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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姑且以茶代酒。待成年,朕定与你们畅饮三百杯!”皇上人虽小,讲起话来却豪气干云。
“吾皇万岁!”众人举杯齐呼。
“歌舞可以开始了吗?”皇上问。
萧凯旋一击掌,声乐起,一道道婀娜的身影齐集于面前。
几经铺垫,月琳琅才飘飘然来到场中央。看她的神情,仿佛完全没有被白天的事影响了心情,那纤尘不染的月华长裙衬得她若天上的仙子。这样超然脱俗的人儿与入宫献舞的那簇炽烈的火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更让人耳目一新。
皇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的舞蹈,曲子停了,他第一个鼓掌道:“精彩!太精彩了!”
“琳琅多谢皇上夸奖。愿吾皇龙颜常悦,龙体安康。”
这悦耳的声音传到萧凯旋的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他倒不是不想让龙颜常悦、龙体安康,只是……大概是讨厌她对皇上讲话的样子吧!
这悦耳的声音,皇上听起来则是眉开眼笑。
“众舞者退下。月琳琅,你来伺候朕用膳吧!”
太后心内不悦,轻声言道:“皇上忘了今日在朝上的事了吗?”
“这是朕在四叔家的家宴,不可与朝中的事混为一谈。”
这种场合,太后不想太过强硬,遂忍了下来。
月琳琅施施然来到皇上身边,睹见太后警告的神色,暗自拿捏着分寸。无论皇上还是太后,她都得罪不起。
萧凯宏笑道:“今日皇上来为摄政王庆功,臣等也一同恭贺。敬摄政王一杯。”
“是啊,”萧凯川举杯道,“敬摄政王。”
“朕瞧着你们大口喝酒,真是痛快呀!”皇上轻拍着桌子,起身道,“这样吧!月琳琅,你代朕同他们饮上一杯!”
月琳琅正面露难色时,萧凯旋出口便道:“她饮不得酒!皇上,这一杯足以令她不省人事。”
皇上狐疑地看向月琳琅,他显然有些失望,女英雄怎会饮不得酒呢?
“的确如此。”月琳琅满眼歉意地看向皇上。
皇上瞥了一眼萧凯旋,没再说什么。
月琳琅见状,在心底偷笑,皇上定是以为萧凯旋从中作梗。哈,摄政王难得冤枉!
场面略尴尬时,太后借口如厕,将月琳琅叫到门外说话。
四下无人时,太后瞬间换了一张脸,训斥道:“月琳琅!哀家未料到你竟如此孟浪。景王是个直性子,他讲的话即便没有十分真,至少也有个三五成。”
月琳琅即刻跪地言道:“太后了解景王,也该了解摄政王。琳琅与景王无冤无仇,在西凉的所作所为皆是摄政王的授意。至于摄政王的用意,琳琅并不清楚。”
太后思忖须臾,点头道:“倒也是难为了你。哀家只想着,你伴他左右,可以为哀家分忧,却没想到他将你卷入朝堂争斗上去了。罢了,总算今日早朝上有惊无险。”
“感谢太后明察秋毫。”
“哀家警告你,休要打皇上的主意!你下去吧,皇上那不必伺候了。”
月琳琅的计划落空了,太后显然对她非常不满,看来皇上这根救命稻草是拔不得的。她离开上林苑,没急着回明月轩,只在习习的凉风里信步,将重重心事散掉……
走着走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
“月琳琅,你站住!”皇上大步奔到她面前,远处是萧凯川的身影。
“皇上怎么出来了?”月琳琅俯下身,同他的视线一般高低。
“朕听母后说,你不舒服?”
“呃……是。太后体恤臣女,让臣女早些休息去。”
“哪里不舒服?传太医来瞧瞧!”
“多谢皇上关心。一点头痛,睡一觉便好。万万不敢劳动太医。”
“那朕跟你说几句话,你便早些休息去。”他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朕相信,你不会做出六叔说的那些事。朕看着你的眼睛便知道,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哎,朕原想赏你的,竟都没有赏。”
看着孩子略显稚嫩的眉宇间拼命钻出的笃定,月琳琅心头忽地一热,“臣女有皇上的信任便足够了。”
“可是朕好遗憾!”皇上一脸愁容。
月琳琅灵机一动道:“那么,皇上可否赏给琳琅一件小玩意儿?”
“朕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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