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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城内这种病大肆的扩张,我却没有一点办法能救他们,不管怎么说,控制住病情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岳子陵心中所想,也是他作为医者的职责所在。
“等晚些陪你去边界交汇处查看查看情况罢”凤清澜放下瓷杯,心里聊想着也该打听打听金国的事情了。
天色慢慢昏暗,岳子陵心里着急却不见凤清澜有半分急的意思,直到这声惨叫声出现——
“救命啊!出人命了!”听这声音像是楼下店小二的。
岳子陵最先冲上前,却被凤清澜狠狠扯住,一个惯性撞入他怀中。
“救人要紧!”岳子陵抬起头,脸上沾了些绯红,更多的却是眉宇间的坚定和焦灼。
“你没看清楚下面那人身上有疹子吗?”凤清澜怕是没猜错的话,这个病是可以通过血液传播的,但是要在很短的时间里让别人触碰到自己的血液是件很难的事情,所以能够如此快的速度传播的原因就是背后人幕后操控的黑手。
“那怎么办,这小二再这样被咬下去,迟早会被感染的。”岳子陵一时也没了主意,如果不听劝阻就上前去十有八九也会被误伤,可是不上前那又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要得那种生不如死的病。
“先别管这里,快要天黑了,我们去交界处逛逛,看看有没有收获。”只有凤清澜明白,挨个救是没办法达成的,只要能揪出源头,那救得便救,救不得就要放弃。
可惜岳子陵不明白这个道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凤清澜暂且不敢带岳子陵进城内,只得在边境交接处打探打探城内的情况如何。
一靠近边境,受疾病感染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成批的扎堆出现。
“清澜,这夜路这么昏暗,我们走慢些吧。”此时已经是亥时,正是快要接近子时的时候,按道理就算是城内也鲜少会有人没,更何况边境。
可这里的人非但没有变少反而是越来越多的聚集着,漫无目的的在到处闲逛着。
“子陵你千万记得,要是一会出现什么变故一定要离的远远的,我看这些人的病情相较之前那些那些还要严重些,恐生变数。”凤清澜轻声嘱咐道,怕只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更加无暇顾及岳子陵的安危了。
“知道了。”岳子陵生来怕黑,就连睡觉的寝宫都每晚点着一盏红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只能像个小媳妇般扯着凤清澜的衣袖走。
二人来到一片树林前,林中森冷幽暗,甚是恐怖。
凤清澜突然顿住脚步,出声询问道,“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岳子陵见凤清澜似有要过这个林子的意思,心头一紧张,试探着问道,“难不成这里有野狼?”
这话一出倒是惹得凤清澜不禁莞尔,看来这位岳神医就算传闻再神,也是有五感闭塞的时候。
“我说的是人声。”凤清澜不轻不重的这么提了句,岳子陵心里更是开始怕的瑟瑟发抖,这么片林子,又是大半夜的,鬼都没有,更别说……
等等!
咋呼的风声从岳子陵耳边呼啸而过,倒是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有哀嚎声,还有人议论的声音,竟然是越发清晰的。
“清澜!”岳子陵做了个比划的手势,示意问林子另一头是否有人。
凤清澜微点了点头,拉着岳子陵躲在一堆枯草丛中,暗暗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树林内走出一群神情各异的人,身上的衣衫都是被抓的破破烂烂,脸上也挂了好些红印子,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睛呈现了一种不自然的病态红色。
“别出声。”凤清澜怕岳子陵那边忍不住,又极其小心的叮嘱了这么一句,另一边手紧紧攥着他,以给他些安全感。
“这些人……”看到外面那些人,眼睛竟然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腥红的光,甚是吓人。
岳子陵死死咬着嘴唇,身子又不着痕迹的朝凤清澜靠了靠,这样的场面足以吓得他今晚一夜无眠了。
本以为这次出来能好好打探情况,谁能料到金国民们现在是处于这样的状况。
暗暗观察许久,见那些人并没有什么来此处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无意识闲逛,好像被抽走的魂似得。
当场怕是没办法问清楚情况了,只能回客栈再行商议。
等那群人走后,二人回到客栈,先前还热闹非凡的客栈在经历的上次店小二被袭击的事情后冷清了不少。
岳子陵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一脸颓废的坐在床上愤愤道,
“没想到我旦了这么多年的神医名头竟被这样的奇症给难到了。”这些天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大量的翻阅了许多医书,却没有一条记录上面写着这样的症状。
“怕是……来势汹汹。”凤清澜一早便能感觉到此行凶险,况且周转了这么几日还是不知道城内是怎样的光景。
“现在遇到的人和之前遇到的人不同的地方是,那个孩子染病时,虽说是奇症,可我留下的那些药草稿是足以帮他们止痒的,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现在这群人好像更加严重,已经变得丧失了意志,晚上特别活跃。”岳子陵分析着,但凡是见到染病的人多半是在晚上,白天却是见到正常人居多,可见这病不喜光。
“我们可能没时间了。”在这里多待一刻,凤清澜越是担心慕问?那边的情形,如果说城内波及十分严重的话,她是不是也被这样的病感染了?
“现在肯定是救百姓要紧啊,咱们就算找到了赵清又能如何,你能眼看着这些人不救吗?”无论什么事情岳子陵都能听从于他,可是这件不能,他一定要找到一个方法治好这些人的病,索性那孩子的血液他一直随身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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