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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从外面回来，神采飞扬的样子，脚步都比平日里轻快的多。
明嫣然收拢回来自己的目光，望向她：“看样子，事情办好了？”
莺歌点头：“自然是办好了，奴婢猜想，用不了多久，良妃那里就会有动静了。”
明嫣然笑了笑，垂头取了一颗果子在手里揉捏。
她早就发现，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允子，其实是自己宫里给良妃收买的一个太监。
上次，莺歌出宫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给陈涵柔，然后，陈太尉才得了机会绑架莺歌的。
那件事情之后不久，明嫣然就已经查出来他的底细。
之所以留他到现在，不过是想看看良妃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她是不会一直留他下来的。
有仇不报，不是她明嫣然做人的风格，尤其是，还事关莺歌的生死。
莺歌眼里面几分狠冽：“娘娘，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他！”
“急的什么，杀他也总要让良妃心里明白明白才行。”明嫣然戳戳她的额头：“而且，女孩子别学的那么血腥，又不是没人替咱们动手。”
莺歌揉揉给她戳的有点疼的额头：“奴婢这都是和娘娘学的，一定要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事情！”
明嫣然失笑：“你啊，倒是真的很多地方越来越像本宫！”
莺歌点头：“奴婢最佩服的就是娘娘了。”
明嫣然再次笑了笑：“只是，佩服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事事效仿，本宫有皇上做后盾，但是，你没有。”
“可是奴婢有娘娘你做后盾啊。”莺歌俏皮的眨眨眼：“只要有娘娘护着，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轻易降罪奴婢。”
明嫣然蹙眉，望一望头顶蔚蓝天空中点缀的朵朵白云：“本宫若是可以，定护你一世安稳，但是，谁知道，这帝王的恩宠是不是无常呢……”
莺歌没有回应，原因是，她望到凌澈正从殿外而来。
凌澈身上一袭随常装束，剑眉微拧，眸色暗沉，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
莺歌俯身施礼：“奴婢见过皇上！”
明嫣然这才后知后觉，起身施礼。
凌澈抬手扶住她：“爱妃无须多礼！”
明嫣然便也不坚持：“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正常来讲，凌澈这时该是在御书房里看奏章的。
凌澈笑了笑：“那些奏章看的朕有些头疼，所以才出来转转。”
明嫣然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却也不急着追问。
两个人到了内殿，屏退了宫女太监，凌澈靠在椅子上，才开口：“那个陈太尉，竟然胆大包天指使人，上奏章给朕，让朕立良妃为后。”
明嫣然反应淡淡的：“这很正常，良妃有孕，怀的又是皇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就蠢蠢欲动了。”
凌澈冷哼一声：“我看，他这就是找死！”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有人算计到自己头上。
凌澈自然也不例外。
明嫣然笑了笑：“那么，皇上的意思是打算直接驳回了？”
“这个自然。”凌澈蹙眉：“不然爱妃觉得，朕还要在明天早朝和大臣商议一下这件事么？”
明嫣然歪着头：“怕是皇上就是不提，也有人会把这件事揪着不放了。”
凌澈握住她微凉的一只手：“爱妃，你不用担心，朕此生不会负你，这皇后的位子，除了你，谁也坐不得。”
明嫣然神色淡淡：“皇上的心思，臣妾心里清楚……皇上也不用为难，臣妾并不觉得坐上了那皇后之位，就一定可以在后宫呼风唤雨。所以，臣妾并不是十分放在心上。”
凌澈凝神望着她，依旧蹙着眉头：“为什么，爱妃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呢，爱妃好像对什么都无所求……让朕，有些捉摸不透。”
明嫣然叹了口气：“臣妾不是真的无所求，臣妾是看惯了世事无常，不愿意，因为奢求太多，徒增烦恼。”
凌澈拧着眉，她的话，他似乎听得懂，又似乎根本听不懂。
他垂头，望一望她柔若无骨的一只柔荑，握在手里，没有多少温度，犹如她这个人，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冰冷的，无求无欲。
是因为害怕失望，所以宁愿无争无求么？
凌澈心里，一丝涩然：“爱妃，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朕，良妃她就算是将来诞下皇长子，朕也依旧不能允许她骑到爱妃的头上去。朕也说过，陈家如果不知进退，朕还可以舍母留子！”
这似乎，已经是凌澈第二次提出来舍母留子了。
可见，他对良妃陈涵柔，实在并没有多少情分。
明嫣然微微一怔：“皇上应该了解臣妾的为人，臣妾，不可能去真心疼爱别人的孩子，皇后的位子固然让人仰视，但，臣妾也绝不愿意为了这个位子胡乱杀人，哪怕，臣妾心里真的恨极了良妃。”
凌澈知道，明嫣然一但拿定了主意，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轻易改变，索性也就不再坚持。
“这件事情以后再议，毕竟，一切总要等到良妃生了以后再议。”
明嫣然笑了笑：“是啊，谁知道她能不能生出来皇子呢……兴许，生公主也不一定。”
凌澈刮刮她的鼻子：“我们努努力，就可以早她一步生了皇子也不一定。”
明嫣然很郑重的神情：“嗯嗯，我们努努力，多生出来几个皇子。”
凌澈眸子里坏坏的笑意：“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努努力？”
明嫣然蹙眉，现在啊，好像时间不大合适，大白天的……叫人撞见多不好意思。
她直接甩开他已经在为所欲为的手：“现在不行，现在不合适……”
可是，凌澈一旦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已经一点点迫近明嫣然面前，把她逼到床边：“朕说合适就合适……”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帷幔之外，忽然传来莺歌的声音：“娘娘娘娘，那个良妃竟然把人放了！”
明嫣然和凌澈都是一愣。
凌澈随即反问一句：“良妃把什么人放了？”
明嫣然趁机从他身边脱身：“本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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