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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委实有些无耻，宫莫寒眸中闪过一抹嫌弃。
“所以陆总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宫莫寒问道，显然已经没有了继续和他磨蹭下去的耐心。
陆渊见状，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虽然很想看见宫总倒霉的场景，但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宫莫寒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陆渊一定也遇到了什么麻烦。
宫莫寒想着，眸光不由得深邃起来，“所以呢？”
他缓缓问出这三个字，身体微微后仰，无形之中，整场饭局得主导者已经发生了改变。
陆渊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如联手？”
他抬起了酒杯，冲着宫莫寒遥遥一敬。
麻烦不小。
宫莫寒在心中做着总结，他好歹是伸出手端起了酒杯，却不喝，只是在手中慢慢摇晃着。
“说来听听。”
“宫总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陆渊一字一句说道。
“陆总遇到了什么麻烦？”宫莫寒抬眸，很是平静的模样。
陆渊闻言，盯着他看了半饷，而后露出一抹笑来。
他放下酒杯，鼓起掌来，“不愧是宫总，眼力劲比谁都好。”
“我的的确确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是和宫总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陆渊喝尽杯中的酒，他将高脚杯放回桌上，“作为交换，我可以给宫总提供一些小讯息。”
宫莫寒没有说话，摇晃红酒杯的动作却停顿了下来。
陆渊果然知道点什么！
宫莫寒对陆渊遇到的麻烦并没有多在意，就算他现在不说，他也一样能查出来。
陆渊一直打量着宫莫寒的脸色，见状明白自己这句话说中了关键。
他换上一幅势在必得的笑容，“怎么样，宫总对我这个提议感兴趣吗？”
“你想要什么？”宫莫寒缓缓开口，态度已经缓和了下来。
“宫氏集团接手dk的全部订单。”
宫莫寒闻言，微微愣了几秒。
他忽然反应过来过几天就是dk交货的日期了，陆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陆渊似乎猜出了宫莫寒心中的想法，“我希望毁约的那个人是卡洛斯。”
陆渊的确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关欣给的设计图没有任何问题，后续设计也一直顺利，但是在临近交货的日期，仓库却突然起火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压了下来，但是造成的损失却已经无法补救。
卡洛斯不可能再妥协下去，为了不影响以后的合作，这一次毁约的人只能是对方。
现在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宫莫寒。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宫莫寒已经猜测出了大概的事件。
他不由得联想到了任迪非的死，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或者背后的那人要针对的并不仅仅是他。
陆渊看着宫莫寒思索的模样，他又喝了一杯红酒，催促道：“宫总考虑好了吗？”
“你查出了什么？”宫莫寒开口，并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要求。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就算是宫氏集团，吃下整个订单也有着不小的难度。
更何况合同早就签好了，卡洛斯那边还不一定说得过去。
陆渊捏紧了拳头，两人谁都不想先松口。这就是一场博弈，先服输的那个人必定是最着急的那一个。
气氛瞬间生硬起来，最后还是陆渊打破了安静，“秦。”他缓缓吐出这个字。
因为祝澜枝的关系，秦家在他和dk的合作上出了不少力，可是就在不久前，他发现对方其实一直在给陆氏挖坑。
陆渊想过去找祝澜枝，但是显然对方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秦飞跃？”
宫莫寒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这个名字。
他正在查祝澜枝和秦飞跃是否真的具备父女关系，难道是这一点触怒了对方。
可是陆渊呢？身为祝澜枝的丈夫，他的利益在某种程度上就象征着祝澜枝的利益。
“我能给的提示只有这么多，信不信就是宫总自己的事情了。”陆渊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单单一个字，陆总就想让我替你承担风险，是不是太划算了一点？”宫莫寒反问道，开始了讨价还价。
“可是没有这个消息，宫总只怕还像找不到头脑的苍蝇吧？”陆渊讥笑道。
宫莫寒睨了他一眼，“既然你连李大壮的死都清楚，显然已经查过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怀疑秦飞跃。”
宫莫寒说着，变换了一下坐姿，他看向陆渊，“只要你的理由能够说服我，dk那边我来解决。”
陆渊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思索，“很简单。”
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宫总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李大壮原本是勾市人。”陆渊一字一句道。
宫莫寒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这个理由太过于儿戏。
“难道每一个勾市人我都要去怀疑吗？”
“如果说作为曾经在秦家做过司机的勾市人了。”
宫莫寒这次脸色终于变了，他抬头看向陆渊。
“祝澜枝的母亲是秦飞霜，李大壮曾经做过秦飞霜的司机。”
陆渊并不清楚祝澜枝和秦飞跃的真正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推测整个事件经过。
因为这层关系，秦飞跃安排了李大壮杀害任迪非，至于为什么最后又将李大壮也杀了。
这个疑点陆渊没有猜测，也并不感兴趣。
他只是想拿这件事情和宫莫寒做个交换。
听完陆渊的话，宫莫寒面色显然沉重了很多。
他比陆渊知道的要多得多，李大壮有什么必须死的理由吗？
不是因为任迪非，而是秦飞霜，他说不定是祝澜枝身世的知情者。
宫莫寒想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看向陆渊，“dk那边我会想办法。”
“有劳宫总了。”陆渊神色淡淡的，他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眼看着宫莫寒离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祝澜枝的电话号码。
宫莫寒出了陆氏茶餐厅的门以后，一个电话打给了还留在勾市调查秦太太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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