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他也不能逃回飞云宗。
飞云宗距离天水郡城不过千里之遥,只要顺利返回宗门,自然可以高枕无忧。雷牧阳就算手段再多,也决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挑了飞云宗。
可司徒方更加明白,就算自己能安全到达飞云宗,但光着屁股身无分文地逃回去,以宗主贪婪的性子而言,下场也未必就会好到哪里去。
“呸,老东西!有朝一日等我做了飞云宗主,第一个就先拿你开刀!”
想起宗主让自己下山时那热切而贪婪的目光,司徒方狠狠啐了一口,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一步也不敢稍停。
在他身后,雷牧阳展开身形,将【巽风战靴】催动到极致,如风驰电掣般紧追不舍。
要说一级武王的修为还真不是盖的,特别是在逃生本能的激发下,更是速度惊人。就算雷牧阳有【巽风战靴】的加成,一时半会也追之不及。
所幸有【黄金瞳】技能作辅助,雷大少目力极好,虽在黑暗之中,也能分辨出司徒方赤条条的身影,而不至于跟丢。
司徒方不想回飞云宗不假,可他自幼生活在飞云宗里,很少去过宗门以外的地方,因此下意识地还是朝南逃去。
“想跑!你跑得了吗?”
眼看天色渐亮,司徒方赤身裸体地在前方飞窜,自己却紧紧地跟在后面,雷牧阳生怕被好事之徒看到,从而怀疑自己在某方面的取向是否正确。
故此雷牧阳轻笑一声,发动了一枚皇阶符篆【神行符】。
此符一出,他的身形陡然提升,很快就追到司徒方身后。
“兔崽子,还是乖乖地留下来吧!”
距离司徒方还有十余丈远,雷牧阳脚下发力,狠狠一拳隔空打向司徒方后心。
虽然有更厉害的圣阶符篆可以使用,但价格实在太过昂贵,仅仅一枚就要一千万大洋。纵使雷牧阳财大气粗,用多了也吃不消。
而且他还有一个小心思,那就是借司徒方之手,想把【天马流星拳】再磨炼一番,就好是能升到满级。
反正有符篆在手,也不怕对方能翻上天去。
听到身后猛烈的拳风,司徒方心里一惊,赶紧回身,也是一拳跟雷牧阳对轰。
他觉得对方没动用那可怕的圣阶符篆,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对方只是一个八级武帅,若自己全力施为,有很大机会能将其毙于拳下。
轰!
青色气浪跟紫色气浪狠狠地对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巨响,二人周围狂风四起,飞砂走石。
受到紊乱的气流的牵引,两人身形都是一阵摇摆,各自退开数丈。
很明显,这次较量是个势均力敌的场面。
但司徒方心中却暗自骇然。上次在化圣街初次交手时,他明明占据了很大优势,可是这一次,优势却荡然无存。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仅仅才过了几天工夫,为什么对方的武道修为却好像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必多想,趁着对方没动用圣阶符篆,先干掉对方要紧!司徒方只是稍微一愣,再次调动元力,猱身而上。
轰轰轰……
二人拳如疾雨,身形倏分倏合,打得不可开交。
数百拳过后——
“叮!”
“恭喜玩家武技晋级,【天马流星拳】升为六级,熟练度0/100,是否立即修炼?”
久违的电子女音再次在雷牧阳脑海中响起。
“修炼!”雷牧阳默默下达了指令。
“叮!”
“恭喜玩家,成功修成六级【天马流星拳】,熟练度100/100。”
随着这声美妙的提示音传来,【天马流星拳】又升了一级。
这让雷牧阳越打越是兴奋,拳法也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精妙。
相反,司徒方却越打越心惊。他只觉得对方的妙着层出不穷,战力越来越高,自己竟渐渐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这小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再这么打下去,老子只怕要挂!”司徒方暗骂一句,不敢恋战,再次转身飞逃。
“哈哈哈……兔崽子,就算你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躲得过十五吗?”
雷牧阳放声大笑,挥手打出一枚皇阶符篆。
这枚皇阶符篆叫【万里追云符】,既不是防御类的,也不是攻击类的,而是具有辅助功效。它也没有别的作用,只是中了【万里追云符】之人,身上就会留下一股特殊的气息,万里之内,再也无所遁形。
刷!
只见一道细线般的毫光闪过,那枚符篆如闪电般追上司徒方,在他裸露的后屁股上留下一个朱红色印记。
司徒方只觉得屁股一阵灼痛,像被烙铁烫了一下,赶紧回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逃命的时候,就不要仔细研究了。司徒方心里虽然惊异不定,却也不暇细察,只是把元力全部催开,以早日摆脱对方的魔爪。
见司徒方奔逃如飞,雷牧阳反倒不着急了,而是不紧不慢地缀在对方身后。
反正有【万里追云符】在,司徒方一时半刻也逃不出手掌心,对方逃得离天水城越远,自己反而还能少替百花门弟子担点心。
……
天水城,还是那间老当铺中。
老朝奉看了一眼仍未消气的小姑娘栀笙,轻声禀报道:“楼主,雷牧阳的下落打听到了。”
“在哪里?”栀笙眉头一挑问道。
“天亮时,有楼里的兄弟传来消息,说看到雷牧阳出了天水城,正往南而去。”
“他出城干什么?是怕了姑奶奶,想要逃命吗?”栀笙双眉蹙得更紧。
老朝奉好像并不是很怕栀笙,摇头道:“并不如楼主所想,那雷牧阳出城,乃是为了追杀司徒方。”
栀笙有些疑惑道:“司徒方的修为可是比他高出不止一筹,他凭什么追杀对方?”
老朝奉眯着眼睛道:“楼主忘了吗?雷牧阳能在楼主手底逃过一命,就是仗着圣阶符篆,据属下得到的消息,这种级别的符篆他手中好像不止一枚。”
听老朝奉这样一说,栀笙顿时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道:“仗着符篆欺负人,不算本事!”
老朝奉明显不同意这种说法,低声道:“楼主之言差矣,不管用什么手段,能杀人的本事都是好本事。”
栀笙更加尴尬,气恨恨地道:“那圣阶符篆又不是大风能刮来的,我就不信,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拿出多少圣阶符篆!
传令下去,让人密切注意雷牧阳的行踪,等我稍缓几日,就去取他的人头!”
老朝奉有些不解道:“依属下之见,那司徒方也活不过几天,楼主只须等司徒方一死,他的订单便自动取消,又何必亲身犯险?”
栀笙怒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要杀那个小滑头,又不光是为了任务,还因为青衣楼的名誉!”
“哦,那属下这就去办。”
老朝奉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哼,竟敢让姑奶奶唱小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出门,栀笙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朝奉摇摇头,不再理会。
……
三天三夜过去,司徒方一路向南,足足狂逃出五千里,但仍没摆脱雷牧阳的追踪。
在路过飞云山时,他几次想要逃回宗门,最终却都放弃。
他觉得,和雷牧阳对战,自己还有一分干掉对方的机会,可是就这样光着屁股回到宗门,等待自己的必将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故此他只能继续逃窜。
就这样,司徒方跌跌撞撞,一路逃遁,再也看不出半点初入武王之境时的意气风发。
第一天的时候,被土墙撞折的患处痒得厉害,特别是伤口周围,已经被他挠得重新流出了鲜血。可即便如此,骚痒非但不止,反倒更加严重,让他恨不得把某处连根切掉才好。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远不止此。
一天过后,那处地方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的司徒方忽然发现,难耐的奇痒消失了,但伤口却开始慢慢腐烂。
这种腐烂速度并不明显,可确确实实在发生着。
司徒方试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但根本没有一丝效果,仅仅又过去一天,伤口中已经流出腥臭的黑色液体。
这下他真的害怕了。
“难道说土墙的泥土中有毒?还是说当时墙缝中正好有只蝎子之类的毒虫,被蛰了一口?”
司徒方边逃边想,脑子里乱成一团,那种无助的恐惧,就像一只在黑夜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他的心灵一点一点啃噬。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是厄运不断。可能受腥臭味道的吸引,一些平日里根本就不敢近身的蚊蝇也开始盯上他,嗡嗡嗡地在他身周叫个不停。
这让司徒方身心俱疲,疲乏、困倦,像潮水一样袭来,像随时都要把他淹没。
终于捱到第四天天亮,就在司徒方准备自暴自弃,横下心来跟雷牧阳决一死战时,他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山谷。
“唉,还是先进去躲一躲吧,没准借助于复杂的地势,能逃过这场劫难呢?”
司徒方暗叹一声冲入山谷,心里又充满对生命的渴望。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