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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不敢去。”何洁怂的话都说不大清楚了，上次皇甫珊给她留的印象已经够深了，她现在一看见皇甫珊就会下意识地发颤。
老太太扫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一群没用的家伙！之前不是都挺会说的吗，我看你们连沐晨那个窝囊废都抵不上！”老太太怒其不争地说道。
正在这时，沐晨和皇甫珊突然从主桌上起身，朝方家的位置走了过来。
老太太脸色顿变，眼神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方老太太，我爷爷有些忙，没时间过来，所以我代表我爷爷来敬您一杯，欢迎您能够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才加我爷爷的寿宴。”皇甫珊举起酒杯，不卑不亢地说道，将大家闺秀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老太太连忙起身，即便对方只是一个晚辈，她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皇甫大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能来参加是我们的荣幸才对。”老太太恭敬道。
“说的也是，要不是看在沐晨的面子上，你们的确没有资格来参加，更不要说坐在这十五个人的大桌子上了。”皇甫珊说话向来直言不讳，尤其是对方家人，她一想到自己有好感的沐晨曾经被方家人疯狂挤兑，心中就一阵不爽。
老太太脸色微变，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但也只能赔笑。
在方家她是绝对的权利，但在偌大的皇甫家面前，她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二流世家罢了，皇甫家想废了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是是是，皇甫大小姐说的对，我敬您一杯。”老太太端起酒杯说道。
“我不爱喝酒，您要是真想敬的话，那就敬沐晨吧。”皇甫珊说道。
老太太脸色顿变。
让她给自己三年来从未正眼瞧过一次的窝囊废敬酒，这不是让她自己扇自己巴掌吗？
“算了，这不大合适。”沐晨看气氛有些尴尬，摆手婉拒道。
虽然老太太平日里嚣张跋扈，没少贬低自己，但怎么说也是方芸的奶奶，是自己的长辈，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但皇甫珊就不一定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方老太太，您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身份高崇，不屑于给沐晨敬酒吧？”皇甫珊反问道。
老太太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当然愿意。”
现在的沐晨可是皇甫家的座上宾，她要是敢对沐晨不敬，那不就是对皇甫家不敬吗？
老太太屏住一口气，抬起酒杯递到了沐晨面前，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
“沐晨，这些年在我们家受苦了，还希望你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往心里去，这杯酒我敬你。”
“好了好了，您身体不好就不喝了，我知道您心意到了就行。”沐晨主动替老太太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行了，没啥事情我就回去陪我爷爷了，沐晨你是跟我回主桌，还是留下来？”皇甫珊突然这么问道。
沐晨顿时感觉虚空之中射出两道尖锐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一道来自皇甫珊，一道来自方芸。
沐晨头顶三条黑线，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皇甫家的小魔女，谁都得罪不起啊！
“那个……我还是留下来吧，待会再过去陪皇甫老爷子。”沐晨最后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方芸的老公，方家的女婿，不能说因为他现在已经得到了皇甫家的垂青就瞧不起方家了，他不是那种人。
“好吧，随你便。”皇甫珊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沐晨自然地坐到了方芸的身边，方芸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是高兴的，因为沐晨最终还是选择了她。
“大伙别愣着了，吃饭吧。”沐晨招呼道。
这时老太太却突然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杵，冷声道：“这里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了？沐晨，你本事不小啊，居然连皇甫家这颗大树都攀得上，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沐晨淡淡一笑，丝毫不介意老太太的话语，说道：“您过奖了，我没啥本事攀上皇甫家，是皇甫老爷子觉得跟我合得来，非要拉我当皇甫家的宾客，这我也不是没办法嘛。”
老太太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沐晨居然敢在她面前这样拿腔捏调，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沐晨，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你不过是用了什么恶心的手段讨好皇甫家罢了，真以为皇甫家看重你？皇甫家只是把你当成一条狗而已。”方甜甜站出来斥责道。
“方甜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皇甫家把你赶出去！让全江城都看你的笑话！”沐晨冷声道。
换做以前，沐晨压根就懒得跟她计较，但并不代表沐晨拿她没办法。方甜甜三番两次陷害方芸，这笔账沐晨还跟她算呢！
方甜甜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表情害怕极了。
若是真的被赶出去，那她以后在江城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沐晨，你敢！”老太太盯着沐晨怒不可遏道。
她才是方家的掌控者，岂能容忍沐晨在桌子上大呼小叫，为所欲为？
“我敢不敢，您可以试一试。奶奶，您应该知道你们能来，完全是因为皇甫家给我面子，我能让你们来，当然也能让你们走。”沐晨冷笑着道。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敢怒不敢言，尽管她心中已经怒火中烧，但在这寿宴之上她也只能认怂。
“行了，看样子你们不是很欢迎我，那我也就没必要自讨没趣了。你们吃你们的，我去主桌便是。”沐晨起身欲走。
这时方芸轻轻地拉了一下沐晨的衣角，眼神中有些抱歉。
她很想帮沐晨说话，但这个场合她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只能在心中默默给以沐晨支持。
沐晨欣慰一笑，摸了摸方芸的头发：“没事，我晚上回家给你带你喜欢吃的零食。”
沐晨离开后，老太太这才敢发出声音。
“好一个沐晨，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在给他几天，是不是都把我们整个方家给踩在脚下了？”
“奶奶，您被跟这样一个废物生气，不管他是怎么勾搭上皇甫家的，这只是暂时的。过几天皇甫家一脚把他踹开，他哭都来不及。”方甜甜一边劝老太太，一边给自己心里安慰。
“看来我是时候去你们家一趟了。”老太太突然将目光移到方芸身上，面如死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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