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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把周芷若拽走：“妈，你到我屋里来。”
周芷若到了无双屋里，又开始一通教育，无双闭着眼睛，她妈说她的，无双出个耳朵，不叫说不行，说呗。
“呼，呼……”很快的无双就睡着了，周芷若自己说个更欢，见女儿已经睡着了，她这才回到自己屋去。
周芷若自己到浴室，又洗又泡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回去睡觉。
楼上，春花搂着甜甜，她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春花醒了，是饿醒的。
甜甜也没啥吃的，现在一天主要就啃她的奶，她干活又多，俩馒头没有荤菜，她吃不饱啊。
春花胃口咕噜咕噜地叫，浑身开始冒虚汗，手也开始哆嗦。这是饥饿的应有反应啊。
春花捏着甜甜的小粮仓，哎，哎，憋了可不行呀，甜甜没啥吃的呢。
甜甜又拱进春花怀里，吧嗒一气，然后睡去了。
春花看着宝贝女儿，她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无论如何不能饿着女儿啊，她才三岁，不该不该啊。
作孽哟！春花放下衣服，摸黑坐起来。
她把工作服穿上，她要去拿两个馒头吃。
这是偷么？
春花反复问自己：“这是偷么？”
“是偷，背着主人拿东西就是偷。”一个声音在春花脑海中说道。
“不，不是偷，说好的供吃供住呀？怎么叫偷？”另一个声音在春花头脑中说道。
春花自己和自己打架，她不想偷！她长这么大，也没拿过人家一丝线头。
春花低头看着熟睡的女儿，女儿胖胖的，手脚都像小馒头一样的，要是饿瘦了，简直就是剜她的肉。
起来！
春花穿好工作服，吧嗒一下，拧开门，然后扶着楼梯往厨房摸去。
春花到厨房里，看到今晚做的菜都没怎么吃，基本都剩在那里了。
春花摸着两个馒头放在兜里，刚要回去，忽然间，后边一个严厉的声音：“别动，小偷！举起手来！”
春花差点昏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原来，吴小凡睡到半夜，出来解手，无意间看到厨房一个人影在摸索着什么，小凡偷偷进去，用手指做手枪状，顶在那人后腰上。
春花举着双手，跪在地上，此刻，她已经听从是吴小凡的声音。
春花羞愧难当，跪在地上，不敢发声，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然后又摆摆手。
“是个哑巴？”吴小凡看着面前的人，是个女人，穿着一身工作服，蒙着头巾，始终低着头，用手比划着。
“你是谁？为什么来偷东西？”吴小凡小声质问。
吴小凡从来同情女人，所以，他就没有那么大声，想自己先搞明白。
春花比划着：“我是保姆，我饿了，拿两个馒头，都在这里了，交给你吧，你放了我吧，不要和我的主人说。”
春花把俩馒头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咕噜噜，咕噜噜！
吴小凡很分明地听到对面的人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那她没有撒谎啊，确实是饿了。
吴小凡忽然想起他在舅舅家里的光景：舅妈眼睛盯着他，说他能吃，把她家都吃穷了。
吴小凡经常只吃半肚，实在饿急眼了，夜里偷了舅舅家的大葱蘸着大酱吃了，因为，只有这些东西是没有数的，可以随便吃，盛饭他就不敢，饭菜吃了就少一个坑，能看出来，又要遭到一通爆骂。
吴小凡想到这里，他轻柔地说道：“你不要怕，你拿两个馒头怎么吃啊？这里有菜，你吃吧，我不说你。”
吴小凡把菜都端到那女人面前，叫她吃。
春花的眼泪滴到菜碗里，她用左手写下这样一行字：谢谢，这就够了，我回去了。
吴小凡歪着脑袋看完，心里一想，哎，和他当初一样，都不敢吃什么，怕主人说能吃，夜里也起来造。
春花低着头要走。被小凡小声叫住：“哎，这个给你，洋姑娘，挺好吃的。”吴小凡捧了一捧洋姑娘，这东西没有数，小凡给拿的多，有一盆半，无双那是高贵的人，她能吃几颗？
周芷若带着迁就的表情吃了一颗，剩下的都在那里了。
小凡从两个盆里各捧了一些洋姑娘，装在那女人的大口袋里，说道：“你别怕，我不会告诉她们的。”
春花看着吴小凡给她兜里装洋姑娘，她怕忍不住，然后飞快地跑了。
春花到了楼上，把门从里面锁上，她叫醒了甜甜，给她洋姑娘吃。
这是甜甜最爱吃的零食，洋姑娘，不酸，不硬，很好咬，小孩子吃最合适了。
甜甜看到这么多洋姑娘，而且好大呀，还是红的，甜甜坐起来，抓起一把，就吃起来。
“宝贝，宝贝，慢着点，都是你的。”春花拿块手帕，给甜甜擦嘴角的口水。
甜甜吃了两颗，剩下都丢那不理了。
春花把洋姑娘都仔细放好，留给甜甜吃，她一颗也没吃，摸黑坐那吃馒头。
无双在周芷若的“催眠曲”中，睡到半夜，口渴了，想起来喝水。
无双到了厨房，却看到吴小凡坐在那里，无双兴奋地：“哥，哥，你也在这啊？”
吴小凡看到刚才那个保姆，穿着宽宽大大的的工作服走去的背影，他想起自己在舅舅家的过往，很久没回过剩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忆。
忽然听到无双的声音，吴小凡笑道：“无双？你没睡呀？”
无双坐在吴小凡身边：“起来喝点水，哥，你渴么？我给你倒水。”
无双给吴小凡倒了热水，又要拿茶叶。
吴小凡按住无双的手：“别，夜里喝茶叶，容易得失眠症的，白开水最好了。”
无双看着吴小凡按着她的手她把左右也覆盖上去。
俩人黑暗中坐在一起，无双感受到吴小凡心跳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把头歪在吴小凡怀里。
吴小凡闻着无双头上好闻的发香，他把手环绕在无双的腰上：“双，你真美。”
无双正要回答，周芷若拿着手电筒出来了，一束手电光晃到吴小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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