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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怀念跟姐姐住在一起的日子!那日你为了寻找麒麟而失踪,可把我吓着了,几日都睡不安宁。所幸吉人自有天相。我将《金刚经》都抄完了,才听说了姐姐的事。姐姐不怪我来得晚了吧?”
“听摄政王说,我失踪之后,你来给他报信,我感动还来不及呢!若不是最近的是非太多,我一定会去专程谢你。如今,只怕是所有人都想躲着我,我更不敢去找你了。”
“谁说所有人?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对姐姐不离不弃呀!有摄政王一人待你情深意重,天下人的态度都可以不必去理会。更何况,摄政王待姐姐,岂是情深意重可以形容的?”
嗯,的确是不离不弃,情深意重绝对不足以形容!月琳琅十分同意这一点,遂颔首道:“妹妹所言极是。”
正说着,来人为月琳琅量体裁衣。薛嫣儿在一旁看着,始终未说话,待人都走了,她才啧啧赞叹道:“姐姐的身段哪里像怀有身孕的人?”
月琳琅立刻精起心来答道:“这才多久,怎么会看得出来?”
“正想问姐姐呢,多久了?”
多久?这个问题,月琳琅还真没有想过。于是,她一笑而过,敷衍道:“别说这个了,怪难为情的。”
“哎呀,怪嫣儿好事了。”薛嫣儿笑盈盈道,“姐姐的亲事若有嫣儿帮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都从简了,摄政王一个人便安排了。”
“那嫣儿就等着喝姐姐的喜酒喽。”
“没有酒席。”
薛嫣儿闻言一呆,“这……怎么会没有酒席?”
“我与摄政王都不喜欢热闹,也不爱繁文缛节,因而只拜堂就好。”
“姐姐不觉得委屈么?你不是嫁给平头百姓,而是嫁给摄政王呀!”
月琳琅弯了弯唇角,微笑道:“有摄政王的情深意重,我心里便知足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我真是大开了眼界!”薛嫣儿赞叹道,“这世间的情意,如此单纯而执着的,实属凤毛麟角。这样的婚礼,不参与一下,我会遗憾的。我帮姐姐梳头,如何?”
“不。”
月琳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薛嫣儿的好意,这让薛嫣儿有些摸不到头脑。即便是不乐意,也不至于只生硬地说一个“不”字吧?
薛嫣儿试着问道:“是不是嫣儿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好像是害怕什么?”
月琳琅这才收敛了僵硬的神情,莞尔道:“没有。只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一时走了神,有些惆怅。”
“好吧,既然这里面有故事,嫣儿便只等着八月十五那日来观礼了。今日先祝福姐姐与摄政王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薛嫣儿道了祝福,便告辞了。月琳琅送她到门口,复又望了一会儿。薛嫣儿的背影多么像伊伊呀!那个曾经为她梳头的姐姐,如今又去了哪呢?但愿,上一次成亲的诸多不快乐,不会在这一次里重演……
接下来的三天里,松风园进进出出的都是人,里里外外地运送着物品,新娘成亲用的各种配饰,房间里的各种布置逐渐地备齐了。皇上知道月府对月琳琅的婚事态度冷漠,便催促太后为月琳琅备办了丰厚的嫁妆。洞房里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琳琅满目。然而,喜庆的氛围越浓烈,月琳琅看到、听到了,心里反倒越发不安。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月琳琅不断地给自己催眠,希望能够抛却杂念,饱饱地睡上一觉,走好明日那个过场。可是,偏偏有人来搅她清梦。
能在夜深人静时闯进她的房间,不必问,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干的出来。
月琳琅急忙坐起身来,“摄政王?不是说,成亲之前的一日,新人不能谋面,否则不吉利吗?”
萧凯旋一脸不以为然道:“本王若是信了这个,还敢娶你吗?”
好吧,她噤声不语,等他讲明来意,谁知他只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说完便走了。
他这算是来道晚安的吗?莫名其妙!月琳琅蒙着薄被,不停地猜测他的来意,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翌日,天晴,雨收。明媚的阳光早早地降临人间,红花绿树间的鸟儿蝶儿纷纷献歌献舞,空气里弥漫着喜糖甜蜜的味道……一切皆祥和而有生气。
这一大早,太后便着人送来了新人的衣裳。其实,萧凯旋的礼服,太后早在此前就命人备好了,随时准备给他成亲用。因而,其精致程度远胜过月琳琅那赶制了三日的嫁衣。月琳琅的嫁衣乍看光鲜亮丽,明眼人仔细看来却是将就出来的,很多来不及细绣的地方甚至是用补的。萧凯旋见了那嫁衣,不禁皱了皱眉,不及评论便听到有人惊呼新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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