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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的好听!”那二人仍是忿忿不平。
“既然如此,你也把你们父母搬出来啊!”清胧高傲地抬起下巴,“萧世子是我的未婚夫,我敢将他搬出来,自然是他也支持我的决定的!即使我用上我爹文国公的名头,我爹也是愿意的,你们有本事就让你们父母同意帮你们啊!”
这样一说,那二人当即无话可说了,只能用不甘又嫉恨地眼神死死盯着清胧。
结果,自然是清胧获胜。
皇上听闻此事,也不觉得有何问题,更何况萧衍摆明着支持清胧,就算是给一个面子,皇上也给了清胧一个文姬之试魁首之位的荣耀。
之后,清胧果然没有失言,仍旧为无助之人寻找工作机会,这也逐渐建起了清胧心善的名声。
想到苏氏曾说等文姬之试后,就带她走。清胧想了想,不想坐以待毙,干脆让萧衍上门提亲。
当然,苏氏得知萧衍上门要求过聘的时候,气得脸色涨红。
清胧怕苏氏又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说什么针对萧衍的话,便一大早就等在了敬和堂。
今日萧衍穿了一身暗蓝色长袍,外罩一件纯黑对襟外套,衣服上刺绣纹路精致又独特,看起来奢华又大方。
那是萧家的纹章。
见到清胧,萧衍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笑容,但是那双幽深的眸子宛如撞进了星光,变得明亮起来。他轮廓分明,面容清俊,如今盛装打扮一番,变得越发让人挪不开眼。
清胧扬起嘴角的笑意,一双美眸弯的像是夜空的弯月,一双柔亮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盛不住的笑意,她娇软地喊他,“阿衍,你来啦!”
“咳——!”
一声极具威严的咳嗽声,制止住她的脚步声。
清胧看向门口,文国公和苏氏踏槛而进,文国公给了她一个收敛的眼神。
清胧垂眸立足,秒变规矩的乖乖女。
苏氏见了,心里竟有些熨帖,“胧儿,今日此事你不便在此,先回房去。”
然而,乖乖女清胧却是道:“女儿觉得没什么不便的,萧世子以后是女儿的夫婿,而且他今日下聘的礼盒里都有什么,女儿也很好奇。”
说罢,她就坐在了下首,并让桃夭给自己斟了一壶茶来。
见她这幅做派,苏氏心堵,但是也不愿在萧衍的面前落了她的面子,便叹了口气,罢休。
萧衍让侍卫拿出聘礼单子,大声念读。
珠宝如血玉珊瑚、羊脂白玉,药材如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凡是人能想到最珍贵的宝物,几乎都被囊括其中,这份聘礼不仅在于质高,而且量也不少!
虽然没有十里红妆如此夸张,但是足以让全京城的名门贵女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在一旁偷听的董如雪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她成为了萧王妃,这些聘礼就都是属于她的了!就算不为报复董清胧,单单为了这一份丰厚的聘礼,她也一定要把萧世子抢过来!
但是,听到这么丰厚的一份聘礼名单,苏氏仍旧面色不变。
最后,她甚至蹙眉表示不满,“怎么没有世子亲自狩猎的白虎虎皮?”
北平之地上鲜少有丛林,雪豹多得是,而白虎却是没有的。因此聘礼单上的白虎皮被替换成了雪豹皮,雪豹比白虎更机敏,也跑得更快,是极为难猎的。
苏氏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但是,萧衍面上神色丝毫未变,“这是女婿疏忽了,没发现北平与京城的区别,明日女婿会亲自上山狩虎。”
“必须是一公一母两幅白虎皮,这象征着一双一对,才好意头。”苏氏又增加了难度。
闻言,清胧忍不住了,“娘!你这……”
萧衍朝她摇了摇头。
清胧咬了下嘴唇,虽然心里不满,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苏氏继续在鸡蛋里挑骨头,在聘礼单子上面填了好几样世间难寻的珍宝,但是萧衍都面无难色地应了下来。
等对完聘礼单子,苏氏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
“胧儿,你娘也是……”文国公都不知道要怎么为苏氏辩解了,“胧儿,别恨她。”
清胧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爹,我不恨她。我只是对她不再抱有期望了。”说完这一句,清胧也转身离开了。
文国公一愣,忍不住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
是夜,萧衍如约而至。
今日对完聘礼单子后,清胧就让果儿给萧衍递了一句话,让他今夜过来,她有事相告。
“阿衍,你真的要去狩猎白老虎吗?”清胧问。
萧衍“嗯”了一声,“放心,白虎再如何凶猛,也不及雪豹难猎,既然我能将雪豹拿下,自然也能将白虎猎到手。”
“就不能暗地里买吗?”清胧是一点都不愿意让萧衍冒险。
“胧儿,只要一想到这是给你的聘礼,别说只是两张老虎皮,就是龙皮我也给你扒下一层来。”萧衍握住她的手,面容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清俊,“胧儿,我想给你最好的。”
闻言,清胧只觉得心口温暖极了。
“十日,你只要在府中静候十日,我就会带着一雄一雌两只白老虎回来,添至你的聘礼之中。”萧衍轻抚她的长发,“胧儿,你等我。”
清胧点了点头,趴进了他的怀中,“我自然是等你的。”
一夜过后,萧衍出了京城,前往北边十里外的森林,听闻那处曾出现过难得一见的白虎。
清胧早晨梳洗过后,便去给苏氏请早安。
往日是没有这个规矩的,但是今日她有事要和苏氏说。
“留下来吃早膳吧。”苏氏并不意外她的到来,用粥勺盛多了一碗粥放在桌上,示意她坐下。
清胧也没有拒绝,坐下来陪她共用早膳。
“娘,如果阿衍能把您要求的聘礼单子补齐的话,您是否就不为难他了?”吃完早膳,清胧道。
苏氏神情淡淡,“你就这般相信他?”
“是。”清胧承认,“阿衍能文能武,区区两只白虎罢了,他一定会给我猎回来的。”
“那就等他把聘礼单子补齐再说。”苏氏的应答模棱两可。
“娘,我想嫁给他,哪怕他没有猎到那两张白虎皮,我都会嫁给他。”清胧抿了抿唇,无奈叹气,“你阻止不了我的。”
苏氏垂眸不语。
两人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
清胧也不多待,干脆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何必留在这里徒惹尴尬。
十日后,在清胧期期艾艾的等待中,萧衍回京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头已经处理好的白虎尸体,两只老虎一公一母,都是被一箭射穿了眼睛,且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可想而知之后剥下来的虎皮有多么完美。
老虎是百兽之王,哪怕是死了也有几分煞气。
城中百姓万分好奇,几乎是从城门口跟着萧衍的马车,直到两只白老虎尸体被抬进文国公府。
萧衍让人再清点一次聘礼单子,上次苏氏指明要添加的东西,他仅在十日之内便通通找齐,竟是无一遗漏。
苏氏心中惊讶,对萧王府的势力也要了一点改变。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要的东西有多难得,而萧衍不仅拿到了手,还如此轻易地放进了聘礼之中,足以说明清胧在他心里的分量。
不知为何,苏氏倒是有了一份欣慰。
只是,让她点头答应清胧嫁给萧衍,仍是不行!
所以她找到了第二个借口,“这个月并无适合下聘过礼的好日子,此事暂时作罢,等有好日子再说吧。”
闻言,跟着萧衍而来的萧家军纷纷露出不忿的表情。
只是萧衍没开口,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娘,您这又是何必呢。”清胧闭了闭眼,神情失落,“女儿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萧衍定定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边是他,一边是生母,胧儿必定很难受。
清胧一走,他也不想多待。
既然苏氏说日子不好,他便让人将聘礼如数抬回京中的萧王府内,无论抬多少次,这些聘礼都只会送到清胧的手里。
“佳人,你这样只会把胧儿越推越远。”文国公道。
苏氏闭了闭眼,面上露出疲惫之色,但是重新睁开眼时,她眼神变得坚定,“胧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宝贝肉,我绝不会让她做出自寻死路的决定。”
“既然如此,夫人就让我去代嫁吧!”
门外,一抹身影突然闯了进来,竟直直地跪在了苏氏面前。
“雪儿,你这是什么荒唐话!?”文国公一见是董如雪,就想起前段时间萧衍对自己说起的话,当即恼怒不已,“看来只是将你关禁闭的惩罚还是轻了!”
“爹!夫人明明千般万般抗拒董清胧嫁给萧世子,那为何不让我代替她嫁给萧世子呢?!”董如雪倔强地道。
文国公却是一脸冷酷的拒绝,“萧世子与胧儿是指腹为婚,本国公绝不允许‘代嫁’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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