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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云隐寺是京都附近最著名的寺庙，据说很灵验的，宫里的女眷很多都曾捐过香火，做为皇后的明嫣然，在新年将至的时候派人过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凌澈却觉得心里头不大舒坦，可是又找不到借口拦阻，索性以担心蒹葭安全为借口，加派了些自己的亲随同去，名为保护，实则也有监视的意思。
他看了许久的奏章，头有些疼起来，打算休息一下，于是冲着门外喊一声：“上茶！”
有太监应了一声，然后没太长时间，御书房的门就给人推开，进来的却是程安。
凌澈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把茶碗放置到自己面前的案几上：“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程安点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凌澈又问一句：“朕让你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
程安答道：“交代了的皇上，皇上大可放心。”
凌澈点点头，这才捧起来那个茶碗，打开盖子，慢慢的抿一口茶水。
程安这时候又道：“奴才刚刚回来的时候，凤藻宫里正好有人过来回话。”
凌澈微微愣了一下：“都说了些什么？”
不只是凤藻宫，后宫里份位高些的妃嫔宫里都有凌澈派过去的人盯着，不管有没有大事发生，都会间隔一段时间来给程安回话，然后程安再和凌澈通传。
而他们这些人，一般身份都不是很高的，又不会经常和程安联系，所以也不至于引人怀疑。
但是，他们因为不能直接接触主子，一些消息也都不是多隐密的。
程安今天得到的有关于明嫣然的消息也几乎是凤藻宫人尽皆知的：“皇后娘娘最近一直身体不适。”
凌澈皱了皱眉头：“皇后的身体一直那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安却摇了摇头：“可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据说是娘娘不仅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有时候还会犯呕。”
凌澈脸色变了变，端着茶碗的一只手也顿了一下：“哦，那么有没有叫御医过去。”
程安再次摇了摇头：“娘娘说什么也不可肯看御医，说是无妨。”
凌澈脸色阴沉，却没有再说什么。
程安迟疑一下，然后才又道：“皇上，您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脾气，固执起来，身边的人根本就劝不得，如果没什么大碍还好了，如果真的病的严重的话，这么耽搁下去实在不好……”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却已经很明了了。
凌澈却并没有马上表态：“她既然不肯看御医，想必真的是不严重。”
程安摇头道：“皇上可不能这么说，云妃娘娘之前不是也说不严重，可是现在呢……这种事情
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麻烦就大了。”
凌澈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也不说话，直接站起身来，向着房门的方向而去。
他身后的程安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眼里面闪烁过一抹异色。
……
凌澈过来凤藻宫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晌午时分。
明嫣然平时都习惯晚起，因为今天蒹葭出宫，她倒是破天荒的早起了，现在有些犯困，倒在榻上打盹。
凌澈并没有叫人通传，就直接进了内殿。
内殿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宫女太监都给明嫣然打发出去了，空寂无人。
凌澈虽然刻意的放缓了脚下的步子，但是脚步声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明嫣然显然是给惊醒了，翻了个身，张开了眼睛。
然后，在望到正撩开帘子进来的凌澈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之色。
她坐起身来：“皇上怎么过来了。”
凌澈在塌边坐了，一面打量明嫣然比上次相见略显憔悴的脸孔，一面道：“好几日没过来了，所以过来瞧瞧。”
明嫣然此时略显狼狈，她头上的发髻散乱，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宽大的领口处，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吸引着人的眼球。
凌澈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眸色不由得就暗了暗。
明嫣然有些意外，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却道：“多谢皇上记挂，臣妾最近很好。”
凌澈皱眉，刚想要说点什么，询问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外面就有小宫女进来回话：“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已经该到了午膳时间了，问问娘娘要吃点什么，奴婢去御膳房交代。”
明嫣然还没有开口，凌澈却抢先一步：“朕今日留在皇后这里用膳，膳食务必要丰盛才行，不得马虎了。”
小宫女闻言，急忙点头称是，然后退了出去。
明嫣然淡淡的语气：“皇上奏章都处理完了么，怎么这么得闲，有时间陪臣妾吃饭？”
凌澈笑了笑：皇后好像并不欢迎朕过来，还在因为上次几句玩笑话生气？皇后的脾气还真是大呢，比朕还要大，难不曾那些玩笑话你都当了真了。”
明嫣然愣了一下，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做为一个帝王，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在让步了。
可是，她却并不愿意他这样。
他和她之间的裂缝已经形成，再也回不到过去，而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不可能轻易改变。
明嫣然涩涩的笑：“臣妾知道，那些话皇上并不是当玩笑说的。”
凌澈脸上的笑容僵硬，沉默半晌，才又道：“皇后固执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明嫣然叹了口气：“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的性子。”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的脸色都是难看的，气氛一下子僵硬的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凌澈再一次试图缓解局面：“朕有的时候的确话说的重了点，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朕是太在乎你了……”
明嫣然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时五味陈杂。
她有那么一刻，甚至于有要和他摒弃前嫌的冲动，可是理智却又很快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和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她苦笑不已：“皇上的的意思是不是，如果那次林子里出事的不是臣妾，您就会选择原谅？但是因为对臣妾的在乎，所以你才会那么对待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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