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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则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重重点头确认道：“嗯，你确实杀错了。”
在田白光慢慢低下脑袋后，杜芳才抿了抿嘴继续道：“杨庆之所以隐瞒习惯，可能出于紧张或其他情绪。但以你对他们家发家史的了解，杨庆可能去当一名警察么？”
“我。”田白光嘴唇微微张开，可只是薄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周小冷见状也不由叹了口气：“你也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并且还是严重错误。如果当初能多问两句，不是单凭主观臆测的话，或许结局会截然不同。”
“呵！”田白光闻言，不由摇头苦笑着回道：“如果当初不杀他，我可能早就埋骨异乡了！”
“所以！”说到这里，田白光看着周小冷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抹狠戾精光：“杀了他让我再国内生活五六年，离开那群混蛋五六年，值了！”
“你！”此言一出，三人齐齐眉头紧皱，杜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只是犹豫了一番，极为怪异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这种表现被身旁袁媛看的清清楚楚，可她也只是看了杜芳一眼，并没有拆穿这欲言又止的疑惑。
周小冷再次深吸一口气，颇为复杂的看着田白光呢喃道：“值得么？一条人命，就换来这短短五六年。”
“值！”田白光讪笑这点了点头：“我这只‘开窍’的猴子，也想过几年不开窍的好日子！虽然依旧做着那些事，不过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挺好的！”
三人再次短暂的沉默了下来，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寂中。
袁媛第一次仔细看这个略显瘦弱，有时说话还会眯眯眼的壮年男子。虽然对方是从最开始就进入了圈套，然后一步步被对方算计成现在的模样。
但令她颇为遗憾的是，身为全世界最聪明学历最高的那一小撮人，却逃不过强势压迫下，无奈妥协并且助纣为虐的可悲命运。
如果一直没遇到周小冷，没遇到他们这些人，罗浩没有自杀，庞华也没差点被撞死。或许在m国某财团的遥控下，这家伙还得干出更多恶事。
想到这里，袁媛也不由叹了口气追问道：“说说那些女人，她们是从哪里来？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们都是怎么找到这群人的。”
“简单！”田白光闻言立刻笑了笑，虽然有些苦涩参杂其中，但眼神却出乎预料的明亮。
扫过对面三人，最终落在周小冷身上回答道：“哪里都有一些贫穷，想走捷径享受美好生活的人。按照统计学来说，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
“有好底子的女人。”田白光再次扫了眼杜芳，看的杜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心里极度不适的感觉点头道：“继续说。”
视线再次回到周小冷身上，田白光才略微回忆后继续道：“把她们集中起来进行训练，这其中包括技能和思维两种方面。”
“技能？”周小冷闻言皱了皱眉：“你是说贵妇名媛那种技能么？”
“不止这些。”田白光微微摇头继续道：“还有床第之间，酒宴之上，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说到这里，田白光不由摇头叹了口气：“但最终发现一个令人惊叹的事实。”
“什么？”在杜芳二人脸颊微红的同时，周小冷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有意外么？”
“算是吧。”田白光耸了耸肩，古怪一笑继续道：“这些会员根本不会带女人去宴会，只是把她们当成床第之间的美丽玩具罢了！”
不等三人说话，田白光自顾自的补充道：“哦对了，一个叫穆应龙的总经理除外！他是唯一一个会娶这种女人的。”
“砰！”杜芳猛地一拍桌子，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反驳道：“你口中的‘这种女人’是什么意思？”
周小冷顿时抬手示意杜芳冷静，慢慢起身掏出烟点上：“继续，把你心里最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谈过四个女朋友。”田白光突然转变了话题，微微低头回忆着继续道：“最终都是因为钱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田白光才抬起略带湿润的眼睛，看着周小冷笑了笑：“所以我宁愿用‘开窍’的方法，也要获得足够的金钱，让她们为了金钱而争夺，而疯狂！”
“最终嘛！”语气再次微微停顿：“绝大多数都是镜花水月罢了。这是我看到的事实，也是统计出来的真实数据。”
“呵！”周小冷面色古怪的笑了笑：“告诉我，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是单纯为了过去的情伤，拿大量无辜者泄愤么？”
“无辜？”田白光顿时冷冷一笑，看着周小冷摇头道：“周侦探你这么厉害，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么？”
“引诱犯罪！”周小冷轻哼一声盯着田白光：“恭喜你，又增加了一条小罪名！”
杜芳看到田白光的表情，下意识的握了握右拳又缓缓松开。低头看了看身前桌上散落的空白信纸，却依旧选择什么都没说。
“对！”听到周小冷的话，田白光却再次冷笑一声点头承认道：“谁说潘多拉就一定得是女的？我也同样能成为潘多拉。”
“继续！”周小冷只是颇为敷衍的点点头：“请继续你的表演！”
仿佛知己突然成了路人，田白光听到这里微微摇头一笑：“罗浩负责初选，我负责接引和后续计划。庞华原本负责在m国，初选并引导那边的女人过来。”
“不对！”周小冷立刻皱了皱眉：“如果是m国的女人，语言不通的这一关你们怎么过的？”
“这个简单”田白光刚要说话，周小冷立刻醒悟道：“对了，杨振国的公司生产变声器！你们不会把变声器改成翻译器了吧？”
“哈哈哈！”田白光顿时开怀大小着点头赞叹道：“对，周侦探果然聪明！不过我们哪是改装，而是直接自产自用！”
“好吧。”周小冷立刻点了点头：“这些女人又是以什么身份长期留下的呢？”
“她们不会长期留下。”田白光再次冷冷一笑：“只是些有价值会说话的顶级商品罢了。两三个月回去一趟，休息回家或者在那边继续！”
“靠！”周小冷顿时咬牙翻了个白眼，也是第一次憋不住开始骂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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