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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睥睨的作用,文坤启敢说一声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来证实秦睥睨无敌于世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一定会不计代价地抓住。这个无敌之姿只要被他破坏,无论如何,对于秦睥睨,对于文霄落,都是极大的损失。
这样的损失不光是气势上的上损失,更有信念上的流失。
当那架武装直升机被一发火箭弹击落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向外撤离。两名忍者架住皇帝往外跑,与秦睥睨对敌的那个男人也开始往外撤离。秦睥睨二人紧随其后,就在武装直升机残骸撞到别墅废墟的一瞬间离开了别墅,被爆炸余威震得飞出去,在柔软草地上接连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
在他们不远处,有个扛着火箭筒的男人正从容扔掉手中的武器,缓步向着秦睥睨走来。
他没有动手,因为在秦睥睨眼下的对手倒地之前,他都不会插手。
而秦睥睨也没让他失望。
当对手再以那种完全无惧死亡的姿态再次向前冲杀时,秦睥睨举起左拳,一击必中,将那个于他而言已经称不上对手的对手整个面部打得凹陷下去,使之当场毙命。而那具尸体就倒在秦睥睨脚边半步处。
“我是文不惭,你应该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秦睥睨。”文不惭是与文坤启一辈的人,文坤启的得力干将——隐藏在暗处的得力干将。直到他表明身份之前,秦睥睨都不认识他。“在我离开那一隅之地之前,我都以为你的名头全是虚势。”
文不惭指着那个被秦睥睨一拳打倒在地的人,“他在我文家也算是个高手,可在你面前,不过是一拳的事。”
无数人对他这个文家的另一个天才说过,秦睥睨一双铁拳天下无敌,这样让人耳朵生茧的反复废话他已经厌烦,所以他一直期待着这么一天,这样与秦睥睨对敌的一天。
“我以为你会以身手见长,原来是以口舌见长?”秦睥睨一步蹬在地上,身形飘荡而出,那轻描淡写的一拳在文不惭脸侧炸出霰弹枪近切爆射产生的威势,拍得文不惭整张脸一阵发麻。
不过文不惭的反应也值得称道,他向后一躲,抽出一只手去罩秦睥睨的拳头,虽然这一罩被大力弹开,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他仍有反戈一击的机会。
秦睥睨一拳落空并没有往回急拉,只是继续向前进攻,一拳又复一拳。
三拳之后,文不惭开始反击。
不是对手的拳破绽太多,威势不足,而是他确实可以反击——忽略一切威势与拳架的反击。
他摆出一拳,与秦睥睨硬撞在一起,各退一步。
这就是反击。
从前秦睥睨与人对敌,轻描淡写,出手必杀。即便是声名远扬,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在秦睥睨面前不过是一拳而已。有人暗地里将秦睥睨与这个那个比较,并得出自以为是的高下优劣,事实上真到了交手的时候,秦睥睨的实力就会无限超出先前的预计,变得很强很强,强到任何人都不能直视。
这一拳相对,没有电闪雷鸣,山崩地裂,但它确实是两人的倾力对拳。
秦睥睨轻松写意,对手一样飘逸灵动。
不同于这边一对一的高手对决这么风姿动人,另一边的厮杀,显得血腥无情。
拉法叶尔长臂一摆,狠狠击在两名忍者胸口,顿时将其毙命。但这两人一死,也不能决定什么。
在这两名忍者身后,还有将近五十个慷慨赴死的忍者。
“瞧不起谁啊!”拉法叶尔笑了。
五十个杂鱼忍者,都不如一个敌方大将来的有意思。
忍者们拔出腰间的小太刀,拉法叶尔也捡起已死忍者的武器,杀入忍者群当中。
对手们精通刺杀,知道如何才能一击毙命,在这个世界,他们曾是岛国古代大名们的杀人利器。从小他们便接受训练,学习如何一击毙命,如何高效杀人。
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没有感情的杀手。
但拉法叶尔,这位北欧银狼,也曾是杀人机器。
他挥舞着两把太刀,手起刀落,或有人头滚走,或是敌人臂膀被断。鲜血一横一竖,四处滚走蔓延,已是枯黄的草地上染上一片片并不刺眼的血红。这样的场景下,你很容易认为那样的血像是会出现在非洲大陆旱雨交界季节的血——捕食者追杀猎物们所留下的血迹。
有时候这样孤傲不训的捕食者并不是为了食物而猎杀,他只是为了纯粹杀戮。
血,更多的血交织成了这副毫无艺术气息的劣等画卷,作画的人崇尚暴力美学。是,他确实将暴力美学展现到了极致——依靠他过人的杀戮手法。
但这种美,传达出来的只有悲哀。
无限沉默的循环之中,拉法叶尔手上的小太刀已经杀出了缺口。他来时一身伪装,此时一身血红。
有些血是敌人的,有些,是他的。
如果在以前,他不可能做出以一敌五十这种事,这些堪称精锐的忍者会在他精疲力竭的一瞬间,从猎物的角色转变成猎人,开始围攻拉法叶尔。
拉法叶尔觉得不妙,因为现在就有这样的趋势。
另一边的秦睥睨刚刚结束与对手的对拳。
他们硬对十拳,双方都没讨到好。秦睥睨没有继续对下去的意思,而对手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认为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有结果,所以不妨让我们换种方式?”文不惭原地跳了跳。
秦睥睨点点头,摆出了他那个堪称无敌的拳架。
“哦,这招。”文不惭似乎很兴奋,“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就听过你有这样一式拳架,现在一看,确实名不虚传。所以我叶做了点小功课。你想,在你摆出这样的拳架时,如果我有与你一样的速度与力量,是否能化解掉这招?”
“不妨一试。”
他们打算正式交手了。
秦睥睨向前冲杀,一拳转瞬而至。
无误,这一拳已中。
可就就在他要打出第二拳的时候,文不惭一拳猛击在他额头上。
秦睥睨就这样被一拳打飞出去,在草地上接连翻滚好几圈,最后面朝大地,艰难起身。
文不惭有与他相当,甚至比他还强的实力。这让秦睥睨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可能真的进入了衰退期。缺少了应有的砥砺与训练,没有进步的他就等同于在不断衰退。
他想要起身再战,可他做不到。
他被文不惭一脚踩在背上,踩进泥地,狼狈不堪。
最强拳架被拆解,被人碾压,甚至现在还被人一脚踩在地上。
这就算是输了吧。
“秦睥睨,现有一败。”文不惭松开脚,狠狠一击踢向秦睥睨头部。
秦睥睨立即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摔倒在地。
紧接着两人便拉开距离,再次厮杀在一起。
可就像是中了魔咒似的,秦睥睨一招失利,招招失利,最后竟然被逼的无路可退,只得被动招架。
这绝对是一种耻辱。
“你让我失望了。”文不惭一拳打在秦睥睨的额头上,打得秦睥睨两眼翻白,往后轰然倒去。
正如文不惭所说,秦睥睨已偿一败。
……
在这个大雪飘落的冬日,文霄落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还绑着绷带的腿,又心不在焉地看着正在找话和他说的女儿,走神半天。
以至于那个生气的小姑娘揪了揪他的脸,他才反应过来,并无奈地笑了笑。
丸子神色黯然,兴致不高。她能本能地感觉到——爸爸不开心。
就算爸爸在她面前笑了,那也不是真的。
大概是知道女儿心思通透,文霄落连忙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安心一些。
“等爸爸身体好些了,工作也忙完了,我们一家人就去海边玩,好不好?”文霄落将丸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身边,扳着手指数道,“我们带上林叔叔、刘阿姨,带上两位秦叔叔、艾芙琳阿姨、青青和她师父,还有拉法叶尔、黑鸢。”
“还有汤姆叔叔和马克西姆叔叔呢。我们还要带上艾丽莎。还有还多好多好多人。我想和大家一起玩。”丸子说道。
“好,到时候我一定邀请他们。”文霄落做出了保证,但他不确定到了那时候,那份上,所有人还在不在。
……
此时的燕京,下着大雪。
李师傅在燕京跑了二十年出租车,但他也自认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个带着一把油纸伞,穿着好像古代人的女子就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让人不敢多看,他生怕因为自己多看了两眼而窒息。
“谢谢。”她下车了,在这个燕京权势的至高点。
她撑开伞,让雪花落在伞面上,最终化成水,从这一圈滴落。
但这么大的雪,只怕全要积在伞面上了吧。
她来这里找人,找文坤启。
门外大雪天也仍像电线杆子一样站着的守卫看得痴迷,差点忘记了检查来者的身份。因此直到那女人走入一半,他才想起来要拦住人,让她出示证件,或是说明身份。
“这位小姐,这里不可以乱闯,请出示证件!”
“我来找文坤启。”
“那能请您出示证件吗?”
话音一落,那女人就蛮不讲理地冲了进去。
守卫想要阻拦,但那娇柔女子仅仅是轻轻一拍,就将他打翻出去,在雪地上接连滚出几个人形印记。
她是李叙礼,琴圣,自称文霄落追求者的女人。
她今天来这里的理由很简单。
他觉得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了,因此要来讨个公道。
她不打算杀人,只打算以其人之换治其人之身。
踏入前院,走过抄手游廊,在那边竟然是个另类的院落。在院落当中,文坤启正坐在廊沿下,身边一左一右,分别是文不惭与苏宁依。
“我们有贵客来了。”文坤启打了个响指,让佣人上茶。
他们三人就那么继续坐在原地,毫无规矩,毫无场面,而李叙礼走到了他们近切,就那么站在院中,雪里。她收起伞,拿在手中。看来她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出手。
文坤启故作惊讶,“哦,原来琴圣还打算喝我这口茶?”
“一路赶过来,也很渴了。”李叙礼报以微笑。
“那请!”文坤启亲自敬茶。
李叙礼接过一饮而尽。
“不怎么样吧?虽然比您琴圣大人可能不如万分之一,但给我们这种粗人来喝,那真是够了。”
“其实还可以。”李叙礼放下茶杯,将左手探出宽大袖口。
就在文不惭这个高手前面,那只白皙如雪,看似纤细无力的手一瞬间掐住了文坤启的脖子,将文坤启高高提起,仅仅是十几秒,就让他面色涨红发紫,双眼往外爆出。
紧接着李叙礼将暴起攻击的文不惭一脚踢飞,从院子这头踢到那头,中间地面上则是一串人体滚动的印记。
另一边的苏宁依捧着茶杯,就像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显得十分冷静。
“你知道,你不能杀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即便你很想那么做。”苏宁依说道,“如果你杀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你琴圣的身份就失去了意义。”
“我知道,所以我只打算出出气而已。”李叙礼再次报以微笑,并且将即将死亡的文坤启仍在地上,让他喘息,同时一拳将冲杀过来的文不惭左边胸腔打得凹陷下去,使原本有伤在身的文不惭直接昏迷。
“不许动!”
一瞬间,荷枪实弹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所有突击步枪的枪口都对准了院子中间那个仙子一般的女人。
“双手抱头跪下,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士兵们的指挥官大声吼道。
可那个女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兀自掸了掸肩上的雪,又撑起那把扇,从容向外走去。
半死不活的文坤启挣扎着起身,压了压手。他想要说什么,但因为被掐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士兵们收起枪,立刻让开一条通路。
有人踏雪而来,又踏雪而去。
雪地里的李叙礼苦恼于找不到回去的车,也苦恼于文霄落将置她于什么位置。
“如果他不喜欢我,那就做一些让他会喜欢上我的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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