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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钱买房子,买车,你他妈是受了贼的贿了吗!?你为了钱,连自己的兄弟都害!老鹰和猴子,到底哪去了!?你把他们弄到哪去了!?”严冬一边骂,一边打,“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严冬骂鸽子,韦良骂严冬:“别打,让他把话说完!你把耳机给他,我跟他聊聊!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聋啊!?”
鸽子挨打不出声,刑侦队的人个个是铁打的汉子。过了好久,他才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辈子,也没少干坏事,抓到犯人我也往死里揍。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严冬,你打死我,有本事你打死我,就当是我还债了!我一清二白去投胎,下辈子我要是他妈的还当刑警,我是你孙子!”
“把耳机给他!让我跟他说几句话!”韦良喊道。
“戴上!”严冬估计也是打累了,终于肯听从韦良的话了。
“怎么着?她打完了,你还想骂两句啊?”鸽子问道。严冬已经将耳机塞到他耳朵里了。
“鸽子,我问你,老鹰和猴子丢了,你着不着急?”韦良问鸽子。
“这不是他妈的放屁吗!?听见老鹰出事儿,我第一个赶过去的,我比你们谁都着急!”鸽子回答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老鹰和猴子出事了,你为什么丢下王书正,毫不犹豫的赶到平房区去支援他们?”韦良又问。
“呸!”鸽子吐了一口,应该是嘴里的血水:“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当是我把他们害死的得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找个人背黑锅吗?我背!规矩我懂!我招供!路子就不用使了,没意思,浪费时间!”
“背黑锅还轮不到你。现在的情况,老鹰和猴子百分之八十是被嫌犯劫持了。至于你和劫持他们的人是不是同伙,这个待定!我现在不问嫌犯,我只问老鹰和猴子!如果我们今天救不出他们,等到明天,只能给他们收尸了。你应该知道,救援的黄金时间只有几个小时而已。我是组长,又是前任,牺牲两个警察,这黑锅理应由我来背。背锅我不怕,我背锅早就他妈的背习惯了。可给兄弟收尸,我害怕!你知道我更害怕什么吗?我更害怕面对他们的家人。老鹰他妈,七十多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每回去老鹰家,他妈都拉着我跟我说,老鹰是三代单传,他爸死的早,她一个人把老鹰拉扯大不容易。让我无论如何得照顾好老鹰,别让他们家绝了后。老鹰和猴子今天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妈?你又有什么脸再去他家蹭吃蹭喝?”韦良说着,不由的哭了起来。他不光是想到了老鹰和猴子可能遇到的危险,他更想到了乌鸦、老鼠,以及最近刚刚牺牲的袋鼠。最惨的就是老虎了,死的不明不白。
鸽子也哭了,确实如韦良所说,背锅谁都不怕。死,他们也不怕。他们怕的是替兄弟收尸,更怕面对兄弟的家属。家属的质问和眼泪,让他们羞愧的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刑警的噩梦,不是嫌犯的枪口,而是同伴倒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无助。那种无助足以让他们整月整月的失眠。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的清白!而是救回老鹰和猴子!你如果是清白的,帮帮我,也算是帮帮你自己,配合我!跟我一起,快点找出他们的下落!”韦良哽咽着说道。
“好!我配合你!我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我撒谎,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你问!你想问什么?问!”鸽子几乎是在咆哮,足以看出他情绪有多激动。
“你说有人阴你,为什么这么说?”韦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哭声已经消失了。现在没时间想那些儿女情长,兄弟情深的事儿,救人要紧!
“因为我前天才换的这部手机,今天就出事儿了。赵亚楠说什么小米的时候,我都吓傻了。我就怕你们怀疑到我头上,结果还是没躲了。”鸽子也恢复了镇定的语气,只有镇定,思维才能清晰。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晰的思维!
“手机是在哪卖的?为什么突然要换手机?”韦良问道。
“这个事儿,非常奇怪,所以我才说被人阴了。”鸽子说道:“我之前那部手机,一直都不太好用,这个你们是知道的。我长话短说,昨天地铁上,我手机被人一屁股坐碎了。那人赔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去买新的。”鸽子说道。
“你之前那部破手机,顶多值五百!”韦良说。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没讹他,也没吓唬他,是他自己主动要给我的。我难道会把送上门的钱推出去吗?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会儿我就已经着了道了。”鸽子说道。
“你们都没事儿干了吗?都在这听故事呢?为什么没人跟我汇报任务进展!?”韦良突然冲着众人说了一句。
“一切正常!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我已经和金爷、赵亚楠汇合了。”豹子说道。
“我正在包扎,马上就好,我可以继续执行任务。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就去现场。”赵亚楠说道。
“哎呀,这个……”金平听到赵亚楠说可以继续执行任务之后,语气显得很为难,却又不敢说什么。可见赵亚楠的伤势根本无法继续执行任务,但赵亚楠不许他反驳。
“我接手了,你可以走了!”七姐已经到了平房区。只见一阵飞烟加飞尘,弄的人睁不开眼睛。烟尘过后,七姐的车出现在韦良面前。七姐从车上走下来,冲韦良晃了晃脑袋,意思是让他赶紧走。
韦良也不犹豫,坐进七姐的车。他来的时候没开车,是搭赵亚楠的顺风车。现在车被赵亚楠开走了,他只能“征用”七姐的车。
“哦,我这边也没事。”王书正的声音。
“对了,还有一件事,非常古怪!”鸽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耳机里说道。
“什么事儿?”韦良开着车,朝东北方向疾驰。那边有很多小药店,是他排查的重点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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