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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给了韦良一个白眼:“你惹的祸,凭什么我替你扛着?”
韦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一口小小的黑锅而已,你先扛一下,改天我还你一口大黑锅。”
韦良和严冬正商量着,心直口快的七姐已经打开了大门。姜海峰不待电动门完全打开,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姜海峰身后的赵亚楠和王书正伸手去拉姜海峰,根本没拉住。
姜海峰冲到韦良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他妈的,瘪犊子玩意,我就知道是你!你把老子的警局当成啥了?武林大会啊!?他妈的关上门在里面搞决斗!他们咋没打死你呢?”
韦良一边躲避着姜海峰的拳头,一边找严冬:“师妹,扛一下,扛一下!我已经被打的筋脉寸断,不能再挨揍了。”
九妹是一个非常没有眼力见的耿直丫头,她偏偏选在这时候说话:“韦组长,严队长,你们不要打了。金爷的报告出来了,杜安琪的死亡时间是中午11:27分。监控显示,11:25分的时候,技术部的人走进了审讯室。”
严冬扭头就往楼上走:“是谁!?”
赵亚楠、七姐等人听到九妹的话,也完全忘了韦良,跟着严冬大步离去。就连刘队长都走了,只留下毫无反击能力的韦良和暴怒的姜海峰。
韦良一边保护自己,一边还要在姜海峰的骂声中听九妹和严冬交谈。
“看,看不出来。他们几个,穿上警服之后,都差不多。”九妹说道。
“老鹰,你问问王队长,11:30左右,排查审讯室的是谁?”严冬说道。
片刻之后,老鹰说话了:“他们都说不记得了。没有分工,没有计划。全都是从一楼开始查起,一直查到十七楼,互不干扰,互不影响,自己查自己的。谁也不知道谁11:30分的时候查到哪了。反正这七个货异口同声说不是自己。”
韦良躲避着姜海峰的拳头,心思却在大家的谈话上,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什么,赵亚……别他妈打了,还有完没完!?赵亚楠!你……姜爹,差不多得了吧?我已经被十四个队长虐过一轮了,你还想咋地!?”
姜海峰雨点般的拳头,让韦良无法完整说出自己的好办法。但严冬还是明白了韦良的意思。
“赵亚楠,你看看监控。身材再像,也不可能一模一样。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动作,你试试,能不能看出区别来。”严冬说道。
“好!”赵亚楠答应道。
耳机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赵亚楠的结果。
姜海峰还是没打够:“让你查交通肇事,你查到啥了?你连个屁都没查到!还把证人查死了!我打你两下,你还不高兴了!?我他妈恨不得打死你!打不死你,我不高兴!”
“你大爷的,姜海峰!”韦良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不提这事儿,我就让你打两下也认了。你他妈害死了证人,还差点害死我,你倒埋怨起我来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赵强的底儿!?”
“谁是赵强,我他妈不知道!我就让你查交通肇事案,你少跟我扯犊子!”
“去你妈的,你会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让我查你奶奶个腿啊?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你怕我知道了以后,不肯乖乖去查。”韦良骂道。
姜海峰终于住手了,盯着韦良,问道:“这么说,你知道了?”
“我是知道一些,不过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这一些,是不是你知道的那一些。你最好让我知道你知道的那一些,要不然我知道的这一些,你他妈永远都别想知道!”韦良瞪着眼睛说道。
姜海峰又举起了拳头:“扯犊子!我让你跟我扯犊子!你赶紧跟我说明白了,不然我今天把你锤吧成饺馅子!”
“行了!行了!”韦良忍着痛,推开了姜海峰。他不想再跟姜海峰浪费时间了,他还急着听赵亚楠那边的结果呢。
赵亚楠说话了:“视频我看过了,我还得去看看技术部这七个人。”
赵亚楠说完之后,耳机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都跟着赵亚楠朝七楼技术部去了。
韦良瞪着姜海峰:“你让我查交通肇事案,因为死者是赵强。赵强坑了张局长的钱,你想让我帮张局长把钱弄回来,是这个意思吧?”
姜海峰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张局长的钱跟我有他妈什么关系!?他死不死跟我有他妈什么关系!?他来咱警局这么长时间了,你看我搭理过他吗?”
韦良也愣了:“不,不是为了张局长?那你让我查赵强干啥!?”
“我让你查赵强了?我让你查交通肇事案!”姜海峰咬着牙说道。
“不是,咱先捋捋。交通肇事案的死者是赵强,肇事司机是张威。你让我查交通肇事案,不就是让我查这两个人吗?”韦良问道,他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
“车!”姜海峰卡住了韦良的脖子:“我让你查那辆车!车他妈的哪去了!?那车是……车呢!?你个猪脑子!我问你车呢!?啥事儿都得他妈跟你说这么透!拐个弯你就听不明白!我要的是车!你听明白了没有啊!?”
韦良被姜海峰卡的快透不上气了,他挣扎着问道:“车?你让我查车!?我……那赵强和张威……操!你先松开,我喘不上气儿了!”
姜海峰松开了韦良的脖子,顺势将韦良推倒在地:“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把车给我开到警局停车场来。一天之后,我要是看不到车。我……你等着!”
韦良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身体被折磨的缓不过劲儿来,思维更缓不劲儿来。韦良问严冬道:“严二!这车到底有什么问题,姜海峰是不是都跟你说过?你为啥不告诉我!我还跟个傻子似的查赵强呢!”
“你就是个傻子!”七姐说道:“我都听明白了,车里有姜海峰的东西。”
严冬没吭声,这就证明七姐的话是对的,要不然严冬绝对会反驳。
韦良终于明白了,姜海峰不是什么干净的警察,他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那车里,藏着姜海峰见不得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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