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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直接进了御书房，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和凌澈见一面。
御书房里面，只有程安一个人在凌澈身边伺候着，安安静静的，所以开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就格外刺耳。
凌澈下意识抬起头来，在望到明嫣然的时候，愣了那么一下子，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明嫣然到了他的案几之前，俯身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凌澈只是点一点头：“起来吧，皇后今天怎么这么闲在。”
明嫣然起身，因为走了许久的路，她已经有些难以支撑，自顾自的在一边坐了：“臣妾听说，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所以过来看看！”
凌澈的目光再度落在面前的奏章上面：“朕已经没事了。”
明嫣然因为他的态度，忍不住皱起来眉头，一时也没再开口。
程安这时候觉着气氛不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静寂无声，让人倍觉压抑。
明嫣然垂下头：“臣妾这次过来，一件事想要问皇上！”
凌澈没有抬头：“什么事？”
他依旧是冷漠中透着疏离，让明嫣然脸色略微变了变。
沉默半晌，她才又道：“这次的事，都是臣妾的错，如果不是臣妾一时莽撞，也不会搅乱皇上的计划，还望皇上恕罪！”
凌澈蹙眉，头也不抬的一句：“你不出现，朕也未必拿的到那伙人，他们早有预谋，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了。”
明嫣然不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可是看他神情严肃，又觉得他似乎不是在说谎。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态度疏离？
明嫣然再问一句：“你说的是真的么？”
凌澈依旧没抬头：“皇后竟然在质疑朕，是不是过分了点？”
明嫣然愣了一下，这样的话，从凌澈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以前，无论她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凌澈也不会对她如此兴师问罪的。
她真有心想要拂袖而去，可是愣了一下之后，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皇上，臣妾一直想知道，皇上是在哪里找到臣妾的，臣妾当时是一个人吗？”
凌澈的眸色莫名的暗了暗，不过他依旧没有抬头：“皇后难道一点都不记得吗？”
明嫣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皇上这话问的有些奇怪，难道皇上觉得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还会有记忆吗？”
凌澈蹙眉，注意力似乎依旧在眼前的奏章上面：“朕以为，你昏迷的时间不会很久……也许是朕弄错了，朕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皇后身体还没恢复好，回去休息吧。”
明嫣然并没有马上起身，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给下逐客令的时候。
好一会，她才起身：“既是这样，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皇上……皇上多多保重龙体。”
她按着规矩施了一礼，然后起身快步离开，原本因为身弱体虚步子艰难，可是此刻却几乎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了。
房门合上的声音响起来，凌澈才终于抬起头来，眸色中有一抹无可掩饰的黯然。
……
明嫣然出了御书房的门，等候在外面的蒹葭急忙上前扶着她下了台阶，然后，不无忧心的问一句：“娘娘看着气色实在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嫣然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蒹葭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御书房距离凤藻宫还有一段距离，明嫣然渐渐的慢下来步子。
蒹葭知道她是有些吃不消了，试探着问一句：“要不然娘娘先在这里歇歇再走，或者奴婢让人准备轿辇？”
明嫣然摇了摇头，这么一点距离，没必要备轿子吧。
她脸色有些难看：“蒹葭，你知不知道，皇上找到本宫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蒹葭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然后马上摇头道：“奴婢并不知道，娘娘怎么忽然问起来这个，是皇上和您说了什么吗？”
明嫣然摇了摇头：“本宫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去派人查一下……还是算了吧，你直接把那天和皇上一起的侍从太监都给本宫带过来，本宫亲自问他们就好。”
明嫣然的一番话，让蒹葭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娘娘，这事怕是有些难办，奴婢可是听说，前两天因为燕国那边时有滋事，皇上派了好多亲信过去边境那边，就包括当时陪着皇上进林子的那些侍从……”
明嫣然脸上有些震惊之色：“怎么会这么巧……可是，皇上也不可能就把所有人都派去燕国了吧？”
蒹葭垂下头：“倒也不是把所有人都派过去了，不过据说，只有一个人没有去……”
明嫣然问一句：“是谁？”
蒹葭便道：“没去的就只有程安程公公一个人。”
明嫣然唇边的笑容涩然。
程安跟随凌澈身边多年，绝对是个人精，而且他对凌澈忠心耿耿，不该说的话一句不会说，自己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怕是势比登天了。
那么，就等于根本就无从查证。
望着明嫣然无比难看的脸色，蒹葭便道：“娘娘当时不是昏迷不醒的吗，有什么好求证的呢？”
明嫣然冷笑：“蒹葭，你一直是本宫信赖的人，可是，本宫似乎信错你了。”
蒹葭愣了一下：“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有些听不懂，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明嫣然叹息：“你自然不会做对不起本宫的事情，可是你却在刻意欺瞒本宫，对不对？”
蒹葭否认：“奴婢怎么会欺瞒娘娘呢，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明嫣然唇边扯出来一抹异样笑意：“如果本宫猜的没错的话，你之前就有查过这件事情吧，不然的话怎么本宫问你，你就直接告诉本宫那些人已经去了燕国边境呢？这本来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一个后宫宫女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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