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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一来,却是将甘寄甩到了一边。
她慌忙站了起来,朝甘寄看去,只见他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巴。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心里极为不好受,忙抱起甘寄,一点点地朝山上爬了上去。
她没有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满是泥土,并且,有好处已经擦伤了。
许久,她站在山顶,继续向前走去。
一刻钟之后,一股浓烈的药香,随着一阵风传了过来。
转过山腰,一块路碑出现在了眼前。
她看也不看那路碑,径直朝前面走去。
一处浮在空中的平台,其上,是笼罩在其上的一片若有若无的绿色光芒。
很快,她站在了平台之上,这里,满满的是一块块的药田。她急匆匆地向平隐藏在其间的两间草屋走去,面上既有期望,也有紧张。
而她之前看也不看的那石碑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帝台春!
帝台春去今安在?
肉体凡胎或可医!
松柏翠竹,层层满北山。
热雨飞花,不明事、寒意成冰。
料得亭亭赏暮日,同神游,中原冬至。
但眼前,海北残冬,天南伊人。
思才断,又已结。心欲静,情难平。
卧寒床、历数往事,已天明,也才懂、朝花成霜。
悲则从今而悲了,别则怎生便别得。
复又叩鱼龙,图再得音讯。
——《帝台春》
还不等他靠近,一个女子的歌声便从一间屋中传了出来,凄凄切切,让人平添忧愁。
她看了一眼那间屋子,却是知道,那歌声乃是来自风枫,茱萸子唯一的弟子。
卫南嫣快步茱萸子屋旁,沉声道:“茱萸子前辈可在屋中,晚辈卫南嫣前来求见。”
那女子的歌声戛然而止,然而,卫南嫣面前的屋子里,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吱呀。”
旁边屋中的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十六左右,身材苗条,凹凸有致。目中有着一些朦朦的雾水,这让她更为楚楚动人了。
她和上门,缓缓走到了卫南嫣身边,行礼道:“原来是公主,师父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举手头投足间,却是有一股花香与药香传来,让卫南嫣心中顿时一阵舒服。
“他在哪儿?”卫南嫣看着这女子,焦急地问道。
女子从甘寄身上将目光收回,行礼道:“公主有所不知,之前有一刁蛮女子,闯进此地,且对师父无礼,他老人家盛怒之下,就将那女子制伏,说是要用她来炼一丸药,给我增进修为呢。”
女子平淡地说着,不似说谎,让卫南嫣心头顿时一紧。
“你吃人?”卫南嫣看着她,满脸错愕。
女子摇首道:“公主错了,我虽是一介妖修,但早已摆脱了本性,哪里还吃什么人,只是吃药罢了。”
卫南嫣面带愠怒,道:“你莫要跟我开这玩笑,倘若今日不放出佩月,我就将这帝春台裂成几块!”
女子看着她怀中的男子,道:“如此,你不打算救你怀中了男子了?”
卫南嫣低头看去,只见甘寄依旧如之前一般昏迷不醒。
“我……”卫南嫣一时语塞,但紧接着就坚定地抬起头道:“我今日既要救人,也要带走佩月,倘若不成,即使是与茱萸子前辈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风枫笑了笑,道:“你虽有此意,但恐怕没有此力,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师傅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这帝春台上,你可知道,你已经深陷多少杀阵中吗?”
卫南嫣低头看去,又散开神识扫了一下,笑道:“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快将佩月交出来!”
风枫后退几步,道:“公主,请恕我做不了主。”
二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有一场大战迸发。
“南嫣,莫要动手,风枫只是与你开句玩笑罢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卫南嫣转头看去,只见十几步之外,一个传送法阵正轰隆隆的响着,而其中有一个人影闪动。
“多有得罪!”风枫后退两步,施礼道。
卫南嫣冷哼一声,却是也不说话,只自顾自向那阵法看去。
风枫回身向那屋中走去,却是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来人肥头大耳,相貌丑陋,个字不小,特别是那挺起的肚子,让人根本无法相信,他竟然会是以为医者,主司城中专为修士治病的医者。
“前辈,佩月她并非有意要与你为难,望你海涵。”卫南嫣抱着甘寄,难以行礼,如此说道。
“既然是公主的人,我自不会真的去炼丹,而且,她闯入此地也与你无关,老夫自然不会多加怪罪于她。”来人颔首微笑着说道。
卫南嫣道:“如此,便多谢前辈了,我今日来,是想让你治治这名弟子的病,你看?”
茱萸子眯着眼睛,朝甘寄看来,点头不止。
“前辈,他为何昏迷不醒,望前辈指点。”卫南嫣说着,声音颤抖,显然,她为甘寄操心不少。
良久,茱萸子一摆手,一把扇子出现在了手中。
他摇了几下,淡淡地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一步步走到这里来的,身上都擦伤了好几处,只管要一些跌打药就可以了。”
卫南嫣看了看甘寄,却见他身上虽然满是泥巴,但却并没有擦伤,况且,就是有擦伤,对于修士来说,还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茱萸子看着她,微笑道:“我说的是你,南嫣。”
卫南嫣朝自己看去,叹道:“前辈,这弟子的伤……”
茱萸子翻着白眼,向草屋中走去,缓缓说道:“有病的是你,这小弟子没有什么事,你随我进来吧。”
他推开门,走进屋中,不冷不热。
卫南嫣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只有有了他的话,那甘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缓缓吐了口气,跟着他走进了屋中。
这屋子并不大,用局促这个词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佩月躺在床边,紧闭着眼睛。
“她没有什么事,只是中了我的药毒,你不必担心。”茱萸子坐在椅子上,“你将他放床上吧。”
卫南嫣小心地将甘寄放到床上,这才觉得自己的双臂如同灌了铅,根本举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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