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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三节课之后，数学课代表孙晨，便抱着卷子来到了教室。
在他身后，是脸色有些难看的李青梅。
随着李青梅走进教室，同学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有些自认为这次考得好的同学，纷纷坐直了身体，等着孙晨发卷子。
而那些没做出几道题的学生，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
“这次摸底考，很大程度的反应了咱们班的数学综合水平，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拿卷子。”李青梅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低头整理讲台上的卷子。
同学们都能看得出来，李青梅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长篇大论一番，可是今天台词却很少，而且随着她低头看卷子的时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孙晨，这次你考了多少分？”
孙晨走下讲台的时候，芩楚楚悄悄问了一句。
只是，孙晨却是极为失落的摇摇头，而后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座位。
芩楚楚一怔，眼里闪过一抹迷惑。
难道说，这次孙晨考的不理想？
不过很快，她便微微一笑。
她自认为，这次考试的结果还是可以的，不是第一，至少也是第二名。
毕竟，她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只有两个，一个是孙晨，一个是陈雯雯。
而今天陈雯雯缺课一天，孙晨看起来也有些颓废，那这个第一肯定就是她的！
想到这里，芩楚楚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傲然。
只是很快，随着李青梅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这抹傲然便僵硬在脸上。
“第一名……陈牧！115分！”
李青梅拿起陈牧的卷子，脸色阴沉的抬起头，目光望向陈牧的位置。
只是，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李青梅一怔，可还不等她问陈牧去哪儿了，便只听教室里响起轰然议论！
“卧槽，怎么可能！第一竟然是陈牧？”
“我没听错吧，这个学渣竟然考了第一名？难怪孙晨看起来脸色很颓废，肯定是刚才被李老师训了一顿……”
“这么难的试卷，陈牧这个学渣是怎么考的？而且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交卷！”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拿了115分！这试卷的难度与奥数试卷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
听着这个答案，同学们坐不住了，纷纷诧异惊呼。
芩楚楚的脸色更是难堪无比！
她没想到，第一名竟然是陈牧，这个在她心里毫无成绩可言的学渣！
只是很快，她便想到一种可能！
这份试卷的难度摆在那，能做的这么快，而且还拿到115的高分，整个一高怕是都没有几人。
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作弊了！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芩楚楚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而这时，同学们怀疑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肯定是作弊，以陈牧的学习成绩，怎么可能会考这么高的分数？”
“就是，我也觉得他是作弊得来的成绩……”
只是，这种声音刚刚响起，李青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整整一堂考试，她可都是坐在陈牧身边的。
如果那种情况下，陈牧都能作弊，那岂不是说她在有意纵容？
其实，这也是李青梅所疑惑的。
考试时她一直都是仔细关注着陈牧，陈牧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全都会做，虽然有些解题方法，并不是她平时上课时强调的，但毫无疑问，最后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而且，这份试卷如果换做别的数学老师来批改，肯定是一百二的满分。
就这五分，她都是各种找茬，才好不容易扣除的！
而几乎就在陈牧作弊论讨论的如日中天之时。
忽然，一道清脆，自豪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哼，你们就是嫉妒！李老师一直坐在雯雯的位置上，陈牧哥哥怎么可能有机会作弊！”
只见周晓童一脸不爽的站起来，看着那些说陈牧作弊的同学，很是不满的大声说道。
周晓童本来还担心不已，害怕陈牧考的太差，到时候被同学们嘲笑。
但是现在，当她听到陈牧竟然是第一名时，比自己得了第一还要高兴。
听到同学们都说陈牧是靠作弊得来的，她顿时就忍不住了。
只是她却没注意到，随着她这句话落地，虽然同学们议论的声音小了许多，可是讲台上李青梅的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
“周晓童，这里是课堂，你鬼叫什么！”
当即，李青梅便毫不留情的瞪着周晓童。
“既然你跟陈牧关系这么好，那这卷子你给他带回去！另外告诉他，别以为这一次考得好就能代表什么，学习是靠日积月累，可不是什么小动作就能提高的！”
说完，她便将陈牧的卷子一扔，而后脸色阴沉的看向第二张卷子。
周晓童缩了缩脖子，有些胆颤，不过很快，她便带着一脸笑容，喜滋滋的上前将陈牧的卷子捡起来。
教室里噤若寒蝉，所有人都是诧异的眨着眼睛，相互眼神交流着。
周晓彤的话说的很对，数学老师一直都盯着陈牧，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次考试，陈牧真的拿了第一名！
这还得了？
昨天陈牧刚说，要拿走芩楚楚年纪第一的位置，今天数学摸底考就考个最高分。
难道说，这陈牧之前一直都在藏拙？
快要到高考了，这才开始展露锋芒？
同学越想，越觉得此种可能最大。
这一瞬间，虽然没人在讨论，但是无形之中，偷偷瞟着陈牧座位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哪怕陈牧不在这里，但是以学习为主的学生们，还是由衷的敬佩他！
而这时，讲台上李青梅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第二名，芩楚楚……94分！”
“楚楚的成绩很真实，但这次的下滑说明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要好好反思一下，第二名对你来说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李青梅淡淡的看着芩楚楚，语气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随着李青梅的声音落下，教室里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芩楚楚能拿第二，所有人都没有意外。
但让他们讶异的是，秦天辰与陈牧分数的差距！
全校师生眼中的学渣陈牧，拿了115分。
而一直稳坐年纪第一名的芩楚楚，却只考了94分……
两者相差了整整21分！
这么多分数，几乎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选择题，两个应用题！
一向如同圣洁白天鹅的芩楚楚，与学渣陈牧的差距，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所有人，全都眼神复杂的看着芩楚楚，似乎是压根就没想到她会不如陈牧。
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眼里都带着奚落。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看似关系交好，可实际上，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落差，就能看出关系的本质！
以前，大家都觉得芩楚楚成绩好，长得又漂亮，将来肯定会进入重点大学深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甚至是媚言讨好。
可是现在，这个高中三年的第一神话，竟然被人碾压，自然有许多人心底暗喜。
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是看看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芩楚楚脸色难看无比，阴着脸上前领了试卷。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次考试竟然会被陈牧这个学渣碾压！
她本来自信，自己考个九十几分，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但是现在，陈牧拿到115分，比她高了整整21分！
这一刻，芩楚楚内心反复的问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负了。
一开始，她以为陈牧是靠着作弊才得到这个成绩的。
可周晓彤的话，却让她这个想法不攻自破。
以李老师对陈牧的记恨，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作弊，但凡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李老师都势必会让陈牧得到惩罚。
不过，当脑海里再次回忆起方才李老师的话，芩楚楚顿时双眼一眯。
看来，陈牧还是作弊了！
只是李老师没有抓住把柄而已。
否则她不可能会说那番话，小动作，不就是说的作弊么？
一想到这里，芩楚楚的眼神顿时亮堂了许多！
这一次的失败算什么？
接下去还有语文，英语等等各种摸底考，还有最为严峻的高考！
只有在高考中取得的成绩，才是对一名学生最大的认同。
她就不信了，就算陈牧每一科摸底考都能取得好成绩，高考考场上，他还能作弊不成？
芩楚楚冷笑一声，而后便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对于周围同学们的眼光视若无睹！
讲台上，李青梅的声音再次响起，数学课代表孙晨第三，考了92分。
接下去的分数，一个比一个低。
周晓童仅仅考了七十多分。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是喜滋滋的上台领试卷，而后下来继续看着陈牧的卷子。
“陈牧哥哥太棒了！”
不时地，她都会乐淘淘的小声自语一句，一双桃花眼都眯成了月牙儿。
仿佛陈牧拿了第一，就是她拿了第一一样。
看着周晓童那美滋滋的样儿，班上不少男生都是嫉妒不已，恨不得化身那张卷子，被她捧在手里仔细看着……
而此刻的陈牧，并不知道他的考试成绩，在班上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从做完考卷交上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有足够的信心，能够碾压任何人，特别是芩楚楚。
但是他根本没兴趣去看芩楚楚一脸意外，甚至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与芩楚楚他们这些小孩子，一争高低的上面。
做试卷，拿第一，仅仅只是为了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给婶子和雯雯一个安慰。
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南江公馆院子里的那间小屋内，陈牧脸上乌漆嘛黑，一身衣服都成了破布条。
此刻，他正拧着眉头，一脸郁闷的看着身前一地碎片。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炼制的一炉肾阳丹，再次爆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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