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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说了,这东西能不能挣钱还是两说,只是有可能挣到这笔钱而已。画出来的大饼远远没有吃下去的,让人觉得饱,所以还是等钱到我手里再谈分钱的问题吧。”
大疤果断地给了谭忆栀一个结果。
谭忆栀自然也看到了大疤说话时候的态度以及面部表情,这人摆明了就想今天暂且把事情谈到这里。
并没有操之过急,也没有把人逼得太紧,谭忆栀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怀里摸出来一份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协议。
“这份协议是我自己写的,如果今天咱们两个人谈妥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在上面签字,这样的话双方都有一点保障。”
谭忆栀把协议放到茶桌上,大疤看了一眼之后伸出手臂把这张薄薄的纸捏在了手里,然后慢悠悠的放到自己面前。
他年纪轻轻便出去闯生活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多多少少也能够识一些字,要不然不至于弄那么多的书法字画来陶冶情操。
协议上的字写的很漂亮,大疤不知是不是谭忆栀亲手写下来的,但是内容确确实实都没有给双方吃亏的机会。
白纸黑字工工整整的写着,如果赚钱的话,双方一人一半,如果没赚钱的话,那么结束一个月的试用期之后,谭忆栀会支付给大疤十两银子当作是他这边劳民费财的工本费。
大疤这人果然只对钱财很敏感,之前的所有内容他全部都看得波澜不惊,唯独在最后十两银子上,轻挑了一下眉头,然后就着谭忆栀掏出来的小印泥,在这协议上印出来了一个手印儿。
“行!这协议我今天就先和你签下来了,至于方法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你把这副牌留下来,明天我会让手下把这方法简单透露给那些老赌徒,如果他们喜欢的话,我自然会按照你的法子来做。但如果这事情最后没有按照你期望发展的那样,还希望到时候你能把这十两银子完完整整的拿出来。”
谭忆栀得到了一个还算是肯定的回答,这才觉得不虚此行。
她轻轻点了点头,在即将起身的时候,突然之间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在你们这里赌牌的话,需要支付给你们多少利润呀?”
“借用桌子的话是按时辰收钱的,需要我的手下保命的话是另外的价钱。”
“那两个人之间博弈所输的钱和赢的钱,这里你们不会插手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赢多少能输多少都是你的本事,我们只是开赌坊的,不是强盗。”
大疤似乎已经习惯于其他人把他们之理想成龌龊不堪,充满了肮脏和暴力的地方,所以解释的时候语气并不算是很缓和。
谭忆栀点了点头,这下子算是把自己来这里所要办的事全部都发的明明白白的了,接下来的事情可有可无,但是谭忆栀想了想,还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和赌坊的主人说了一嘴。
“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到楼下看一看,他们都是怎么玩儿的?”
“随你开心!但是超过半个时辰,你要是要付钱的。”
大疤微微起身学着刚才谭忆栀熟练的动作,洗着面前的牌,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嘴。
谭忆栀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人中最傲娇的一个,甚至于要比谭一松的等级还要高。
说实话她倒并没有被这人脸上的那道巨大疤痕吓到,只不过这男人说话总是漫不经心的那种感觉,却让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那个将谭忆栀送到赌坊老板房间的男人,出来之后就总是会下意识的朝着后门的方向看。
虽然有些话说不出口,但这男人确实知道,刚才是谭忆栀帮自己解了围。
尽管别人是生是死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两个人今天刚刚见一面儿的缘分,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谭忆栀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后门儿走了进来。
男人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莫名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还没有等这口气完全输出来,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那丫头直直地冲着自己走过来了。
“我已经和你们老板说了,要在这赌坊里看一看这些人是怎么玩的,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走呀?如果能顺便帮我讲解一下这里赌博的规则就更好不过了!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跟着我走上一圈的,走一圈给你一钱银子,你看怎么样?”
谭忆栀呲牙一笑,光看表情的话,当真是天真浪漫,一点都不染世俗,但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很懂事儿。
男人就算想拒绝碍于老板的压力都不会敢拒绝,就更不用提还有银子拿这种事情了。
他陪着谭忆栀在赌坊里走了大概三圈左右,期间还细致的给谭忆栀说了这些花牌的游戏规则包括什么样的牌是最大的,什么样的牌是最小的,如何才能够用自己的牌赢过对面的牌。
谭忆栀分文没差的给了这男人银子之后,便利落的离开了这里。
在回到铺子里的时候,她还仔细的左右看了看,结果果然在一个距离独房很近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堆由茅草盖成的“小房子”。
而从谭忆栀现在站着的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那“小房子”的旁边儿,露出来一截衣料布子,这块衣料正是谭忆栀之前看到苏娘身上穿着的那块衣料。
耐心地盘算着,接下来需要进行的一系列动作之后,谭忆栀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早早的便睡着了。
距离白沐风离开谭家大院已经整整过去两天的时间了。
按照正常的马匹骑行速度来讲,这个时候的白沐风应当已经走过了大半的路程,仅仅剩下一天左右的时间便可以到达西北王都。
这还算是快马加鞭的那种,但当时护送白沐风离开这里的却是整个西北行军速度最快的一支队伍,所以仅仅两天的时间便已经足够让白沐风从西北最边远的小镇到达西北王都了。
在时间上省下足足一天的代价,便是这一路风餐露宿,几乎没有睡觉和吃饭的时间。
人能够勉强忍受住两天不吃不喝不眠,但骑着的的马匹却很难经历这样剧烈的运动,以及长时间的不休息。
所以当初在凝聚了这样一支队伍的时候,皇帝就特别下了命令,西北王可以在西北召集一批优秀士兵的同时也可以花钱买一些好的马匹。
也幸好是在西北,这里民风淳朴,却特别适合马匹的生长。
再加上周围有许多蛮荒民族,他们的马匹最是彪悍,二者一结合,找出一些适合骑行的马并不困难。
可以说这只像剑一样的队伍,除了士兵很值钱之外,花钱花的最多的就是平时养护这些马了。
所以即使是整整的奔袭了两天两夜,这些马也仅仅是出现了一些减速的状况并没有任何一匹马出现受伤或者是跑不动的状态。
而白沐风骑着的那匹马尽管不是被选入队伍中的优良马匹,但却是一批万里挑一的红驹,性能比起这些千里挑一的马来丝毫不逊色,甚至于持久力以及爆发力上还要更加优越一些。
谭忆栀在谭家大院刚刚躺在炕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白沐风那边便已经踏入了西北王都的大门。
平日里王都经常会有一些士兵进出都城,所以百姓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过多的关注。
但是作为西北的一支利剑,这支行进速度最快的队伍却很少出王城,而且如此大张旗鼓的回来,所以百姓们还是多看了几眼。
一个刚刚吃完了晚膳,跟着自己的闺中密友一起在街上消化食儿,寻了一个路边卖花灯的摊位,准备买一只花灯放在水中的黄衣姑娘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之后,掏出手帕抖了抖,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微微皱起眉头来朝着那些士兵瞧了一眼。
但这一瞧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双眼一眨不眨地跟随着这一对骑兵一直没送着他们远去,直到尘土飞扬,旁边儿的闺中密友拿起帕子灰了灰快要落到脸上的灰尘,这位姑娘才回过神儿来。
“你瞧什么瞧的这样入神呢?咱们西北别的东西不多,就这每天进进出出城门的士兵是最多的!天天瞧也没有让你这般瞧的没了魂儿,还是说你看上了哪个兵蛋子了呀?嘻嘻嘻嘻,若真是瞧上了,便让你爹去和咱们西北王爷说,到时候把人家五花大绑八抬大轿的送到你府上去不就好了!”
听这姑娘说出来的话,这位穿着黄色衣裳的姑娘,父亲的位置应当很高,至少平日里和西北王爷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被自己的闺中密友这样调侃,黄衣女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尽管夜色已然微醺,但这抹红在姑娘白皙的脸颊上仍旧十分明显。
“去去去!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哩!我方才愣了神儿是因为瞧见这队伍里竟然有一个穿着破衣破衫,但是长相却十分像咱们小王爷的人!”
尽管黄衣姑娘说的很认真,但显然站在她旁边的这位姑娘是不行的。
之前的姑娘听到这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最后用帕子捂着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小王爷?哈哈哈哈哈…怕是你想人家想的出现幻觉了吧,咱们的小王爷怎么可能穿着破衣破衫!定是你这阵子瞧不见小王爷在咱们王都里为!非!作!歹!所以心中甚是想念了吧?”
黄衣女子被调侃的脸颊又红了红,但这回却并没有反驳,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看的是否正确,但按照那位爷的脾气来讲,真的是不太可能,或者说是绝对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招摇过市的。
但每个人都有一些意外之举不是?
他白沐风今天还真的就穿成了像是一副乞丐的样子,混杂在这群士兵之中,大大方方地从城门口赶到了王爷府,而这一路上也确确实实没有人把他认出来。
毕竟…大家的想法全部都和那位姑娘一样,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小王爷会有如此落魄不堪的一天。
毕竟大家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小王爷在从皇都回西北的路上,自己骑着马出去玩儿了。
西北王爷府建在了王都的东边,越往王府走,这一路上的人便越少。
跟那些大包大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的人不一样,西北王爷并没有将自己的府邸修筑得十分富丽堂皇。
一般的时候,王府门口除了有两个站岗的士兵之外,也就只有两座孤零零的石狮子了。
倒是大门装点的有些气派,黑木门红钉子,看上去一副肃穆的样子。
而此刻大门则是完全一副敞开的样子,穿着一身水袖青衣的女人,翘首以盼的站在王爷府的门口。
在女人的旁边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相貌硬朗,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一股浑厚之气的男人。
尽管这男人穿着一身水墨色的常服,但看他的腰板以及站立时候的姿势,则是能够明显判别出这男人必然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身怀武艺。
这两人正是得知今天白沐风会赶到王府的西北王爷以及西北王妃。
从接收到护送西北小王爷回来的任务开始,一直到在见到西北王爷之前,这一队人马全部都憋着一口气。
直到将白沐风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送回来,这些人才在看到西北王爷之后利落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回复命令的同时,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白沐风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虽然他知道就凭自己前阵子被别人暗杀的事儿,就足够让西北王好好的提着耳朵念叨一番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是王爷还是王妃都会给他一点面子的。
他抱着手里足足抱了一路的包裹下了马,走到王爷府门口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了西北王爷略带一些青色的脸。
这可不是怕的,白沐风敢用他和西北王爷足足相处了16年的经验推测,这绝对是气的。
“沐风,苦了你了…”
西北王妃眼眶略微有些发红,在看到白沐风脸上带着灰土,整个人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之后,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主要也是因为白沐风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实在是有些太过凄惨了。
这一路走的着急,所以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一件好的穿着的,还是当初在谭家大院的时候,谭忆栀帮他找出来的衣裳。
短了一截的袖子边缘破破烂烂的裤腿也是,腰上系着的腰带,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出来的破布条,脚上穿着的鞋子还是当初效仿谭忆栀的样子,把后脚跟踩下去的那双,现在前面也被磨出来了洞,所以比起布鞋来讲更像是拖鞋。
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的用发油梳洗过了,就连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指甲里也藏了很多的污垢。
要不是这张脸,仍旧是自己生出来的那个儿子的模样,眼睛里带着的那股倔强劲儿,以及嘴角扬起微笑的那股欠揍劲儿还是老味道,王妃可就真的要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了。
白沐风号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娘亲掉眼泪,这话一点儿都不假,眼瞧着西北王妃脸上的泪珠子,马上就要噼里啪啦的往下滚了。
白沐风赶紧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然后挽起娘亲的手臂,带着人就往王府里走。
“我一点儿都不苦,咱们回屋慢慢说!您看我是还特地从那边带回来一些好吃的给您呢,这一路可全部都是被我亲手拿过来的,抱的我整个手臂都麻掉了!”
西北王铁青着一张脸,对一干护送白沐风回来的士兵到了一句辛苦了。
简单和他们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也转过头来跟随着那娘俩回了屋子。
把怀里已经整整抱了两天的包裹,小心翼翼地交给眼睛通红的红花和绿草,并且仔仔细细地按照谭忆栀的话吩咐她们如何把这东西弄出来之后,白沐风就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安慰西北王妃的身上。
哄了足足需要半个时辰,才把心疼不已的娘亲哄的好了那么一些。
西北王一直板着一张脸不说话,白沐风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出他的眉头。
眼瞧着火锅里的水,还得等一小会儿才能沸腾,白沐风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衣服,当机立断决定回去花最短的时间洗一个最干净的澡。
白沐风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之后,西北王妃和西北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被自己的媳妇儿教训了几句之后,西北王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算是好了那么一点点。
白沐风以前最讨厌洗澡,后来发现了快速洗澡法之后,每次洗澡的时间都极短。
一身清爽,换上了平时自己在王府里经常穿着的白色衣裳之后,白沐风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甚至于换了一身衣服,连原来的脾气秉性都回来了,这一路从房间走到厅堂还不忘调侃红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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