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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忙就答应着：“好滴，好滴。”回头一看，身后都是小凡的同学们，春花悄声道：“屋里来吧。”
吴小凡到了局里，吃过午饭，他正打算睡会，门“吱呀”一开，进来一人。
小凡忙坐起来，回头一看，是个女警察，手里拎着档案袋，正朝着他走来。
“你叫吴小凡？”
女警打开档案袋，开始核实身份。
“嗯，是我。”吴小凡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女警。
哎呦，这女警年纪二十多岁，一身笔挺的警服，里面衬着白衬衣，头上大檐帽，显得那叫英姿飒爽。
小凡从小也挺想当警察的，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不想一忘形，就用起透视眼来。
“好美。”吴小凡吃惊地看着，忽就想起春花嫂子，小凡点头，和春花嫂子有得一拼。
“臭小子，看够了没？”女警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吴小凡在盯着她看了。
吴小凡笑道：“还没。”
“你！”女警抬起手，又放下了，她是警察，必须要注意形象，打人可不对。
女警冷冰冰地开始问案：“把你群殴的经过，再说一遍。”
“群殴？是张老三打我姥爷，我姥爷都84岁了！打得的么？把我姥爷脑袋都打出卤子了，要不是我给缝合了几针，我姥爷准就没命了！这这么能是群殴？”
吴小凡红涨着脸分辨道。
女警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她看完了手里的卷宗，抬头看着吴小凡：“这是问案的程序，因为是三人，所以，是群殴，我没给你下定义呢，你急个什么？”
女警扫视着吴小凡，见他一张嫩脸，身姿挺拔，略有些桀骜不驯。
女警声音柔和起来：“你这个，防卫过当了，视频里显示，你把张老三摔倒在地，然后你跟着又是一脚踩下去，张老三抱着腿叫唤，就是后来的腿折了。”
女警把案情捋顺给吴小凡听。
吴小凡：“警察姐姐，你这么说，我不能同意。”
“好，那你说说看。”女警是新来的，负责小凡这个案子。
吴小凡说道：“当时，张老三手里拿砖头把我姥爷脑袋砸开了，所以，我才上去把张老三揪开。”
“嗯，嗯，说下去。那一脚又是怎么回事？”女警问案时候，倒是很柔和。
“那一脚，是跟着就是一脚。”吴小凡回答。
女警：“什么？跟着就是一脚，揪起来之后必须又一脚？这是什么逻辑？”
吴小凡看着美丽的女警：“警察姐姐，你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跟你说，当时的情况是，张老三手里砖头还在手，他要是再砸我姥爷一下，将会发生什么？”
吴小凡自问自答：“我想我姥爷的命一定没了，这怎么能说是防卫过当？我那一脚，正是为了阻止他再用砖头砸我姥爷的头，我才出了一脚，不如此，谁能保证他不砸出第二砖头？你能保证么？据此，一点不是防卫过当，是正当防卫，我所做的，是发生在张老三正在用砖头砸我姥爷，且我姥爷头部被砸开之后，我为了制止犯罪行为继续发生，而出的一脚，难道不对么？我还能看着他继续用砖头再砸一个84岁的老人？”
女警听着吴小凡的自我辩护，暗暗喝彩：漂亮！这一份回答，堪称满分，这一份回答，几乎可是无罪的。
吴小凡看着女警：“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我叫周洁，喔，喔，你的这个，现在的情况是，张老三伤势很重，你需要给治疗。”周洁说道。
吴小凡：“张老三也打了我姥爷，这怎么说？他没给我姥爷治疗，那我为什么给他治疗？”
周洁：“你姥爷他好了吧？”
吴小凡：“我要是不缝合呢？那就过去了。他张老三也该自己负责，他先动手打了84的老人，把脑袋砸开花了，我踢他一脚，怎么我还得给他治病？”
周洁：“你那脚太重了。”
吴小凡：“他手里有凶器！”
周洁一惊：“凶器？视频里没有看到凶器呀？”
吴小凡：“砖头不是凶器吗？竟然砸我姥爷的脑袋！多么严重的凶器？还来找我治病，我还没找他给我姥爷治病呢！”
周洁一时语塞，都说了，她是新来的，明显招架不住吴小凡这张嘴。
周洁：“那，你不想庭外和解了？”
吴小凡：“想啊，但要公平啊，他砸了我姥爷脑袋这就不算了，我踩了他就我给治病，这个结果我不能接受。”
周洁一边听，一边记录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做着笔记。
吴小凡见周洁不回话了，说道：“周姐姐，你问也问完了，也都了解了，我是正当防卫行为，你该放我出去，把我关在这里是不符合程序的。”
“啊？”周洁闻听，眨巴着眼睛：“没呀？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的呀。”
女警和他玩文字游戏，吴小凡笑道：“我的姐姐，我不回去也行，那，今晚你就在这里，咱俩你问我答，好不好？”
周洁觉得这案子倒有些棘手了，吴小凡的答辩可谓天衣无缝，可事实是，张老三伤得很重啊，打伤了人，要治疗的。不能白打嘛。
吴小凡说道：“姐姐，我的案子你也知道，顶多一天，就得放我出去呀，那，今天，我家里有不少同学来了，我要回去招呼招呼，你放我回去吧。”
周洁道：“这，这不行呀，我没有那权力的，这个要上面的决定。”
吴小凡：“什么上面决定，都在你一张嘴上，你认为我是正当防卫，就可给出结论，我应该出去的。”
周洁心里寻思，说起来，他也不该定罪，顶多在赔偿上有些计较，赔偿多钱？两家庭外一商量，应该就结案子的。
“行不行嘛？姐姐。”吴小凡看着面前的美女已经动摇了，开始着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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