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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呀?”
“大家伙,你们给老婆子评评理呀。十月怀胎生下女儿,辛辛苦苦养了十余年。她跟了富贵人家,就不认我这个亲娘了呀。”看到有人围过来,王氏哭的越发带劲了。
水清清也抓着机会,开始表演。她屈身上前蹲在王氏身旁,扶着她,也是声泪俱下,“姐姐,当初娘那么疼你,什么好吃的紧着你。如今娘老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是,你是到了大户人家当丫鬟,得了主人家青眼,有了眼界。可你即便不认我,也不能不认娘呀。”
“哎哟,这可是造孽了。这丫头做的事情,也真是太不人道了。”
“就是就是,看她长的清清秀秀的,不曾想居然有这么样一副黑心肠。真是让人心惊,太让人心惊了。”
“我说姑娘,你怎么能不认你娘呢。不过是到大户人家当丫鬟,若是往你当了人家的小妾,你还不得上天呀。”
“就是,你还不赶紧给你娘道歉,跟她认错。”
……
围观的吃瓜群众的情绪被王氏母女挑拨起来,纷纷对着水田田,大肆的指着,逼着她向王氏认错。
看着眼前的情形,王氏得意的在唇角勾开一个阴险的笑容。
“姐姐,娘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想你都想的病了。大夫说,娘的病得要吃药。那药要五十两银子,你在大户人家帮工,你先将你的月银拿出来,给娘看病吧。”水清清看紧情形,又开口道。
“对呀,你赶紧将银子拿出来,给你娘看病呀。”
“就是,好歹你的性命是你娘给的,如今你娘病了,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可不是么,姑娘,可不是我们说你。父母恩比天大,左右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你赶紧拿出来给你娘。”
在水清清的有意引导下,围观的群众逼着水田田拿钱。
“我没有钱,她们,她们……”水田田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的泪流满面。
正在水田田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女音从人群中传出来,“王婆子,怎么又是你呀。嗯,你备好五百两,来给你女儿赎身了?”
话音落,许默从人群里走出来,径直走到水田田身边。
“其实,我要你五百两可不算多。我问过雕花楼的春花妈妈了,她说像你女儿这样的姿色,起码可以卖到一千两呢。你不是打算将你女儿卖到雕花楼么,用五百两从我这儿赎回来,你转手还能卖个五百两呢。”
“啥!”许默的话一落,吃瓜群众纷纷惊呆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王氏也被许默的话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懊恼的斥一句。
“我,我什么时候要将我女儿卖到雕花楼去了。你,你,你别胡说八道。”
要知道,将自己闺女卖到窑子去,那可是天杀的罪行。若是让旁人知道,还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将她淹死。所以王氏是打死都不能承认,想将水田田卖到花楼去。
“我胡说?”许默像是怒了,声音越发的大声,“那日不是你闹到我家门口的,好多人都瞧见呢。再说了,也是你自己要给你女儿赎身的,说卖给我五十两太少了。这样,咱们可以找来雕花楼的春花妈妈作证,看看是谁在撒谎。”
听到许默说要找花楼的老鸨作证,王氏立马就慌了,一个翻身就跳起来。
吃瓜群众看她德行,就知道谁真谁假了。枪头马上调转过来,对着王氏母女一阵炮轰。
“我说你这婆子心也忒狠了,竟是将自己的亲生闺女卖到花楼去。你怎么这么狠心呀,你的良心呢。”
“我的天,我们还差点被她骗了。将自己的闺女卖到花楼去,天打雷劈呀。”
“这种人,真是该死。”
……
王氏被众人骂的无地自容,哪里还敢呆下去。拉着水清清灰溜溜的跑了,跑的贼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王氏母女跑远的身影,许默笑着摇了摇头,“跑的还真快。”
而王氏母女都跑了,看热闹的群众寻着没趣也没多留,纷纷散去。许默才过去去拉水田田,“怎么样,你没事吧?”
水田田摇了摇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没事,谢谢夫人。”
“谢什么呀,我说你这孩子也是实诚,她们都这么欺负你了,你怎么不知道还手呀。”许默看水田田一眼,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道。
“你呀,不能再这么包子了,她们欺负你,你要反抗。刚刚她们那德行一看就知道在演戏,演戏,谁不会呀。她们演,你也要演。下次,她们卖惨的时候,你要演的比她们更惨。”
“啊?”被许默说的一愣一愣的,水田田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看着她呆滞的模样,许默一副恨铁不钢,无奈的摇头叹气。
“罢了罢了,回头再慢慢的教你吧。对了,溱溱呢?”
“小姐去茅房了,还没回来。”见许默问起,水田田如实回答。
许默恍然大悟,“也是,溱溱那丫头若是在,只怕她要动手了。她那暴脾气随我,可不像我这么平和呢。”
“噗。”见许默如此说溱溱,水田田低头笑出声来。这时候,溱溱就回来了。
“娘,你这么快就搞定了?”
“是呀,你以为是你呀。幸好我来的快,我若是来晚些,只怕你水姐姐就被她那奇葩的娘跟妹妹生吞活剥咯。”
“什么,下次我见到她们,肯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一顿。”溱溱听完,为水田田打抱不平起来。
许默却是笑着摇头,“对了田田,为何你娘对你妹妹这么好,却如此对你。你,到底是不是你娘亲生的?”
“这,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娘就是这样待我们姐妹的。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紧着妹妹跟哥哥。我……”想起旧事,水田田又红了眼眶。
几乎是忍着哭泣,水田田将小时候的事情跟许默说了一遍。
许默听完后,对水田田心疼不已。
“哎,看来你这娘,不要也罢。”
“可是,谁让我摊上这样的娘呢。”喃喃着许默的话,水田田也是无可奈何,轻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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