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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孙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本宫原因了吗？”
孙太医眼中满是挣扎，过了良久，才低声说道：“下官之所以对蛊虫一道了解颇多，主要是因为下官的祖母。”
淑妃不解的问：“此事与你祖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太医顿了顿，继续说道：“下官的祖母就是苗疆女子。”
“！”淑妃一脸震惊，“本宫竟从未听孙太医你说过。”
见淑妃又要发作了，孙太医急忙解释，道：“其实，不是下官不愿意同娘娘说，而是下官的祖母，在下官家中着实是个人人都不能提起的禁忌。”
“你把话说清楚，”淑妃眉头轻蹙，“你祖母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禁忌呢？”
孙太医苦笑，“此事涉及到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说来话长了。”
淑妃瞥了一眼小蝶带过来的纸条，心中无数思绪闪过，最终停留在一条大胆的计划上。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孙太医，脑海中那个堪称豪赌的计划慢慢成型，充斥着她整个的思绪。
最终，淑妃眼神一凝，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不紧不慢的对孙太医说：“没关系，你慢慢说就是了。”
孙太医无奈，只得对淑妃说起了他祖父与祖母的恩怨情仇……
“五十年前，当时先皇还未出生，我祖父孙沐还是皇祖的伴读……”
五十年前，整个国家刚经历了一场重组，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当时的先祖皇帝萧胤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孙太医的祖父孙沐是先祖皇帝的伴读，是和萧胤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兄弟。
当时苗疆还没有归顺，萧胤初登皇位就面临着内忧外患的糟心局势。
好不容易，先祖皇帝萧胤凭借着铁血手段，还有平阳王手下的铁骑军的支持，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坐稳了那把椅子。
没过多久，南疆那边的夷人就频繁的开始出现异动，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两朝边境为非作歹。
一开始，先祖皇帝还想着国家刚刚稳定下来，不适合交战，因此，对苗疆的小动作是一忍再忍。
但是苗疆的人似乎将萧胤的忍耐当做了胆小怕事，行事越发猖狂。
然后，在那一年的春季，当时的苗疆大土司慕白领着一群人，攻进了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曾家村。
他们一行不到五十人，在一夜间，生生屠尽了整个村子共计五百一十二户人家。
那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整个曾家村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血气……
慕白行事谨慎，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线索，如果不是曾家村村长将自己的小孙子藏在米缸里，让小孩子躲过了一劫，怕是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曾家村是如何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消失了的。
那小孩整整在米缸里藏了三天，透过米缸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一场人间惨剧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直到三日后，慕白等人将所有的痕迹抹去，纷纷离开了，曾阿牛也不敢出米缸，就怕慕白等人没有离开。
就这样，曾阿牛就凭借着米缸里的半缸生米，活活支撑了半个月，才等到了因为回家探亲而带着侍卫路过曾家村孙沐。
孙沐虽然明面上是萧胤的伴读，而实际身份确是萧胤的父皇萧峥特意派到萧胤身边的暗卫。
孙沐因为体质原因无法习武，但是他在医术一道上却天赋极高，明里暗里帮萧胤躲过了不少暗箭。
“孙大人，前面有个村子，侍卫们赶路也累了，不如去村子里修养一下，讨口水喝吧。”侍卫长蒙毅快步走到孙沐身旁询问道。
孙沐看了看天色，又转头盯着不远处的村庄，觉得有些不对劲。
“蒙大哥，”孙沐和蒙毅是同窗，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啊？”蒙毅挠了挠后脑勺，呆头呆脑的问，“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啊？”
孙沐无奈，“蒙大哥你看，现在正值正午，按理说应当是村庄最热闹的时候，可是你仔细看看前面的村子。”
蒙毅定睛一看，倒真是让他看出了不对劲，“诶，小沐你说，这村子怎么都没有什么声音啊？”
蒙毅摸了摸下巴，“而且，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都应该开始做饭了吧，怎的没有见炊烟升起啊？”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这个村子里，一定有什么古怪。”孙沐摇摇头，对蒙毅提醒道：“蒙大哥，你让底下的侍卫们注意点，咱们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蒙毅点点头，转身就去吩咐侍卫们打起精神来了。
孙沐直直的看向曾家村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直觉这一去，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蒙毅对侍卫们耳提面命了一番后才回到孙沐身边，“小沐，我这边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孙沐压下心头的不安，对蒙毅点点头，“不知为何，我心中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蒙大哥，我们还是尽快过去看看吧。”
“行，你说了算。”蒙毅点点头，一脸凝重的望着曾家村的方向。
就这样，一行人往曾家村的方向赶去……
孙沐等人原本就离曾家村不远，快步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曾家村的村口。
看着廖无人烟的曾家村，孙沐的神色越发凝重。
蒙毅派了两个专门打探情报的探子先行进村查探一番，他们就都在村门口等着两人。
那两个探子很快就回来了，神色苦恼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孙沐率先开口问道。
“回孙大人，”开口的是年纪稍大的那个探子穆武，“属下们将整个村子都看遍了，没有发现有人在这儿生活。”
“可是……”接话的是另一个探子穆杨，他神色间有些迟疑，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讲。
蒙毅一巴掌直接拍在穆杨的背上，将他拍得一个踉跄。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跟个娘们似的，像什么样子！”
穆杨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闻言立刻苦着一张脸看向蒙毅，可怜兮兮的说：“统领……”
“哎呀！”蒙毅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行了行了，又不是小姑娘，做这副模样干什么！看得我?得慌。”
“好了，蒙大哥，正事要紧。”看形势不对，孙沐立刻上前阻止。
“对对对，先说正事。”一听孙沐的话，蒙毅立刻正了正脸色，“穆杨，你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情况？”
穆杨做仔细回想状，过了一会儿，语气肯定的对孙沐和蒙毅说：“统领，孙大人，下官敢肯定，这村子，十几天前，肯定还有人居住！”
“什么？！”蒙毅闻言立刻吃了一惊，“可是，这村子可是荒无人烟啊！这寸草不生的，可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穆武拱了拱手，上前解释道：“启禀统领，方才我与弟弟一人入屋，一人在外侦查。”
“属下在屋子外面逛了一圈，确实看起来像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可是，穆杨在屋子里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孙沐想了想，说：“先等等，你们先带我去你们之前侦查的地方看看。”
“诶？！”穆杨有些惊讶，“孙大人要亲自去看吗？”
“嗯。”孙沐对穆杨笑了笑，“毕竟听你们口述还是有些差错，还是到了实地再听你们说比较好。”
“是，是吗？”被孙沐的笑容晃花了眼，穆杨有些结巴了。
“呵呵。”孙沐轻笑一声。
蒙毅在一旁咋舌，没想到孙沐这小子的魅力还是这么大啊！
似乎是想到了当初和孙沐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被姑娘们疯狂投掷随身物件的情景，蒙毅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大手一挥，又一巴掌拍在了穆杨背上，“行了，既然要进去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猝不及防又被拍得一踉跄的穆杨将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苦兮兮的和穆武一起领着蒙毅和孙沐往村子里走去。
“你们，都在这儿守着，不要放过任何形迹可疑之人！”蒙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还不忘吩咐剩下的侍卫。
“是！”
点点头，孙沐打趣着蒙毅，说：“蒙大哥现在真是有威信啊，遥想当年在书院的时候，蒙大哥可是，呜呜……”
孙沐话还没说完，就被见势不妙的蒙毅一把捂住了嘴。
蒙毅瞪了一眼前方竖着耳朵想听自家统领的八卦的穆杨穆武二人，凑到孙沐耳边，小声威胁道：“小沐啊，你可不能揭大哥我的短啊！”
孙沐扯下蒙毅的手，轻声一笑，配合着蒙毅小声说：“呵呵，蒙大哥当时挺可爱的啊，怎么就成了揭你的短了呢？”
蒙毅瞪大了眼看着孙沐，突然嘿嘿一笑，“嘿嘿，小沐啊，大哥我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初你可是也有不少趣事呢。”
孙沐嘴角的笑容一僵，深深的看了一眼蒙毅，没有说话，提步跟上了早已甩下他们一大段路程的穆杨穆武二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挨个巡查，不止穆杨之前寻过的踪迹，连带着整个村落的每一块空地，甚至草丛堆里，凡是有可能会有人烟的地方，他们都探勘了一遍。
最后，饶是心有防范的孙沐在连着看了惨状连连的曾家村，也忍不住叹气，“这小镇究竟得罪了何人，竟被屠村。”
紧跟其后的蒙毅接着好友的话道，“或许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而是遇上了苗疆那伙野蛮人，他们生性残虐，杀人如麻，更有数不尽的阴谋诡谲，对我们国家历来就心怀敌意，可奇就奇在，他们是善用毒物杀人，这个村落却满地鲜血，掬指无数，显然是被中原的兵器所伤，可……”
蒙毅话未毕，早先与他俩分道扬镳的穆杨回来了。
穆杨一脚踏进房屋，心急火燎地从桌上倒了盏凉茶灌下，蒙毅瞧他着急的样子，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也就没再继续刚才的分析，孙沐默契十足的对望上蒙毅的眼睛，没过多久，穆杨终于开口了，他特地看了眼蒙毅，继而坚定地说道：“统长，你猜的没错，正是苗疆那帮狗崽子干的，他们杀了人，却顾忌被人察觉，便佯装中原人的模样大肆屠村。”
“等等”开口的是孙沐，他打断义愤填膺的穆杨，语气带了些怀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们干的？”穆杨愣了下，回过神充满疑惑望着两人，“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和穆武在村西的一口米缸中找到了一个活口？”蒙毅和孙沐齐齐朝他翻了个白眼，三人不再多留，一同朝着穆杨指着的那座房屋疾步走去。
刚赶到院落，小孩嚎啕的哭声清晰地从堂屋里侧传出，三人对望一眼，穿过祠堂，朝着哭声的方位加快脚步。
“别哭了，叔叔是好人。”三人进屋，便看见平日里糙汉子十足的穆武蹲在一个不过总角之年的男孩身旁，柔声安慰情绪激动的他。
孙沐瞧见这景象，最先反应过来，他疾步走到男孩旁边，一只大手来回在他头顶上摩挲，男孩的哭声明显小了许多，待他稳定情绪后，众人才从他口中听到了整个完整的屠村过程。
孙沐为了确信此事系苗疆所为，偶尔会开口询问关于他们的着装，以及其他的一系列诸如语言之类的，同时借此缓解男孩的恐惧。
从曾阿牛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三人知道了大概，也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想。
蒙毅心中愤懑，口中止不住地骂，最后立即决定，快马加鞭回京，将此事回禀萧胤，临走前，他特意嘱咐孙沐，务必要保护曾阿牛，将他安全带回京城，留作贼人屠村的铁证。
傍晚，曾家村的人被埋在了村边的一大片树林中，安置好村中的后事后，孙沐便让穆杨一行人先带着曾阿牛回去，他望了眼与苗疆的交接处，继而乔装一番，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后来呢，接着往下说。”淑妃拨弄着蔻丹，眼神中隐含着浓浓的兴趣，孙太医顿了顿，继而他叹了口气，简洁地说道：“后来，我祖父在苗疆遇见了一位女子，他们相爱了，并且瞒着先祖皇帝与那位女子结成连理，生下了我爹，后来这事被先祖皇帝发现了，他派人去调查那女子的底细，发现她是个苗疆女子，且恼我祖父刻意欺瞒，一怒之下便刺死了她。”听到此处，淑妃挑眉，语调慵懒，“真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孙如良未应答，低头皱眉的模样让淑妃心里一阵不痛快，“好了，你暂先下去，哀家不想再听了。”孙太医如遇大赦，转身便要走，淑妃柔媚的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孙太医，哀家可提醒你，如今你与哀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切莫透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孙如良止住脚步，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久后，嬷嬷推开了房门，淑妃倚在贵妃椅上神游，神情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迷惘，见她如此，嬷嬷反手关上了门，充满关切的询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有何心事不妨与老奴说说，指不定老奴能帮上什么忙。”
淑妃黯然的眸子瞬间转亮，经这老婆子一提醒，她倒真想到了一个绝计，她上下扫视了一番后，问道：“哀家记得，你的祖籍在邺城。”嬷嬷毫不犹豫的点头，“恩，老奴的祖祖辈辈都在那里扎根，娘娘问这个作甚？”
淑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继而她盯着嬷嬷的眼睛，逼近了她，“那你可曾听过一个叫曾家村的地方？”
嬷嬷一时反应不过来，曾家村，很熟悉的名字，淑妃等得不耐，重新问了一次，“到底听过没有，哀家记得邺城也是边陲小镇，难道你老糊涂了？”
嬷嬷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地方，须臾，她一拍脑门，大声道，“有印象，老奴记起来了，几十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当时曾家村离邺城不远，好像…..几个村来着？”
“行了，没问你这个，哀家再问你，你家中可有擅长中蛊之人？”淑妃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太阳穴处打转，语气依旧不耐。
嬷嬷这次回答的很快，“没有！”淑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憋了一天的怒火也随之喷薄而出，“没用的废物，给哀家滚出去！”她一把推开婢女刚端上来的薏仁莲子粥，上好的珍馐转眼变成一滩污秽，却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婢女小心翼翼地蹲下，欲收拾这烂摊子，却不料淑妃从身后一脚将她踹开，“让你滚，再让哀家看到你，信不信立马把你剁了喂狗！”盛怒之下的淑妃怨气难消，将视野中见着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那婢女胆战心惊的爬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带上。
一块石子蓦的出现，正巧落入淑妃眼中，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竟敢和本宫恶作剧？淑妃恶狠狠的盯着门外，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灵驭一身白衣，幽幽地出现在门口。
“你是何人，胆敢侵扰哀家？”淑妃原本还有一句，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可不知怎的，对上来人清冷的目光，她竟有些后怕。
“你想让人打死我？恩”，灵驭眯着眼，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她施展灵力，蓦地出现在女子面前，单手遏住她的咽喉。
淑妃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陌生女子，心中惊骇难当，她被高高举起，呼吸愈发困难，竟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没趣。”灵驭无心逗弄此人，悬在半空的手忽然放开，淑妃重重落地，还不及顾得上股肱处的痛感，她连连后退，直觉告诉她，此人并非善类，可是自己从未见过此人，难不成是替人寻仇的？
灵驭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房中还算干净的贵妃椅上，她跨过满地狼藉，换了个舒适的睡姿躺在上面。
淑妃犹自惊魂未定，却见灵驭招手，“过来。”鬼使神差的，淑妃立马起身，朝她走去。
灵驭满意的点头，心中却藐视至极，母亲说的没错，果然人类都是一群弱小的废物，她此行只为折磨苏白卿，回想起苏白卿离去前的那一眼，灵驭心中隐隐疼痛，她一定要让苏白卿后悔，让他知道人类是多么不可靠，他口中所谓的爱情又是多么愚蠢。
灵驭原本打算暗中指点淑妃，可法子告诉她了，没想到这女人蠢得可以，愣是没想出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出来。
的宫女，等了许久，淑妃都没有听到那人开口，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灵驭双腿交叠，右脚覆在左脚上，她未回答女子的问题，只淡淡的问了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淑妃愣住了：“?G？”她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惊住，半晌说不出话。
灵驭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眉头紧锁，“听说爱情会给人力量，也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听及此，淑妃总算明白了，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但她可不相信对方突然找上她只是为了这么一个问题，思虑一番后，她故作深沉的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它能让人在顷刻间登上天堂，也可令人在下一秒便堕入地狱。”灵驭摇头，“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锋一转，淑妃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灵驭回过神，总算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眉头一挑，说，“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除掉姚月紫。”
淑妃觉得自己像出现了幻听，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灵驭，语气忽然变得尖锐，“你是说…你可以替我杀了那贱女人！”
“没错，我可以帮你铲除她，但有个条件。”灵驭摆弄着双手，不紧不慢的回答。
“什么?”淑妃的眸子变得透亮，若能除掉姚月紫，定能使她心头畅快，这种能解决掉心头大患的兴奋感巧妙的将灵驭的真实目的掩盖了，下一秒，淑妃瞳孔骤缩，一股陌生的气体在体内不停流窜，很快便冲上了她的脑门，倒地的瞬间，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抹残酷的笑意荡在灵驭嘴角，她不需要蠢笨的女人，倒可以借她的身份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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