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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停留在赵槐南回的信息上。
【多多少少了解。她爸妈对她是真严格，高一的时候边当模特边上学，但还是年级第一，后来她爸妈闹离婚了好像，对她不管不顾。高一那会她还挺活泼一姑娘，不像现在那样内向。】
随后发来一张图片，点开。一张班级大合照，黎?长得比他们都高出一个头，白得反光，笑靥如嫣，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摘到她。
【而且也没什么朋友，好像就唐圆圆一个。当模特当得又不顺，偶然听唐圆圆说，她回来就是因为她跟了几年的经纪人解约了】
【哎我的白月光】
周云棋在网络上搜索黎?，十个话题五个说她的不好，他粗略地看了一下，有莫名其妙的恶评，也有找茬的，说这期杂志的眼妆不好，张力不够，说黎?五官不够精致，说黎?能出道是靠关系。一字一句之间，都显现出恶意满满。那躲在屏幕背后的它们，又是怎么样的呢？周云棋喝了一口啤酒，涩味在他口腔里漫开，直入心底。
想的正入神，好友验证弹了出来，是黎?，不假思索地就通过了。他起身，做了个投篮的姿势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白t上移，露出精瘦的腰线。“枰”的一声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
……
黎?破天荒地早早来到学校，离早读还有一段时间，她打算先去学校附近的早餐店吃个早餐。
早餐店的店面很小，陆陆续续来的学生把位置都坐满了，黎?只好在店外面摆得几张歪歪扭扭的小凳子坐下，她点了豆浆和油条，豆浆很烫手，有一股香醇浓郁的黄豆味，油条也刚打捞上来，炸得金黄。
光是坐在那里，她就已经成为了一道风景线。不少人都认出她，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头。
黎?掏出手机想转移注意力，突然间瞳孔放大，周云棋通过好友验证了！她点开周云棋的聊天界面，说些什么好呢？手指飞快地打字，然后又删除，反反复复。黎?绞尽脑汁，然后发了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
“黎?。”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吓得黎?手机都拿不稳，猛得一抬头，是周云棋。
“早啊！”黎?干巴巴地打招呼。
周云棋也拿了杯豆浆坐下。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阳光，和之前相比，真是大相径庭。皮肤很白皙，都要赶上黎?了，黎?瞧着他的泪痣，觉得他多出了一份破碎的美感来。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周云棋率先开口。
豆浆很烫，黎?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烫得舌尖火辣辣的：“昨晚睡了个好觉呢，你呢？一直都这么早吗？”她觉得奇怪：“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才这么早来的？”
周云棋用吸管搅拌着豆浆：“我都是这个时间点，昨天我在阳台看到要到点了你才来。”
黎?想到自己在操场上狂奔，一脸狰狞的样子。他看到了？那岂不是很糗？
她把头埋得低低地，周云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了句：“不过我那天正好没带眼镜，只是看着人影像是你。”听见这一番话，把头埋得更低了。
“真的吗？”黎?问。
“真的。”
周云棋没撒谎，他确实没戴眼镜，但他压根没近视。那天黎?跑得很快，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周云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表：“走了吗？快要上课了。”
黎?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摇了摇豆浆，还剩半杯，她灌了一口，没想到沉淀在下面的豆浆还是这么烫，烫得泪花在眼里打转。
“怎么了？”周云棋才察觉到她的异常。
“烫…烫到了。”黎?带着哭腔。
周云棋叫她头抬起来，正视自己。
一片阴影覆盖下来，两个人身高相差半个头，黎?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就要陷进去了。
周云棋很温柔：“张嘴”
黎?照做。阴影总算是走开了，然后从早餐店里面用纸杯装了水出来，冰冰凉凉的，喝下去总算让黎?好受多了。
两个人没有一起进学校，距离拉得挺大，黎?在刻意避嫌，周云棋也没有拉进距离，人多混杂，要是有人做文章只会让她更难受。
周云棋想到她刚刚的那个样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得，更像小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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