。
“等等？刚才管事说的什么？开牌仪式？什么鬼？”
前世他身为将军府六公子，一生戎马，为国尽忠。
不想却遭到最好的兄弟诬陷，成为阶下囚。
更惨的是，他临死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早已是邻国王子的情人，这让他肝胆俱裂，惨死牢中。
现在想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
“看起来我是重生了，不过我为什么变成九公子了？我只有五个哥哥啊？”
身旁的侍女替他整理好衣服，身后的父亲拍了他一掌。
“去吧，九儿。”
林圣没有想太多，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仪式现场和前世一样，周围坐满了观看的人，府内府外都有。
因为之前的哥哥们都是在这里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所以到了自己这里父亲也是分外重视。
“没记错的话，父亲找来了当时最负盛名的祭司，齐东林。”
林圣看向台上，那里果然还是那个眯眯眼的老头。
不过林圣可不敢小瞧他，上一世就是这个老头引动了体内的五条圣脉，一举使他位列强者之班。
“九公子，请登台。”齐东林的声音传来。
虽然苍老但仍旧中气十足。
林圣没有说其他的，直接大步走上前。
“请把双手放到这张测试卡片上。”
果然，这里又是和前世不一样的地方！
“卡片？卡牌？这一世一开始就到处听到这个词，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林圣上一世醉心修炼，根本不了解什么卡牌之类的玩乐之物。
不过林圣还是听话地把手放上去。
一阵光芒闪烁。
底下的人纷纷捂住双眼。
“啊！这就是九公子吗？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不可能，难道将军府又要出一位绝世天才了吗？难以置信！”
“太让人期待了，九公子将来一定会带领将军府走向新的辉煌！”
听着底下人的叫喊，林圣一阵无语。
他可是清楚前一世的遭遇。
一开始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没有任何有利的脉象出现。
本来满口称赞的众人纷纷失望，甚至有人无端嘲讽起来。
是面前的齐东林突然暴走，发动大引导术，这才唤醒了林圣身上隐藏的圣脉。
在看到圣脉降世之后，那些嘲讽之人又换上谄媚的嘴脸，开始疯狂舔起来！
那一刻，林圣就明白，实力为尊！
不过，这一世这仪式也太长了吧……
要不是看到对面的齐东林大爷已经满头大汗了，林圣早就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突然，一道神光从天空贯通而至。
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代表着千年难遇的情况出现了！
一瞬间的功夫，林圣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好像进入了什么梦里，林圣看到了一张巨大的金色卡牌出现。
卡牌慢慢漂浮，逐渐分成了十个。
随即每张卡牌都闪烁出耀眼的圣光，林圣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刺穿！
然后光芒慢慢熄灭，只剩下一张仍旧发着亮光的卡牌和九张模糊不清暗淡了的卡牌。
“什么鬼？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还没等林圣发出疑问，他的意识就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
四周一片寂静。
因为人们看到了万年也不曾出现的情况——
卡牌十连！
要知道，最多一次还是五千年前那位卡皇降世，才出现了卡牌五连这样的盛况。
而现在这位九公子足足比那时多了一倍！
“神迹！这就是神迹！”有人叫喊着。
不过在一阵惊呼中，人们也渐渐看清了出现的卡牌。
顿时巨大的嘲笑声呼啸而至。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神迹呢？十连黑卡啊，九公子好运气！”
“可惜了，好不容易的十连竟然是最糟糕的黑卡，将军府这下有笑话看了。”
“一张黑卡还不够，还十连，这是害怕九公子不死是吗？”
林圣一脸懵杯，因为这已经超出他上一世的认知了。
就在他等待着齐东升大爷给他带来反转的时候。
齐大爷……
齐大爷竟然走了？
走了？
“不是，您这啥意思啊？”林圣一把拉住齐东升的衣袖。
大爷转过身，一脸同情地看着林圣。
“孩子，想吃点啥就说吧，将军不会不舍得的。”
“？？？”
怎么感觉我被大夫判死刑的样子。林圣更加疑惑了，大爷也无能为力了？
好像是等不到反转了呢……
就这样，仪式在大家的笑声中惨淡结束，恐怕这也会成为今后数月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圣走回去，只见自己的父亲一脸凝重。
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娘亲呢？”林圣问身旁的管事。
“回公子，夫人已经哭晕了，现在在陈大夫那里。”管事也是摇摇头就走了。
现在只剩林圣一个人杵在那里，无人问津。
经历过上一世的起起落落，这点并不算什么。
不过现在至少要明白这什么卡牌代表了什么。
林圣转了好久，终于是找到了齐大爷。
“大爷啊，我这十张卡什么意思啊？怎么谁都躲着我呢？”
齐东升有些心疼地看着林圣道：“九公子，大爷知道你是个不服输的孩子。”
“可这次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一张黑卡就代表着一层负面减益，甚至还会影响你的气运。”
“现在你一共召唤出了十张黑卡，那就是足足十层负面减益啊！”
“纵然九公子你有天骄之姿，现在也成为连凡人都比不过的废柴，而更严重的生命力减益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林圣张大嘴巴，一脸不信。
嘛呢？我上一世好歹也是天之骄子无人不敬仰。
现在直接判死刑了，我复活过来干什么？
享受之前享受不到的倒霉吗？
你可真行啊老天爷！
对面的齐大爷叹了一口气道：“你把你的卡牌亮出来吧，我给你好好看看什么效果。”
“黑卡还有特殊的效果？”林圣问。
齐东林大爷白了他一眼说：“连最简单的一星白卡都有效果，你说呢？老夫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会怎么倒霉，这样也让你防备一下，争取活过二十。”
好家伙，就剩两年可活了是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呃，好像法律不管这事。
“怎么亮出卡牌？”林圣一脸茫然。
大爷继续叹气：“书都读哪去了，意识集中，汇集精神到眉心。”
林圣照做了，一张巴掌大的金色卡牌突然窜出，吓了他一跳。
好像……和梦里的……差不多，林圣眯起眼睛想着。
不过对面的齐大爷可是完全石化了。
说好的黑卡呢？
你这小子糊弄老傻子玩呢？
老头我在上面累到虚脱你给我亮出十张煤球出来。
现在人都走光了，你把金卡掏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一个卡牌祭司毕生的梦想就是唤出一张金卡出来……
“咳咳咳。”齐大爷气到咳血。
林圣连忙扶住他。
“大爷，你说黑卡会带来霉运我信了。”
“是不是金卡会给别人带来霉运啊，是不是啊？”
看着林圣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齐大爷真的想脱下鞋打死他好好让他看看什么叫“无鞋”。
不过气归气，齐东林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默不作声，只是推着林圣往前走。
“大爷，咱去哪啊？这么急？”
林圣一脸懵杯。
“是不是你血咳多了要去治治，我们这里的大夫可好了，就算不行旁边寿材店也不少……”
齐大爷感觉自己眼冒金星，差一点就被这小子整破防了。
嘿嘿，我不生气，这是个金卡小子，我不生气。
齐大爷就这样一路默念着。
到了将军也就是林圣父亲的书房。
将军正在里面写信，此刻他想分散注意来缓解刚才的悲伤之情。
“如果顺利的话，九儿应该能够活到二十岁。”将军自言自语道。
林将军大名林生威，是千羽帝国最骁勇善战的猛将。
他平日里最宠自己的九儿子，因为他天资最好，也最像年轻时候的他。
不过现在，一切休矣，他正在写信给各大家族求取护身圣物，希望可以减少林圣的霉运以求多活些时日。
齐大爷一把把林圣推进房门，随后又做了几个手势，好像是发动了什么咒语。
一瞬间整个房间安静无比，听不到外面的风声鸟鸣。
林圣猜到这肯定是什么隔绝声音的法诀，接下来大爷恐怕有什么要事要告诉父亲。
林将军抬起头，看到了齐东林和林圣。
他心想齐东林平时极为稳重，此刻怎么感觉他很是急躁，九儿在旁边又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九儿已经没有时间了？
林将军铁汉柔情，哪里能接受自己最喜爱的孩子就这样死去。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林圣，脸上热泪纵横。
“九儿，是爹的错，爹对不起你啊！”
林圣之前从来没有被父亲这样拥抱过，心中大惊。
不过更多的却是亲情带来的温暖感受。
多久了？多久没有和父亲这样相拥了？
林圣也是伸出手，眼含热泪，想要抱住父亲。
不过可能是太激动了，不知怎么地就唤出了自己的卡牌。
然后一张房门大小的金卡突兀出现，一下就正中将军面门，将他拍晕过去。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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