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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的先锋表现如何?朕很想知道。”
萧凯旋下意识望了太后一眼,振声言道:“哦,月琳琅啊!她潜入西凉,救出景王,大功一件。还请皇上褒奖。”
皇上握了握拳,很有力地说:“朕就知道她会立功回来的!她是如何营救六叔的,带了多少人马?”
“单枪匹马。”
“一个人?”皇上双目放光道,“真女中豪杰也!”
太后见苗头不对,想阻止皇上说下去,遂冷下脸来对萧凯旋说:“摄政王是不是应该先向皇上禀奏西凉的战果?别尽提一些个细枝末节,这不是摄政王素来的行事风格。”
皇上正在兴头上,仍追问道:“战果可以回宫再禀奏。朕现在想听一听,月琳琅一个人如何……”
“咳!”萧凯旋用力咳嗽一声打断了皇上的好兴致,“太后所言极是,是臣的错。”
“一切都回宫之后再议吧!”太后对皇上微笑道。
皇上扫兴地闭紧了嘴,负气不理会他们了。
三人到福宁宫落座之后,萧凯旋将征讨西凉的过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当然月琳琅和他的锦囊是不会被提及的。
皇上暂抛马车上的不快,被萧凯旋的描述深深吸引,西凉赔付给大萧的种种更是让龙颜大悦。不过他对萧凯旋始终绷着一股劲头,偶尔笑得忘形了,也会立刻收回几分。
萧凯旋暗中与太后交换了眼神,太后一脸无奈。
待避开了皇上,太后才提醒道:“凯旋,你这一趟辛苦了。你为我大萧立下汗马功劳,我们母子绝离不开你。只是,熙儿一日一日长大,有他自己的心思。他今日的表现,怕是忌惮你的军功过高了。我会提醒他的,你既已是摄政王,就是代他行事,你的军功自然是他……”
“罢了。”萧凯旋微微冷笑,“想必是萧凯锋趁本王不在朝期间对皇上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本王懒得与一个草包计较!”
他高冷的样子落在她温润的眸底,瞬间化作一片疼惜。
萧凯旋豁达一笑,“咱们还是说点开心的事吧!”
太后似乎预知了他要旧事重提,遂连忙转移了话题,“哦!月琳琅她真的单枪匹马救回了景王?景王这一趟可是伤的不轻……”
他微锁起两道剑眉,“你非要这个时候煞风景,是不是?好吧,月琳琅的确是单枪匹马救回了景王,明日我会上表皇上嘉奖于她。”
“不可!你难道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萧凯旋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皇上在太后的寿宴上留意到了月琳琅,想命她入宫侍读,他才急中生智挑起两国战事,并让月琳琅做先锋。他费尽心机带走的先锋如今回来了,他会拱手让给皇上么?那此前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赔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萧凯旋若无其事道:“皇上什么心思?无论如何,本王为属下们邀功请赏,应当的。”
太后看不出他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总之她一定要阻止月琳琅入宫。一个流言蜚语满天飞的女子如何能陪王伴驾?更何况此女还能牵制萧凯旋几分……
“月琳琅,她好吗?没有受伤吧?”
“毫发无伤。她此刻应该在摄政王府里跟红袖她们几个叙旧呢!”
萧凯旋讲话的时候,眼睛里隐隐闪过一道光,被太后迅速地捕捉到。那是期许,是揣测,是开心,是得意,她不得而知,或许兼而有之吧!总之,她没有看错人。
月琳琅果然没有让萧凯旋失望,当萧凯旋一步踏进上林苑时,便听到红袖、紫云、天香大喊:“救命啊……”
“红袖!你这是怎么啦?”萧凯旋俯视着被破碎的裙角跌绊在地上的红袖。
“王爷?王爷!”红袖抬头望见萧凯旋,即刻手脚并用地挪到他身前,一把抱住萧凯旋的腿,惶惶然言道,“月琳琅又动粗了,她打得红袖好痛啊!”
天香与紫云携手奔来,一同抱住萧凯旋,哭诉道:“王爷,救命啊!”
“好端端的,她打人做什么?”萧凯旋将三人推开,冷着脸问道。
萧凯旋待人不够亲切和蔼,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并习以为常。但是,他每每得胜归来,皆是心情大好,对红袖三姐妹左拥右抱已成常态。如今,他刚刚回府便拒人于千里之外,红袖三姐妹面面相觑,嘴上不说,心里面却忌惮着让他产生变化的原因。
月琳琅挽着袖子、乍着膀子追出门来,恰与萧凯旋四目相对。萧凯旋望见她那副凶悍的样子,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噗嗤一声。许久没见到小疯狗这样发飙,乍看上去还挺亲切。
红袖三姐妹哭哭啼啼地让萧凯旋验伤,而月琳琅却毫不在乎萧凯旋会责怪下来,她甚至还“叫嚣”着,一定要撕烂三姐妹的嘴。
“没规矩!”他瞪了月琳琅一眼,“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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