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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有一个多小时，警察乘坐快艇赶到了，其中一人居然是陈雨菲。
陈睿上前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陈雨菲一脸无奈，“局里人手不够，我只能充当救火队员，哪里需要去哪里了。”
几个警察去厨房查看了鱼腹中的尸块后，得出了和李乐相同的结论，这个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但尸块数量太少，要确定死因需要打捞尸体。
不过要打捞尸体就非常困难了，因为这是一条大江，江水是流动的，三天的时间尸体足够飘出去上千公里了。
在茫茫大江里打捞一具尸体，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这就是警察的事情了，李乐他们将这些鱼和尸块交给警察，录完了笔录后，就打道回府，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了。
陈睿看了那些尸块后，更是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只能悻悻而归。
到了晚饭的时候，陈雨菲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了，看着满桌子丰盛的晚饭，却丝毫没有胃口，和姐姐陈睿一起，只是啃了几个水果就打发了。
“喂，你怎么也没有胃口吃饭啊？”
陈雨菲脱掉警服，瘫坐在沙发上，抱怨道：“今天看了三具死尸了，看的我倒胃口，实在是吃不下，一想起来就觉得翻胃。”
李乐则道：“你不是神经很大条的吗，当警察也有三四年了，死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吧，反应这么大？”
陈雨菲立即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说道：“姐夫你是没有亲眼目睹，那三具尸体全部都是惨不忍睹，完全被毁的不成人形了，凶手简直就是个变态狂！神经病！”
李乐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死状惨烈的尸体他见多了，倒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倒是心思缜密的陈睿问道：“是人为毁坏的吗？凶手是报复杀人？”
陈雨菲双手一摊，“到底是为什么杀人，暂时还没有定论，不过尸体确实是人为破坏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神色一变，“对了。你们白天发现的那些尸块通过基因库的对比，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就是附近的一个渔民，前天出门后失踪了，这个人精通水性，附近也没有悬崖峭壁，可以排除淹死和摔死的意外情况，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被杀的！”
李乐这才神色一动，“一天之内就出现了四个人被杀，这就有点蹊跷了。”
龙江市说大不大，只是个三四线城市，但说小也不小，加上附近县市总共有五百万人口。
可这座城市治安向来很好，恶性凶杀案很少见，几年才会出现一起，可今天一天之内就出现了四个死于凶杀的死者，这种情况确实很反常。
难怪陈雨菲会被叫去加班，同时出现四个凶杀案，局里人手都明显不够用了。
“能让我看一下遗体的照片吗？”李乐突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本来他不是警察，是无权查看这些资料的，但陈雨菲出于对他的信任，依旧拿出了初步尸检报告递给了李乐。
“姐夫，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你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李乐一边看一边回答：“我只是觉得很不寻常，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我去！”
正说着，他禁不住叫了一声，原来这些照片上的遗体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每一具尸体都惨不忍睹，简直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团烂肉，根本都看不出人形了。
也难怪陈雨菲会倒胃口，除了从事法医解剖的人外，其他人看了这些照片确实会吃不下饭。
不过李乐越看越心惊，因为尸检报告上的记录太过于骇人听闻了。
这三个死者全都是死于外伤，由于尸体毁坏程度太严重，甚至都查不出致命伤在哪里了，三具尸体全都被切割的七零八碎，也就是碎尸案。
只不过跟普通碎尸案不同，一般的碎尸案都会把尸块分开抛弃处理，但这些尸块并没有分开处理，而是集中在一起被丢弃的，而且每一具尸体的发现地点都不是什么很隐秘的位置，凶手似乎没有打算隐藏这些尸体，好像就是随手乱丢的一样。
不仅如此，每一具尸体上都有残缺部位，大腿手臂胸腹部的肌肉都被切除了一部分，好像是凶手有意取走的，但用意不明。
从碎尸手段，抛尸地点，还有切除的部分来看，这个凶手不像是泄愤报复杀人，而且凶手更没有隐藏尸体的意思，这就完全超出常规了！
李乐看完了这些资料后，脑子里立即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转头问道：“你们局里对这几个案子是怎么定性的？”
陈雨菲表示：“这个我就不能透露了，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我必须保密。”
李乐却自问自答道：“是不是连环变态杀手！”
此话一出，不仅是陈雨菲，就连陈红星和陈睿都吓了一大跳。
陈睿更是紧张了起来，“不会吧，龙江从来没有出现过变态杀人狂，怎么会呢？”
李乐沉声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连环变态杀人狂干的，正常人无论出于什么动机，都不会这样作案的。”
陈雨菲愣了半晌后，这才道：“姐夫，不愧是兵王啊，我看你应该到我们局里刑侦大队上班，你的推断跟我们队长一模一样！”
就连刑侦队长的推测也是如此，那就能肯定李乐的判断了，龙江市几十年来第一次出现了传说中可怕的连环变态杀人魔！
李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个凶手不简单，或许是出于多年军旅生涯的职业敏感吧。
“你明天能带我去停尸房亲眼看一看吗？”
陈雨菲想了想后，点头道：“如果只是看看尸体的话，倒是可以的，不过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情，你别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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