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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眸子中划一抹深意，“不见。”
“是，宫总。”
陆渊一夜未睡，又清查了一遍陆氏茶餐厅和at的隐蔽联系，直到确认不会露出任何纰漏以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收到了宫莫寒拒绝邀请的消息。
汇报此事的助理顶着他略显阴郁的5视线，眼神下意识退避。
陆渊伸手轻揉太阳穴，眼底下的乌青透露出几分疲态。
“去查宫总今天的行程。”
这一面，他还非见不可了。
宫莫寒动手迅速，前后不到两天时间就对at下手，要是背后没有人泄密绝对不可能。
听到陆渊的吩咐，助理紧绷的身体悄悄放松下来，找关系调查宫莫寒的行程去了。
幸运的是，还真的让他找到了机会。
宫莫寒刚刚从宫氏集团出来，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
车牌号很好辨认，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陆渊的车。
宫莫寒停下脚步，他身后的季律师不解，“宫总？”
”你先去忙，我有点事。”
宫莫寒缓缓开口，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和车内的陆渊对视。
季律师闻言，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宫总，我们陆总请你过去。”
陆渊的助理向宫莫寒快步走来，彬彬有礼的邀请道。
宫莫寒不置可否，倒是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助理拉开车门，宫莫寒坐在了陆渊身旁的位置。
“想见宫总一面还真难。”陆渊开口。
因为没有休息好，语气中难免多露了一些端倪，失了几分平日的镇定。
对于他的反应，宫莫寒十分乐见其成，心情都好了几分。
“陆总堵在宫氏集团门口，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似平静的车内暗流涌动。
“谁让宫总是个大忙人呢！”陆渊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讥讽，面上却丝毫不现。
陆渊有心想要试探宫莫寒是从哪里得知at内部的消息，只可惜对方言辞间并无半分疏漏。
反而是宫莫寒，不过三言两语间就大慨猜出了陆渊的意图。
他的唇角不动声色勾起，没了和陆渊继续寒暄下去的心思。
“如果陆总见我只是为了说一些无聊的事情，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宫莫寒说着就要离开。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陆渊的声音重新响起，“宫总日理万机，云小姐应该悠闲很多。”
宫莫寒开门的动作略一停顿，他悠悠抬头，看向陆渊。
眸光清冷，犹如一汪被冰雪覆盖的深潭，潭底汹涌着波浪。
顶着宫莫寒的存在感强烈的视线，陆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宫总，下次再约你到一起喝茶。”
宫莫寒闻言，收回了搭在车门上的修长右手，“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宫莫寒补充道，又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查了一天，也没能把那个送文件袋的人找出来。
就在刚刚，听到陆渊说起云锦绣，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陆渊三番四次提起云锦绣，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激怒自己。
两人真若有合作，陆渊老谋深算，以云锦绣的性格，肯定会留一把后手。
她也的确有办法在不引起陆渊注意的情况下弄到at的资金流向情况。
两人万一闹掰了，云锦绣再把陆渊的把柄捅到自己跟前，还真是好算计。
只不过，这些还只是他的猜测。
宫莫寒想着，越发老神在在起来。
陆渊虽然猜不出宫莫寒突然改*度的原因，但是把人约到茶餐厅就可以继续施行他原先的计划了。
两人就喝茶这件事达成了统一，陆渊对着司机吩咐道：“去陆氏茶餐厅。”
黑色宾利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驶离了宫氏集团，车内的两人虽然各有心思，但明面上却保持着和谐。
安静的茶室中，微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室内，带来一股清凉之意。
陆渊和宫莫寒相对而坐，两人都有着一张冷脸。
送餐的服务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
随着服务生的离开，陆渊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宫总最近在忙些什么？“
“宫氏和陆氏没有合作。”
宫莫寒一开口就把陆渊给噎了回去，他靠在椅背上，眸光落在窗户外面。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陆渊神色未变，只是眼底又暗沉了几分。
宫莫寒将视线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开口：“等陆总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宫总似乎很有把握？”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语中皆暗藏机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也没有从对方手中多占点先机，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陆渊明白宫莫寒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样的，宫莫寒也更加确信了他和云锦绣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准确的说，两个人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宫莫寒不愿再留，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告辞。”
”宫总。”陆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宫莫寒身形停在原地，却并未回头。
”宫总，我们拭目以待。”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宫莫寒就抬腿走了出去。
他拿出手机叫来了司机，很快季律师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宫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怎么样？”宫莫寒冷声开口。
季律师递过去一个文件夹，“和您预料的一样，陆渊把汤姆推出去当替死鬼。不过我们动手的时机很好，at的高层中插进了我们的人。”
“嗯。”宫莫寒应了一声，借过文件翻了两眼，心中有了计算。
“陆渊这边暂时不用盯这么紧，你抽时间查一下云锦绣。”
季律师闻言，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宫莫寒回忆着陆渊说话时的神情，“查一下云锦绣近几年的出境记录，尤其是有没有私下和at有接触。”
“是，宫总。”季律师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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