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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柴少宁听了大急，抹一把嘴，催着宋?q兰领了自己去见二位长辈。
由于洛阳告急，季虎和方若宁留下常开孝、乐忠、古晨飞带领五万人马镇守汉中、城固，以防川中势力趁机北上，同时送信给驻军祁山的古鹤飞，让他分出一半的兵力，协助正在长安的耿秋文和方小芸守稳西北门户，防止仝开宪冒险西出，从陕甘绕道进攻太原，打众人个出其不意。
一切安排妥当，季虎和方若宁这才带了古天勇率兵北归，比柴少宁等人晚一天回到了洛阳。
双方见面，季虎拉了柴少宁的手道：“当日我以为是一枝奇兵，着你远攻琅岐，险险害你送命，实在是惭愧至极。”
“师叔说的哪里话？”柴少宁听季虎自责，笑着道：“当日夺取琅岐，威慑福建，的确起到了牵制敌人的重要作用。只是形势时刻在变化，我没能料敌先机，固步自封，以至险把一步好棋毁掉，又怎么是师叔的错？”
二人都知道对方不会埋怨自己，相视一笑，不再提前事，携手入屋。
另一边方若宁早和宋?q兰聊在了一起。
女人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虽然同在一屋，却早把季虎和柴少宁晾过了一边。
季虎看看柴少宁，冲那两个女人努努嘴，做个无奈的表情。
柴少宁笑了笑，不去理会那两个女人间的家长里短，向季虎请教道：“此番拒敌，师叔可有什么良策？”
季虎道：“我军虽然只有十五万人马，才及得上敌兵的一半，但占据坚城，并不比对方势弱。先不说福建新近连番大战，人马锐减，仝开宪是否真能集齐三十万大军？就算他放出的消息准确，那些人也是被强征而来，战斗力不足，难成气候。”
“这点我也想过。”柴少宁道：“但从以往得来的消息，仝开宪捉妇人和孩子迁于城中，派兵把守，不得随便出入，以这些人性命要胁家族男丁拼命，因此才能硬悍顺天大军，挫败海南人马。论狠毒，咱们都远不及仝开宪的心硬。”
“从应天和海南之战可以看出，仝开宪并不是要用福建人马来打天下，而只是在利用福建人马来消耗咱们的实力。他真正的希望还是放在川中。因此仝开宪所到之处，都不计损失，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这一点咱们始料未及，就连我的老师赵莫语也吃了大亏，以至让顺天王损兵折将，丧失了南下的力量。”
季虎分析道：“但那些福建兵将毕竟是为势所迫。短兵相接的情况下，他们身不由己，为了家人的安全只好舍身搏命。一旦面对坚城，则战斗力丧失，形同散沙。这正是仝开宪为什么会放弃一鼓作气，收复应天的想法，改而不惜奔波千里，率兵北上的原因。其用意仍是想以那三十万强征来的士兵性命消耗咱们的实力，达成他川中势力一方独大的目的。”
“可恨福建二王子竟看不破仝开宪的阴险，以天下百姓的性命做为替仝开宪平河开道的铺路石。”柴少宁一时间愤愤难平。
“所以我们绝不能和仝开宪硬拼。”季虎用话把柴少宁的思想从气愤中拉回现实，冷静分析道：“我所顾虑的地方，是仝开宪会否明攻洛阳，暗取长安？把西北腹地开辟成他另一个盘踞地。所以我才写信让古鹤飞分出一半兵力，助秋文和小芸镇守长安。”
“仝开宪那样做，将会是自取灭亡！”柴少宁冷哼道：“如果他敢冒险西进，咱们只要切断他的后路，包保他的三十万人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到福建。”
“如果仝开宪压根就没想让这三十万人马活着回去呢？”季虎问柴少宁道：“你一旦出兵袭击对方，却正中了仝开宪想找你拼命的下怀。你打算拿多少将士的性命来换这支已存死志的军队覆亡？”
柴少宁其实也早考虑到了这点，只是心中忿忿难平，才说句气话，这时候听了季虎之言，也不由得大呼头痛。
一个人不想活固然可怕，可一个人打定主意要把一群人送上死路，则更加可怕。仝开宪带领的正是这样一支极具破坏力的死亡兵团，对这种军队，任何的偷袭换来的都只是自身的伤亡。
长叹一声，柴少宁道：“此来这一路上，我们风闻仝开宪军队所过之处村毁镇亡，他竟是命令士兵擒来百姓当牛羊斩杀，好拿人肉当军粮。他的士兵本就心存绝望，做事肆无忌惮，再加上一路杀戮而来，到此时真不知道他们当中，还有几个人能真正算得上是人？”
“这是仝开宪有意而为。”季虎也心生惧意道：“他正是要用这种办法把这一群强征来的士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嗜血的野兽，用没有人性的手段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二人正相对无策之际，宋炯明着人来请四人去大厅赴宴。原来天色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黑了下来。
暂时抛开顾虑，季虎和柴少宁带了方若宁、宋?q兰走出屋外。
到达厅中时，川中王妃、熊巧玉、司龙龙、肖霆、古天勇等人都已经被宋炯明请了过来，就连上官柔众女，也被欧阳倩、雪念慈强拉出屋来。此时众女刚刚各自给孩子们喂过奶，着丫环带去照料，她们则一个个红着脸藏在两位姐姐身后，悄悄步入厅中。
好在厅中众人都心知肚明，淡话间有意避开令四女尴尬的话题。
四女见众人并不拿她们取笑，这才渐渐自然起来，和众人说说笑笑。
当晚大家不提战事，欢笑畅饮，直到夜半方各自尽兴而归。
柴少宁喝得醉意醺醺，一回屋就要抓众女入怀，吓得上官柔等人忙逃了出去。
宋?q兰见柴少宁丑态毕露，可也没有办法，一边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肆意抓捏，一边替他擦洗、宽衣。还不等拉上被子，柴少宁已经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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