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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这样看自己,袁大牛轻咳一声,“我试试,你说一下你要什么样的。”
听完袁花的描述,袁大牛觉得可以做,点了点头。
袁花要的鱼笼很简单,屁股大,头小的那种,有点像竹篓,不过比竹篓的口要小很多,能让一条鱼进来的那种,口子出还要有相互交叉的竹条,这样鱼可以轻松进来,但是却出不去。
下午袁花她们去抗竹子,袁大牛就在院子里拿着柴刀劈竹子做了起来,等袁花她们回来,已经在削竹条了。
袁花看家里没事,在回来的路上隐约看到芋头叶的样子,然后又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挖芋头去了。
袁花她们今天运气不错,刚开始也就看到零散的几颗,后来一边挖,一边走,看到了一小片芋头地,但是一次也挖不完。看到带来的竹篓装不下了,才罢手。
回到院里看到袁大牛已经编好底筐了,现在围边筐开始编竹条,只见他手指翻飞,竹片在半空中旋转,上下起伏。
“爹,休息一下,这个不着急。”袁花怕袁大牛累着,毕竟腰伤还未痊愈,坐久了对腰不好。
“没事。”袁大牛笑笑继续编着。
李氏在一旁绣花,离开袁家后,现在家里的事情并不多,前两天托冯婶找的活,好久不碰绣花针了,先拿点简单的做,也能补贴家用。袁花是做不来这个,她以前连自己的袜子都缝补不好,绣花,不适合她。
“你们怎么挖了这么多回来。”李氏放下绣帕和针,看到竹篓里的芋头说道。
“一时兴起,就挖多了。”越挖越来劲,要不是装不下了,也不会住手。
“这些放着不会坏了吧?”李氏有些担忧,这个现在可是主要粮食,要是放久了坏了,那就可惜了。
听她娘这么说,袁花笑了笑,“娘,这个可以放很久的,不担心。”她印象中,至少可以存放一个月,只要不破坏表皮,所以挖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带着点土。
听袁花这么说,李氏放心了,看着她们身上手上都是泥土,催着她们赶紧去洗一下。
三人去潭边洗了手回来天色还早,坐在一旁看着袁大牛编鱼笼,袁花看着有些无聊,于是捡起地上的不要的竹条,折成一样长的,叫袁小菊和袁小草摆棍子。
用一根竹条定住其中一条,然后另外一只手松开,看谁捡的多,还不能碰动其他棍子,碰到了就换另外一个人。显然袁小菊和袁小草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院里袁大牛编着竹条,时不时看一下,调整着筐度,听到孩子们地笑声和动到竹条地失落声,看一眼,又望向绣花地李氏,李氏也恰好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享受着岁月静好。
袁大牛在吃早饭前把鱼笼编好了,袁花看着面前的鱼笼,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好,迫不及待地要去试试,但是要有鱼饵,家里的米不多,肯定是不能用,窝窝头,又做不出来,没有蒸笼也没有锅。
“爹,你能不能做个蒸笼,比罐口大一点就行,一个碗大小。”
“可以,等我一下就好。”袁大牛看着还剩下的竹条,又编了起来,不到一炷香就做好了。
“爹,你手艺好好啊。”袁花由衷赞叹。
见女儿这么夸自己,袁大牛脸红了,露出了笑容,这是自受伤后,发自内心的笑容。“爹以前跟过村里一个编东西的老人学过一段时间,好多年没摆弄,手生了。”
袁花觉得她爹这是谦虚。
让李氏给揉了一小团小麦粉,等水开了放到蒸笼里蒸上。等窝窝头好了,袁花带着一脸雀跃的袁小草去到了潭边,袁小菊跟着李氏学绣花。
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把笼子放下去,里面放了捏成一小瓣一瓣的窝窝头。
“姐,这样就行了么?鱼会自己跑进去?他会不会出来啊?”面袁小草的三连问,袁花也没有把握。
“嘘,不要说话,鱼会听到。”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没问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鱼过来,袁花没有耐心了,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薛难。”袁花看到不远处的薛难,喊了一声,看到他似乎在埋什么东西,听到袁花的声音,薛难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大姐,别喊,鱼跑了。”袁小草好不容易看到一条鱼靠近鱼笼,被大姐喊跑了,有些生气。
“好,大姐不喊,你在这看着啊。”袁花安抚好他,往薛难那边走去。
走近就看到薛难用脚踩着泥土,“你干嘛?”
薛难加了几脚,觉得平整了,才罢脚,听袁花一问,有些迟缓的转过身,“没。”神情有些慌张,不过因为是面瘫脸,袁花未看出来。
“真的?我明明看到你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没有,你在潭边做什么?”薛难未挪动脚步。
袁花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凑得有些近,薛难后退了一步。“真的?”见他没有什么表情,才又说,“我和我弟抓鱼呢,要不要去看看?”
“走。”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袁花见他这么说,耸了耸肩,走在他前面。
从上次吃过袁花煮的鱼和芋头后,他今天试了一次,发现鱼还是那么苦,芋头味道也不对,又怕被知道,所以端出来毁尸灭迹,毁尸过程中,没看到袁花也在不远处,心里一慌,幸好,提前埋好了,那个锅被自己丢在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她没看到。
薛难看了一眼身后,松了口气,跟上了袁花。
“你看,我爹给编的鱼笼,里面我放了窝窝头。”袁花有些骄傲的说。
薛难透过水面,也看到了水下竹条编的笼子,鱼并没有钻进去,而是在周围徘徊。
“薛,薛大哥。”袁小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害怕,胆怯的叫道。
“嗯。”
“大姐,我先回家了,你在这里守着。”说完也不等袁花回话,和小火箭一样跑了出去。
袁花看着自己弟弟头也不回的跑了,再看看薛难的样子,确实有些冷,小孩子看着会有些怕,可能是因为他救过自己,所以自己并不觉得吧。
薛难看着袁小草害怕自己,而跑了,神情有些冷,又见袁花不说话看着自己,这是在无声的责怪自己吓走了她弟弟么,浑身的气息更低沉,他知道自己有些生气,却不是生他们的,而是自己的气。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前并不在意的,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自己不是已经习惯了么,他反问自己,看了袁花一眼,心有些乱,转身走了,没有理会袁花在身后叫他的名字,自然,草丛里的锅也忘记了捡回家,等后来想起的时候,才来捡。
“这人真是的,我什么话还没说呢,自己就走了,真没礼貌。”袁花嘀咕着。然后蹲下来守着鱼笼,结果,等了大半天也不见鱼进笼子,也有些烦躁,鱼笼也不管了,回了家。
到家了袁大牛问她抓到鱼没,她没回答,径直走到房间里躺下闭眼,睡了过去。
等到在床上醒来后,想起睡前,感觉突然很矫情,也不知道咋了,就矫情上了,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哎,算了,不想了,去潭边看看鱼笼去,要是没鱼就拿回来,毕竟是袁大牛幸苦编的,要是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走到潭边,就看到笼子周围有水波,立马快步走了过去,顺着绳子拉鱼笼,哟,好沉啊,袁花使出了很大的劲才把鱼笼拉上来,鱼笼一上来,她就坐到了地上,真是太累了,看了一眼鱼笼里,好家伙,好几条鱼,挤在一起,想要钻出来,又被卡出。
袁花休息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提着鱼笼回家了。
看到院子时,袁花实在提不动了,大声喊李氏出来帮忙。
李氏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女儿对她招手。
“花儿,这么多鱼啊!”李氏上前往笼子里看了一眼。
“是啊,娘,好重,我们一起提吧。”说完就和李氏各提着一边往院里走去。
“花儿,抓不到鱼也”袁大牛放下手里的竹条,本想安慰一下女儿,看到李氏和她一起抬着鱼笼进来,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是真抓到鱼了。
“爹,你刚刚说什么?”袁花的注意力全在脚下,没注意听袁大牛说什么。
“没,就这么一会儿抓到这么多鱼啊?”袁大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爹,主要是你做的笼子好,鱼进去了就出不来,要不是笼子小了,应该有更多的鱼。”袁花笑着说,这么多鱼,可以吃好几顿,记得昨天挖的笋,放在一起肯定很美味,想着就想马上去做,不过现在不是吃饭时间。
“小了?那我给你编个大的,只是这竹条不够了。”听女儿遗憾笼子小了,自己也没事,那就做个大的,不过看着手边的竹条,明显不够,做好的那个用去了一根多一点的竹条,剩下这些,他没事做,瞎摆弄着,就算拆了重新做也是不够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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