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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了。”方寒点头，连忙放下手里的砖，过去帮忙。
“灰刀在哪里？”站在修建的房子前面，他低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你小子连灰刀都不认识？”黄毛怒叫起来。
“以前没来工地干过活。”方寒说道，“在哪里？”
“就在你的脚下。傻逼，你他妈都踩到了。”
方寒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把长方形的物体，上面满是灰白色的泥浆，他拿起来递给对方。
“快回去吧，那边的砖要用完了。”黄毛接过灰刀，提醒道。
方寒连忙往回跑，继续开始搬砖。
先前那个老师傅站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幕，笑道：“这小子干活倒是挺麻利的。”
“没错，就是人傻了点，连灰刀都不知道。”黄毛点头。
“傻子就该让他多干点活。”老师傅笑了起来，越看方寒越是喜欢。
半晌，他站在房顶上高声道：“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方寒。”
“嗯，过来，帮我拿一下我包里的打火机和烟，衣服就在一楼的角落里。”
“好的。”方寒走了过去，看到墙脚果然有一件脏兮兮的大衣。
很快，他就摸到打火机和烟，然后走上二楼给了对方。
才刚一忙完着这件事，另一边的黄毛就叫了起来：“方寒，快过来，帮我牵一下线。”
这种线是工地上专门用来校准墙壁是否笔直的。
“来了。”
来到黄毛这边，他茫然地转头四下看去：“线在哪里呢？”
“傻逼，线在你的右手边。在门后面挂着。你眼睛生到*上了吗？看不见？”
方寒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一根非常细的线在门框上挂着。
他连忙拿过线，递给黄毛。
线还没有牵完，另一个年轻的师傅叫了起来：“他妈的，谁是搬砖的？老子的砖都用完了，也不知道搬过来。”
这人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哪个憨批搬砖？还不赶紧给老子弄砖来？耽误工程，老板怪罪下来扣钱你给我顶着。”
“来了。”方寒看向身边的黄毛，“我要赶紧去搬砖了。”
“急什么？这里的线马上就签好了。等一下。”黄毛瞪了方寒一眼。
“这，好吧。”
却听见那位年轻的师傅直接吼叫起来：“傻逼，你他妈的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耳朵聋了？老子的砖！”
方寒直接说道：“他要砖了，很急。我得过去搬砖了。”
“行了，快去。”线终于牵完，黄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终于把砖搬到年轻师傅这边，刚一放下，这人就瞪着方寒道：“你他妈是不是傻？他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现在负责的是搬砖，要是每个人都叫你干活，你不得忙死？开工资给你的是老板，又不是他们。”
方寒点头：“嗯，我也感觉这么干，忙不过来。”
“傻逼，没点脑子来工地干活，早晚累死你。”年轻师傅摇了摇头。
方寒转身回去，才没多久这人就叫了起来：“快来，方寒，我这边的灰刀掉到地上去了，赶紧帮我捡过来。”
“……，好，这就来。”方寒犹豫了一下。
“你他妈磨蹭什么？快点！”年起师傅骂了起来。
方寒放下手里的砖，走过去刚一捡起灰刀，那边的黄毛又喊道：“方寒，我砖没有了，你他妈干的什么活？工地上要的是速度，知道吗？速度，完了，遇到你这个憨批，没法干活，赶紧搬砖。”
“我刚刚去帮这位年轻师傅捡灰刀，这就搬。”方寒解释。
“捡你麻皮的灰刀，废话这么多，有说话的功夫，那些砖都已经搬来了。”黄毛骂道。
砰。方寒猛地把手里的砖砸到地上，吼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饶是以他大帝的心性，也是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个叫我干活，那个叫我干活，我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站在房顶上砌砖的老师傅探出头来：“曹尼玛的还有理了？工地的活就是这样，干不了给老子滚。”
“就是，憨批娃儿，这就受不了，有本事去坐办公室啊，那里没人吼你。”
“我就知道他是个废物，没脑子，干活不行。”
黄毛和年轻师傅也点头说着。
砰，一声巨响，方寒直接捡起一块砖，猛一用力，生生捏成了粉末。
无数黄色的粉尘从他的手指间漱漱落下，看得三个人目瞪口呆。
老师傅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心中无比震惊，他心道，“这家伙，力气也太恐怖了，砖都捏成灰尘，看来是个硬点子，惹不得。”
其余两人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方寒，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是我们做的不对，你好好干活，好好干活，我们刚才都是在放屁。”老师傅尴尬地笑道。
黄毛和年轻师傅这才回过神来：“对，方寒，对不起，我们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不容易，好好干活。”
“就是，都是一个工地上的兄弟，我们刚才和你开玩笑，别当真啊。”
方寒看了三人一眼，不屑道：“你们也就只有干工地的命了。”随后低头继续搬砖。
三人眼中涌出怒火，可是一看到方寒脚底下那厚厚的粉末，就不敢多说，只能在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
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以后，众人又继续干活。
后面的时间，几个男人倒是没有爆发什么冲突，那几个师傅不敢再对方寒吆五喝六，全都客客气气的，即使有时候方寒搬砖速度慢了，他们也不催，反而笑道：“慢点好，这样大家都轻松。”
时间很快，转眼到了下午，这时，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年轻女人来到工地上，静静地看着众人干活。
老师傅低声道：“方寒，这是老板，注意点，不要被她挑到毛病。”
“嗯。”
却见老板径直来到方寒身边，说道：“你一个人供应三个师傅的砖？”
“是的。”方寒点头。
“这太辛苦了，我早上的时候在远处看了你一会儿，他们几个虽然是师傅，但是干活还没有你麻利。尤其是黄毛，砌砖的速度太慢。这样，你出来负责监管。”
女老板转头看向黄毛，“黄毛，过来，你来搬砖。你们这样干活效率太低，两个师傅一个小工才合理，监工在一旁盯着，该帮忙的时候就搭把手，这样速度才能上来。不然你们成天偷懒，我的业绩就完不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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