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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丑颜魅笑(完本) > 第225章 窥得真迹,取消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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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公娇子性通灵,风沙磨砺俏玉容。冰晶玉肌飘清韵,暴雨洗礼驻彩虹。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哪一句不是用尽了最灵动、最蕴美、最清华的字词去谱写美玉的姣好?

    记得有一种难得的玉,名曰“透水白”,这种玉的颜色的纯粹的月白色,却是有蓝色的光影治安其间流转,最为奇妙的是它能透出水的影子,放于盛水的容器内,随看不到下边的水,却在玉的表面清楚可见水光柔和地浮动着,很是神奇。此外,还有一种奇特的极品美玉,属于九大宝玉之一,与“透水白”玉有所不同,并非出自深山岩石之中,而是藏身于泥土之内,初见时会觉得它与泥土混为一体,土黄土黄的,若是在清水池内浸泡几日,便会变得洁白光滑,泛着蓝色的光泽,十分的引人注目,倘若再将其安放回土壤之中,过不了几日又会吸收土壤,变成难看的土黄色,因而在《品玉行》中有所记载:玉性处土水之间,遇土则吸,遇水则净,极像隐士,进入尘世则以土自污,出入山水,则洗净污泥。

    仔细地端详手中的玉石,倒也有些相似之处,在青天白日里是纯净无暇的乳白色,映着日光,从里到外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最初绽放的第一朵樱花,最甜润的那朵杏花,琉璃般剔透,翡翠般蕴美,状如凝脂,透水般澄净,就是上上等的羊脂白玉也比不得它的十分之一。上边还绘了些奇怪的纹饰,细致地雕刻着蝌蚪样的小字。

    鉴于文字功底中上水平,林梦清还是认出了字迹,“天”,这是什么意思呢?又是云纹又是朱雀,好像是什么宝印呀,从周围的打磨程度来看,应该是从一块较大的玉石上巧妙地取出一角,莫非是凌家堡的私印?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把这个玉石交给她,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还需要在这里受制于人吗?

    当时跟朱颜在街上闲荡的时候,她特意问过她可不可以给她点提示,到底是什么人将林府给灭门了,要知道她还记得青瑶的提醒,她既然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想办法给她报仇雪耻,至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不要理会,能够翻案还他们清白也就差不多了。

    朱颜却是高深莫测地说什么,玉非玉,石非石,追本溯源,看山看水看真源。

    她是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跟和尚念经似的,再三追问也只是淡淡地落下最后一句提示: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他们的背后又是谁。

    现在想想,她爹是林啸旋,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她娘才是算大人物,冠上了吴国长公主、天下第二美人的美名,这样的背景应该是够硬的了,会不会指的就是娘亲背后的吴国呢?

    吴国,云国,和平共处的国家,一个是依附于他国祈求庇佑的小国,一个是强大霸气的大国,那么,会不会是由于政治上的缘故?仔细一想,立刻便联想到了完颜咏宁这个人,吴国几年前就愈来愈不景气,于风雨之中飘摇着,国君的安康没有什么保障,只有出嫁了的长公主是他的嫡亲血脉,没有了第二个可以传承的子嗣……若是唯一的接班人也翘辫子了,岂不是皇权落在了野心家的手中?既然如此,会不会真的有一个惊天大阴谋在酝酿着呢?目的就是要谋权篡位,将皇室的血统给混淆了。

    她的身上一样流着吴国的正统血脉,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七八岁的时候才会被黑衣人给劫持了去,只是被凌家堡老堡主给撞见了,没有得逞,之后的一年里,林府过得小心翼翼,不似以往那样轻松自在,隐隐含着压抑与沉闷,那是像暴雨将至的一种沉郁气氛,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概便是如此吧。林府还是被栽赃陷害了,似乎凌老堡主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遇害的,一桩桩事情串联起来,便像树叶的脉络一样无比的清晰,看来的的确确是这么一回事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她要报复的人是吴国的野心家,她要面对的是一系列不敢相信、难以想象的险境,若是让谁知道她还活在人间,是不是还会招致灾难?

    与其逃避,不如勇敢地面对,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早早地了结,或许她应该去云国看一看,调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才能寻得解决的途径,换林家上下一个清白。

    手渐渐地收紧,将玉石牢牢地握在手心,温热的感觉很快从手心蔓延开去。

    “清儿,好了吗?”欧阳子玉敲了敲门扉,淡淡地询问道。

    “哦,等一下,很快就好。”林梦清收拾好玉石,将衣衫给换了,略微整理了下妆容,这才慢慢地走向房门。

    “好些了吗?”欧阳子玉认真而关怀地问道。

    “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动了动脖颈,林梦清清脆地回道,脖子有些酸,一定是睡在软榻上造成的,放着好好的床不用,偏偏把她安置在了美人榻上,这一点可真是欠缺考虑。

    “清儿,要不今天就不去王府了?”

    “嗯?呵呵,不去了。”她去王府只是想要拿取玉石,现在玉石轻轻松松到了手里,没有必要去面对那么一个冰天雪地的冻人王爷,说到底,这不过是借口,她只是不够勇敢去面对他吧。

    至于与欧阳子玉的约定,似乎也没必要遵循了,要是真嫁进了宰相府,势必会累及他们,自己一个人应付就可以了,何必拖别人下水呢?

    “子玉,那个婚事可不可以取消?我想过了,实在不合适,你想想像我这样的女孩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重新慎重地选择一位名当户对的,也免去了别人背后说闲话。”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眼帘,等待着对方的回话。

    欧阳子玉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过了一夜,她就改变了心意。突然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道:“若是这么简单,我还会苦恼吗?若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够显贵,这个无需担心,我父亲会给你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绝对不会令人为难的。”

    事实上欧阳明轩原本是要在今日去朝堂上请下赐婚圣旨的,奈何昨夜的那场变故,见林梦清没有苏醒,也便担心她是个没福气的薄命之人,故而,暂时不提此事了,不然,估计圣旨都要下来了。

    “不是这个原因,是一时之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若是真那么做,我想那是玷污了婚姻这个词,我们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利益而破坏整体的美好,我想,这些年你都已经逃过了父母给你安排的婚事,这一次应该也可以顺利地解决,十分抱歉,突然间改变了主意,为此我也只能深深地抱歉了。”林梦清后退了一步,移开了放在肩上的手,清浅地说道。

    欧阳子玉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陌生?似乎他们并不熟悉,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个念头呢?好感度肯定是有的,好不容易遇上如此有趣、引自己上心的姑娘,没道理就此放弃吧,要是父亲知道了,这个谎言肯定是要穿帮了,他非吹胡子瞪眼不可。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我都说了只是假成亲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婚后的事情你不必多想。”欧阳子玉并不放弃,眸色有些深沉,嘴角依旧是春风扶柳的浅笑,温润如斯。

    阳光从高远的天空自然流畅地洒下,穿过树叶枝桠落下淡淡的光影,断断续续的,歪歪斜斜,风很轻,花很香,鸟儿啁啾婉转欢唱,只是面对面的两人呼吸有些沉重。

    林梦清吁了一口气,这人还挺执拗的,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纠缠不休呢?

    “我想说的是成了亲会很麻烦,难道你就不想想以后的事情,我举止粗鲁,没有多大的教养,若是遇上大宴宾客,游园赏花,不知道会给府上添多少麻烦,你现在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日子久了,肯定会烦的,与其日后忧心忡忡,大家都不快乐,还不如现在没定下来,就清醒地结束。”

    欧阳子玉盯着她看了许久,温温一笑,道:“你的素质我看出来了,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你忘了?我是新科状元,有专门的状元府,那些应酬的事情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以我们欧阳家的地位没有人敢取笑的。”

    林梦清低头歪了歪嘴略显不满,这人不会这么固执吧,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肯放手,确实是很能忍。

    “难道你听不出来我其实是不想嫁给你吗?额,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嫁人,谁也不想嫁,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不想嫁人?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想孤独到老。你若是不嫁给我,也可以先在府上住些日子,帮我挡挡风声,这样的请求不算过分吧?”欧阳子玉往前迈进一步,淡雅地询问道。

    “你,你真的只是这么想?在这里住几日,帮你挡去麻烦?”林梦清半信半疑地问道,貌似不算难,相反,还挺简单的,不过,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可以挡风声,找一个人跟他一起对付一下,不是也不错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像他这么优异的男子,那些黄花闺女还不高高兴兴地帮他一把,助人乃快乐之本,有点利益可图,更是欢喜无比了。

    思绪一转,不等欧阳子玉动嘴回应,林梦清接着说道:“花钱雇个姑娘帮你一把,其实也不错,而且保证是服务到底,考虑一下吧。”

    欧阳子玉闷闷地咳嗽一声,眼波流动,温笑道:“要不我重金聘用你,怎么样?”

    林梦清努了努嘴,忍住想要动手戳一戳他脑门的念头,隐忍地说道:“我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点也不想,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的主意已定,不会更改的。”

    清风拂过,日光温和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周身泛着淡淡的水色光华,像是一尊恬然的玉像,风动衣飘,天水之青的衣袂流云般悠然地浮动着,指尖翘起,落在他手上的淡金光线如金刚钻般璀璨地一闪烁。

    林梦清很快就消了火气,面对这么一个神仙下凡般俊雅的男子,怎么会大发火气呢?

    “真的不可以吗?你的主意也不是没变过,对吧。”他悠悠然看了她一眼,知晓自己的风姿身为出众,温柔地抛了个水灵灵的眼神,有些销魂地说道。

    唇形精致,胭脂般润泽的丹唇,翘起的弧度美得惊人,如此美色在前,赤果果的勾引在后,林梦清努力地克制住上前捏一捏脸颊的渴望,深深地咽了咽口水,艰难无比地答道:“不可以,不要这么销魂地勾引本姑娘,那样是一种引诱犯罪的行为。”

    凝神静听的欧阳子玉听到她对自己举止的评价,险些稳不住脚步微微踉跄地动了半分,挺直了颀长的身姿,道:“可惜了,要是可以引你上钩,也不算什么。”

    林梦清是被他那云淡风轻、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给雷倒了,古代人思想这么前卫嘛,不惜动用美男计勾引她这个登不上台面的丑女,咔咔,天翻地覆,这个世界忒疯狂了,她好不理解呀!

    林梦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瞬间有种欲哭无泪的罪恶感,她是有道德底线的良好少女,绝对不可以做打架斗殴的蠢事,不过,还真的想要扑上去掐他脖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呀!

    欧阳子玉清风一样淡然地站着,一手轻摇着填了花间词的折扇,一手背负在身后,华丽简约的锦袍衬出了他清雅如竹的风骨,几枝翠竹张扬而悠然地在衣料上随风轻移,远远地望过去,只觉得所有的景致都与他融洽地合成了整体,谐美自然。

    “我认为你可以去看一看这里了。”林梦清无比可惜地说道,一本正经的语气,直直地迎上他望过来的视线。

    欧阳子玉朗朗地轻笑,微微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清儿,非也非也,应该是这里,心病还须心药医,我需要的那味药就在眼前。”

    说得无比的郑重,却是四处洋溢着玩味之意。

    林梦清的一张小黄脸立刻阴沉沉的一片,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好像学着大猩猩那样狂敲自己,然后大吼几声,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她自认说话爽朗,可是也不会说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果然文人之中还是有顶级高手的,哪里是什么只会舞文弄墨、整日之乎者也的迂腐之人呢?她算是上了贼船,想要下来还不给给通行证,狂呕几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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