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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笑了笑：“可朕不会变，永远也不会变，所以朕希望皇后也和朕一样。”
明嫣然叹了口气：“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不能强求的事情，皇上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凌澈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在朕的眼里，只要想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明嫣然没有言语，而这时候，御膳房已经送过来膳食，她便自然而然的接在手里，慢慢搅动一下，觉得温热适中了，才舀了一点送到凌澈唇边。
凌澈接了，却觉得味道苦涩难以下咽，不过他还是喝了进去。
他尽管喜怒不形于色，可还是让明嫣然觉到他的异样。
明嫣然回身吩咐身后的杏儿：“取一点山楂来，捣的碎碎的！”
山楂味酸，加到汤中，味道清爽很多。
凌澈这一次倒是喝的毫不费力。
因为一直空腹，所以不能一下子吃很多，一碗粥喝进去，明嫣然就伺候着他漱了口，似乎就有些累了，倦倦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明嫣然本来还以为，他会问起来太子还有边关的事情，可是并没有。
不知道是因为精力不济，无暇顾及，还是因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些个烦心事了。
明嫣然看他一直没动，还以为他是睡过去了，就打算起身，去把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可是，却冷不防一只手给他牢牢握住。
她愣了一下，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凌澈的声音虽然有些个低弱，但是却也能够听的清晰：“皇后好像是瘦了！”
明嫣然垂下头，望着自己给他牢握的一只手臂，的确皮包骨头……
她涩涩的笑：“臣妾自己并不觉得。”
凌澈依旧没有睁眼：“皇后一定是因为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不胜重负了，朕，并不愿意看你如此操劳！”
明嫣然点点头：“皇上的意思臣妾懂得，皇上放心好了，只要皇上没事，臣妾也自然不会有事。”
凌澈笑了笑：“朕怎么会有事呢，有皇后在，什么事也都会大事化小的。”
明嫣然听得出来他得话里有话，心头莫名一凛。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袭上心头……可是，又说不出来缘由。
凌澈这次醒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只字不提那些敏感的事情。
不过，他也和明嫣然说了很多的话，说起来以前的很多事情……而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说过话了。
一直到了夜半时分，凌澈才终于再一次睡了过去。
明嫣然却依旧没有一点倦意。
她信步出了乾清宫的门，天气寒凉，夜空中，无星无月，不过好在，乾清宫外面悬挂着一盏盏大红的灯笼，把路面照得亮如白昼。
身边的杏儿有些担忧的语气：“娘娘，夜色深了，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明嫣然摇摇头，不发一言。
杏儿叹气：“更深露重的，可别着了凉。”
明嫣然笑了笑：“没事的，过了今日，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欣赏这月色了。”
杏儿脸色一白：“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嫣然没有回答她，沿着石板路向着凤藻宫的方向而去。
杏儿心里面莫名忐忑的感觉，走了一段路，拉开了和身后宫女太监的距离，便又忍不住道：“娘娘，你难道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明嫣然抬手，折下来一段树枝：“此一去山高路远，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帆风顺，你自己做决定，是留下来还是，还是和本宫离开！”
杏儿毫不犹豫：“奴婢自然是要和娘娘一起离开的，无论娘娘要去哪儿里，奴婢也一定誓死相随。”
明嫣然点点头，早就料到她会如此选择。
但愿自己现在做决定不是特别的迟，一切都还来得及，那么也就不用担心到了西罗以后，不能护她周全了。
怪只怪，她之前太优柔寡断了。
其实，她不应该拖的这么久的。
杏儿这时候又道：“娘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把蒹葭姐姐一并带走么？”
“明天凌晨！”明嫣然迟疑一下：“至于蒹葭，还是让她留下来吧！”
杏儿担心的语气：“奴婢有些担心，皇上会不会因为娘娘离开，迁怒蒹葭？”
明嫣然摇摇头：“自然不会，他是不会伤到蒹葭的，这一点，你放心就好。”
杏儿听她这样说，倒是安心不少，不再说什么了。
前面不远处，凤藻宫外灯火通明，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依旧有宫女太监守在门外，这样的气派和乾清宫也不相上下了。
明嫣然慢下来步子：“你待会交代人，明早去知会程安，让他把那个西罗派过来的卧底问斩。”
杏儿点头：“奴婢记下了！”
明嫣然又道：“护送本宫离开的侍从都是之前挑选好的皇上身边的近侍，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还要另带上两个宫女上路，你安排一下吧。”
杏儿便道：“奴婢知道了，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奴婢也会准备好的，娘娘大可放心，娘娘这几日一直休息不好，还是抓紧时间睡一下吧，免得明天车马劳顿的吃不消。”
明嫣然笑了笑：“这个时候，本宫也是难以入眠，本宫也有好久没去看过太子了，还是去他那边坐坐吧。”
杏儿蹙眉：“娘娘真是没这个必要，奴婢之前可是听说，太子曾和皇上说过娘娘很多不好的话！”
明嫣然愣了一下：“他一个小孩子，会说什么呢？”
杏儿低下头：“不过是说起来娘娘对绮妃的不好，还说绮妃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娘娘一手造成。”
明嫣然不由得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一个那么点的孩子，就知道信口开河了。
只是，会是绮妃从中挑唆的么？
杏儿又继续着这个话题：“奴婢甚至于还听人说起，太子竟然和皇上讲，他所中的毒都是娘娘所下！”
明嫣然满脸的愕然：“杏儿，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杏儿苦笑：“皇上当时只说太子童言无忌，当时是不是真的有怀疑过娘娘也不好说，若不是后来查出确凿的证据，娘娘可就洗不脱这嫌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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