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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的笑容中，略带一丝并不明显的冷峻：“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身为全市甚至全省都知名的企业家，怎么可能会和罗浩提这种要求？”
“哦？”周小冷闻言撇了撇嘴：“根据杨董事长的说法，那么刚刚这段录音又该怎么解释呢？”
说着话，他把发来的第二份文件打开，又把屏幕对准杨振国继续追问道：“这张信号反应的电子地图，麻烦给个解释吧！”
“假的！”杨振国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回道：“肯定是有些卑鄙小人在后边捣鬼！这张图肯定是伪造的。”
“继续说！”周小冷闻言立刻抬手示意道：“你现在看到这张图，心里肯定憋了无数委屈。都发泄出来的话会舒坦很多。”
“而且！”说到这里，周小冷又不由深深看了杨振国一眼：“我们是来找真相的，也没有确定杨董事长是否有罪，所以如果你的理由能够说服我们，这事就算暂时过去了。”
周小冷的话让杜芳嘴角一扯，但在瞬间就重新回归平淡。一直关注周小冷的杨振国根本没发现，不然他肯定会察觉到什么蹊跷。
这些话也一点毛病都没有，在确定正式凶手之前，杨振国只是嫌疑人而已。只要他们有所怀疑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嫌疑人。
只有排除那些没有嫌疑的之后，才能确定凶手的真实身份。
由于罗浩自杀的原因，牵扯出的嫌疑人暂时只有杨振国一个。所以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但在杨振国本人看来，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安慰。
这段交流谈话中，杜芳也确实发现对方在胡扯。周小冷让对方回答的那句解释之言，其实就是在试探杨振国的反应速度。
可是一个“毫不犹豫”的回答，却代表了对方根本没经过任何思考。
在如此突然提问的情况下，首先排除提前熟练背好稿子。其次由于焦虑和紧张的巨大压力，内心本能的就快速编了个答案。
只为了能让自己尽快发泄出心中的紧张，这种本能反应是完全控制不住的。
见周小冷并没有再往下追问时，杨振国又隐隐有个松了口气的行为。可见他是怀着侥幸心理说出这些话，并且在得知“管用”后才放松了下来。
但这种放松也是暂时的，因为杨振国依旧倚靠在沙发背上，并且和他们俩之间，用手臂制造了一道“防御屏障”。
内心出现强烈的抗拒和抵制情绪时，才会表现出这种明显的防御行为。
接着，周小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貌似赞叹的反问道：“可这是排除了虚假信号才得到的真实地址。所以你的这句解释还是无法说服我！”
杨振国此时眼珠不由斜斜瞥了下左上方，才再次“哈哈”一笑解释道：“年轻人，你们经历的事还是少，只要在这栋楼附近，无论几层打电话都是这个地址呀。”
紧接着就抬手抚了抚后颈：“你们还是去这栋楼其他层看看吧，或者对方只是故意在楼下打了个电话呢？要知道模拟声音的软件，市场价也不是太贵嘛！”
“声音模拟器！”周小冷闻言顿时微微一笑：“杨董事长竟然知道市场价，就不怕是属下的人冒充你声音干的这事么？”
杨振国听到这里，眉间肌肉顿时一紧。杜芳也立刻皱了皱眉疑惑道：“你在害怕？害怕真的发生这种事？”
还不等杨振国回答，周小冷又瞬间追问了一句：“你公司里是不是也生产这种软件？”
“不是，是。”慌乱间接连回答了两个问题，随后又分开回答道：“不害怕，我们可是把声音专门经过虚拟化的，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不可能？”周小冷微微一笑：“杨董事长还相信世间有不可能的事？而且所谓的虚拟化只是一种程序，万一被人串改了程序，电子音变成真人声音并不太难。”
接着，扭头看着杜芳笑了笑：“恰好，事务所就有这种人才。”
又把视线转回到杨振国的身上：“由此可见，想要修改软件程序并不太难，而且你属下也更接近设计程序的高端计算机设备。”
说到这里，周小冷不由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个人建议你还是好好调查一下比较好。毕竟商业讲求的只有利益，或许有人能给你属下更多暴利呢？”
这段话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并且完全按照杨振国的意思顺了下来。但周小冷却给他制造了更大的问题，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毕竟从最初掏出支票的那一刻起，他就算是隐约承认对杜芳的觊觎之心了。但由于根本没见过杜芳本人，可见他是个处在“深宫”发号施令之人。
华夏古代那么多历史知识告诉我们，单单处在深宫大院中容易识人不明。属下那群家伙到底干了什么，这可能只有鬼才知道。
身为集团董事长的杨振国，一路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对于人心人情的认知，难道还不如他一个外人么？
肯定是下半身思考过度，导致脑子已经秀逗了。
现在经过周小冷这么顺势提醒，也成功把他的注意力由外部，转移到了替他办事的内部人员。
既然如此，周小冷立刻拍了拍杜芳的手，又把视线转到杨振国身上：“要不这样吧，你先考虑考虑内部人员的事，明天我们再过来。”
两人重新坐到车里，回想起刚刚杨振国浑浑噩噩的模样，周小冷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悠哉悠哉的抽起烟来。
杜芳刚坐回副驾驶位，立刻一拳打在储物箱塑料盖上：“大叔！这家伙肯定有古怪！他可能在贩卖妇女！我我！”
内心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又是一拳打在门框下：“我要把他送进监狱！让他牢底坐穿！”
周小冷却笑了笑调侃道：“别紧张，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另外，这可是刘大富的车，打坏了我可赔不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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