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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分钟前，她因为生气头脑发热说出了一段伤害周云棋的话，她现在非常的懊恼。
黎?把头靠在车窗上，她正在请教梁越森：【我讲话把周云棋惹生气了怎么办！】
梁越森回了两个字：【哄呗。】
黎?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非常无语，我要是会哄人的话还要问你吗？
她又发：【怎么哄。】
梁越森的回答还是一样的简短：【撒娇。】
黎?绷不住了，她退出聊天界面，摁了关机键，屏幕马上变黑。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
黎?盯着电梯里不断上升的数字，周云棋微微偏头看她，说：“黎?，对不起。”
被化妆师嘲讽的时候没有哭，被陆总拦住的时候没有哭，现在听到周云棋的道歉时，她鼻子有些酸涩。
黎?瓮声瓮气地说：“你干嘛老是要和我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
周云棋思考片刻后，开口说：“我们两之间的所有问题，都是我的问题。”
黎?盯着周云棋的后脑勺，他知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撩人。
之后发生的事是黎?从来没有料到过的。
自从黎?表达完自己的心意之后，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不提那晚，两个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而现在，周云棋正把黎?抵在墙上。
好一会儿，周云棋猛烈的心跳稍微平静之后，他说：黎?，我没有谈过恋爱，你是我第一个正式喜欢的女生，我不能把你看作一道数学题，再难我也解得出来。关于你的很多事，我也都不了解，你心中所想，我也猜不出来。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很笨拙。就算是这样，那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
周云棋把黎?掉下的几缕头发撩到耳后。黎?被碰到的耳朵已经变红，就是这样一个事事有把握的人，在她面前也会不自信，他对她的感情十分真诚，怎么能让她不心动。
昨天她还在纠结周云棋心里还有没有白月光，现在这些纠结的情绪已经消去，当下最重要。
她说：“周云棋，高考之后在一起吧，我们拉钩。”
……
周云棋站在书房里，周向宏飞来一本书，周云棋也不躲，那本书砸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掉落在地上。
周云棋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红印，他弯下腰把书捡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
周向宏看着他的样子，想到了他的小儿子，和当年执意娶周云棋他妈妈的时候如出一辙，周向宏叹了口气。
他坐下来，摆摆手说：“你赶紧离开书房，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周云棋跪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这是他第一次迕逆爷爷。
周云棋走出书房，脑海里还在重复刚刚和周向宏的谈话。
周向宏看着手中的书，他问：“你去出国进修，回来就可以替我的位置，至于那个小姑娘，等你几年不就好了，你这有什么拎不清的。”
周云棋说：“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不出国也一样学得很好。”
周向宏放下书，呵斥道：“你学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主要是看他们服不服你，让你出国只是让你去笼络那边的人心。”
周云棋摇摇头，周向宏便把手中的书朝他扔去。
……
黎?正在盯着手机界面，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她在查江大艺考成绩。
黎?看着手机上不断旋转的标志然后消失，终于打开了，她赶紧输入自己的号码查询。
旋转的标志又出现了，黎?本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看样子还要再等一会。
界面刷新，出现了成绩。
黎?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她拿到艺考证书了！
黎?截了个图，她想把喜悦和周云棋分享。
门外的门铃响起，黎?放下手机去开门。
黎?打开门，门外站的是周向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管家。
这比她等成绩的时候还要紧张。
黎?侧过身，她自然地说：“周先生请进。”
周向宏对黎?心生好感，这是黎?第一次接触他，没有怯场，表现得蛮大大方方的。
周向宏在沙发上坐下，黎?则是翻找厨房的柜子，拿出一盒茶叶泡好。
周向宏接过黎?泡好的茶，看她沏茶手法熟练还有些惊讶，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不爱喝茶，以茶待客之道已经成为过去了。
周向宏不爱绕弯子，他把喝完的茶杯放下，手指在桌子叩了两声。
意思是要加茶，黎?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倒。
周向宏说：“小姑娘，我来这里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说，我呢，希望云棋出国留学深造，但他不同意。”
黎?倒好茶就坐下，面对周向宏锐利的目光她没有躲闪。
周向宏继续往下说：“你们还年轻，还可以耗多几年，而我老了，我想看到他担负起我的梁子。你们的感情我不会干涉，就是在这件事情上。”
黎?腰板挺直，她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劝劝他的。”
黎?把周向宏送到门口，周向宏转过头说：“以后不用叫我叫周先生了，叫我周爷爷就好。”
晚上，黎?把周云棋喊过来吃饭，他刚打完篮球，刘海有些潮湿。
周云棋看着一大桌丰盛的菜，他问：“你做的？”
“怎么可能，我叫的外卖，这家还挺好吃的。”黎?给他夹了块锅包肉。
周云棋说话的时候不爱讲话，这是他的习惯。黎?脸色有些怪异，她忍不住开口：“周云棋，我之前听梁越森说你要出国，但是你不想出国是为了什么？”
周云棋放下筷子，拿着纸巾擦嘴。他说：“就是没有这个打算而已，梁越森又和你说了？”
黎?的眼睛转啊转，咬住筷子点点头。
梁越森：人在家中坐过锅天上来。
“你出国也挺好，见见世面再回来，也不过几年的时候，我又不是等不起。”黎?顿了顿，又说：“还有...江大的艺考证书我也没拿到，我们两个不能一块去江大了，你出国也是一样的，反正也不在一个学校。”
周云棋最后被黎?说服了，他回到家和周向宏商议要出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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