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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饭店门口却已经热闹起来。
衣着华贵的各色男女走下豪车，顺着饭店工作人员指引进入饭店。
门口的男人微笑着，准确喊出这些人的名字，将他们引到位置上。
到白初和张启灵时，男人很明显愣了下。
显然没想到会有陌生面孔。
“两位是？”
男人没认出两人。
白初将请帖递了过去。
新月饭店的请帖独一无二，男人一摸就知道是真是假。
男人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请帖。
确认请帖不假，弯腰做了个请的姿态，主动安排了个人带白初和张启灵上去。
“他们怎么能上二楼？”
有人小声问。
“没看到请帖吗？那两位是新月饭店邀请的贵客。”
回答的人指了指请帖。
进入新月饭店分大厅和包厢。
楼下大厅只要足够有钱就能有个位置。
二楼包厢有钱也不一定能上去。
包厢常年被北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占着。他们是新月饭店的常客，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对这些人身份了如指掌。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进入包厢。
那就是有新月饭店亲手派发出去的请帖。
带着请帖的人是新月饭店的贵客。
不过自从改革后，新月饭店就很少往外发请帖了。
“两位贵客，这是菜单，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递上菜单，引路人才离开。
扫了眼菜单，白初忍不住咋舌，“这么多年没来，新月饭店还是那么会做生意。”
上面动辄一样东西就是上千块，就没有低下四位数的东西。
白初绕到前面，半开式露台能看清左右的情况。
他们来得早，二楼没什么人。
“还记得那个包厢吗？”
白初指着对面靠右的一个包厢。
张启灵抬眼看了过去，那个包厢现在还没人，样式看上去和他们所在这个差不多。
准确的说二楼包厢款式都差不多。
张启灵不知道白初想让自己看什么。
白初继续说道，“我们以前来过这里的，当时和允正还有黑瞎子，就在那个位置。”
因为有听奴，白初没有说得特别详细。
上一次来得匆忙，白初没来得及细看。
今天站在这儿，看到曾经待过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了两个不该想起的人。
孟获和宋清。
最后一面时他们年纪都那么大了，现在多半都投胎了。
白初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语气清淡。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第一批挚友都已经走了。
风吹动珠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四周安静下来。
看着这样的白初，张启灵很想安慰一下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将手搭在白初身上。
白初握着他的手，眼眸微弯，“幸好你一直在。”
那一瞬间，张启灵清晰的感觉到了白初对他的依恋。
伤感了那么一瞬，白初就好了。
他拿过菜单，随手点了几样吃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看这样子我们来得有点早，还得再等一段时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当年拍卖会都是早上开始的，现在都变下午了。”
张启灵对吃什么没有意见，白初就随便点了。
“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如果要出去给我说一声。我休息一会儿。”
见时间还早，白初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就没怎么睡着，趁现在补补觉。
新月饭店主打一个中西合璧，里面有椅子有凳子，满足不同人的选择。
沙发有点窄，白初只能蜷缩身体躺在里面，连翻个身都可能掉下来。
见他要掉下来，张启灵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等张启灵反应过来，白初已经靠在了他腿上。
现在还是夏天，张启灵没有穿多少衣服。
白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
有点热，却也让张启灵觉得心安。
他打量着手心里握着的手。
十指修长漂亮，撩拨起人来时，能让任何人丢盔卸甲。
包括他在内。
忽然。
白初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被铃声打扰，白初眼睫颤动，似乎就要醒过来。
动作快过脑子，张启灵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了杂音，白初眉头舒展开来。
张启灵这才看谁打来的电话。
上面备注是吴?l。
张启灵记得吴?l是谁。
他倒是想打回去，可惜他忘了怎么回拨。
如果是什么要紧事，这人应该会再打过来。
张启灵拿着手机，等吴?l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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