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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来了。”特意从军营里接回来的流火在见清舟来后,上前抱怨,“那嬷嬷不让我进去,说是男子要避讳。”
“不碍,我来说。你去把东西都准备好就行了。”清舟拍拍他的手臂,进了内殿。
“清舟怎么还没来?”萱妃问起。
“娘娘,清舟在这。”清舟走至萱妃的床前,只见一个身着绣有凤凰的华服,发上斜斜地插着一支凤凰样式的金步摇,一脸贵气的女子坐于萱妃的床边柔声安慰着,听到清舟的声音而回头。
“参见皇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清舟记得眼前的这女子是谁。
“这些虚礼就免了,赶紧先过来看看萱妃吧!”皇后挥了挥手,起身让位,“本宫就在外殿等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给本宫好好担着点儿。”
“是。”清舟点了点头。
皇后又安慰了萱妃几句,就带人出外等着。
清舟上前坐于萱妃的床边,微微笑着,她的微笑给人一种莫名的鼓励,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之感,“娘娘,你可还信得过清舟?”声音柔软如棉花糖,却给人坚定有力的感觉。
“嗯。”萱妃点了点头。
“流火,你来帮娘娘做按摩。”清舟让流火进来,萱妃有些不解地看着清舟,“娘娘,在医生的眼中,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而且,流火会武,他按摩穴位的手法比清舟高明,所以,还请放心。清舟现在要跟生产嬷嬷去做些准备,您尽可放宽心,一切有我呢!”
“清舟,我信你。”萱妃给了清舟一个信任的微笑,同意流火上前给她做按摩。
“娘娘,得罪了。”流火坐于萱妃床边,力道刚好地帮萱妃做穴位按摩,时不时还会讲些安慰的话,温柔磁性的声音本身就是一剂很好的镇痛药,萱妃很配合,照流火的吩咐做一些产前动作。
先前清舟就有让萱妃练习拉玛泽生产呼吸法,虽然不是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开始,但萱妃已经练习得很好,目前为止,情绪很镇定,还没有出现一丝的慌乱,这让清舟很满意。
清舟在外屋准备东西的时候,会时不时看一下里屋的情况,流火的表现让她很欣慰,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女子生产,但是他的心里素质很好,学得也很快,把她交代的都一一用上,还会时不时地变通一下,所以,萱妃的状态目前为止,一直保持在高水平线上。
准备好一切会用到的手术器具,清舟走进里屋,“娘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疼,而且感觉,收缩变快了。”萱妃皱着脸,显得有些痛苦,漂亮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张大了嘴,拼命地深呼吸。
“流火,你过来这,嬷嬷,来帮把手。”清舟让流火站到萱妃的床头,把萱妃的上半身抬高一些,“娘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分娩方式?我们可以随便选择哦!”
“这也可以吗?”做了将近二十年稳婆的秦嬷嬷乍一听清舟这么说,甚是惊异地问道。
“嗯。生小孩就真的像在解便一样,每个人惯用的姿势不同,怎么样的姿势让你觉得舒服,那就是属于你的最佳姿势,所以,娘娘,我们来试一试吧!”其实清舟也是第一次做接生,她还都只是在攻博读全科医学时,在书本里学到的,在临床上没有很丰富的相关经验,所以,当初就有跟皇上提过,要有一个经验的接生嬷嬷从旁协助。
试了仰卧式、半坐式、侧躺式、前倾跪式、站立式、蹲坐式等六种方式,萱妃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方式,她实在是太疼了。
流火在一旁都有些无语了,怎么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麻烦啊!
“娘娘,再试一试坐式吧!这个可以让孩子更容易生出来。”清舟一锤定音,决定了其最省力的,最好生产的方式。坐式能很大程度上让萱妃保存体力,为生孩子积攒力量。
说做就做,吩咐宫女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离真正的分娩还有一段时间,清舟拿笔画了一个生产专用的凳子的图像,交到玉珠手里吩咐她赶紧让工匠们去赶制,然后和流火两个,搀扶着萱妃,在房内慢慢地散步,以分散萱妃对于阵痛的注意力。
待到萱妃说阵痛很频繁了,凳子也已做好,清舟让流火站在萱妃的身后扶住她,自己则双膝跪在被褥上,撩起萱妃宽大的裙摆,裙摆摆放的位置很特别,能刚好遮住重点部位,不会让萱妃和流火尴尬,又不会干扰清舟观察。
清舟让萱妃慢慢地把双腿打开,神情认真地观察宫*口的打开情况。
“娘娘,就按我们先前练习的一样,来,先深呼吸,全身放松,好,非常好。然后,紧缩左臂、握拳、伸直、抬高、放下左臂、放松,对,做得非常好。”清舟反复地说着,不时观察一下宫*口的打开情况。
当宫*口开到三厘米时,清舟让换呼吸方式,开到四至八厘米时又换,“收缩,深呼吸,全身放松,吸、二、三、四、呼、二、三、四,吸、二、三、呼、二、三,吸、二、呼、二,吸、呼、吸、呼、吸、呼,非常好,再来。娘娘做得很好,很快就能诞下小皇子的。”清舟给予一个鼓励的微笑,萱妃满脸信心地点了点头,脸上是慈母的笑容。
当宫口开到八至十公分时,第一产程结束,分娩过程中最困难的阶段常是在第一产程结束的时刻,因为这时宫缩最强烈。每次大约持续一分钟,两次宫缩之间只有很少的间隔时间。也就是说,一次宫缩后只有暂短的休息,接着即出现一次的宫缩。这个阶段常持续半小时左右,萱妃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感到疲倦、沮丧,两眼里蓄满了泪水,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娘娘,没事没事,再听我口令好吗?”清舟示意流火,让他轻轻拍了拍想打瞌睡的萱妃的脸,让她不要睡着了,然后放柔声调。
“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点了点头。
“来,收缩开始,深呼吸,全身放松,嘻、嘻、嘻、嘻、嘘,嘻、嘻、嘻、嘻、嘘(为浅呼吸,停留在喉部),深呼吸,全身放松,收缩结束。好,很好,不要急着把孩子逼出来,我们慢慢来,慢慢来,放轻松,放轻松,对,很好,很好。”
清舟检查宫口,已经全开到十公分,第二产程开始,又换一种呼吸方式,“来,收缩开始,呼吸,吸气、憋气、用力(从1数到10(这里就不一一写出了)),吸气、憋气、用力(从1数到10),廓清式呼吸,收缩结束。”清舟彻底跪趴在被褥上,紧盯着宫口,“娘娘,再来,我已经看到头了,加把劲,对,再加把劲。”清舟抬头看着萱妃,微笑着鼓励道。
“嗯。”萱妃一想到自己等会就能摸到他,并且不久以后将能拥抱他,她就十分兴奋,脸上满是汗水,双眉紧皱。她点了点头,按清舟说的一步一步地做着。
“啊!”萱妃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把力量集中到一点,使劲往外推。
殿外“现在是什么情况?”处理完国事的皇帝匆匆赶来,刚进萱宜殿,就听到萱妃的惨叫声,他有些急切地问坐在外头的白墨。
“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墨摊了摊手。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他真心不知道。
“皇上稍安勿躁,听着声儿,应该是快生出来了。”一群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大臣在一旁安慰皇帝。
“真的?”皇帝第一次出现求助的眼神。
“真的,真的。”尹踏逸拍胸脯保证。
“娘娘,别怕,别怕。快了,快了,我看见了,看见了。”清舟的声音随后响起,尹踏逸一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的表情。
皇帝稍稍宽了一下心,但萱妃一阵凄厉过一阵的惨叫,还是让他有些担忧地原地小步转圈。
殿内当胎头的顶部可以看见时,清舟立马告诉萱妃不要太用力,因为如果胎头娩出太快,会*阴(即阴*道口至肛*门的部位)处的皮肤可能会撕裂,所以要放松,用几秒钟的时间喘喘气,然后,再来。
当头部娩出时,婴儿的面部朝下,清舟赶紧托住婴儿的头,并检查一下脐带,以确保婴儿的颈部没有被脐带缠住(当婴儿身体娩出时,脐带常会套住头部)。然后,婴儿头部转向一侧,使得头与两肩保持在一条线上,清舟把孩子轻轻拉出来,抱在怀里,左手拿她让六王爷,请人专门打造的手术钳夹住脐带,右手拿起手术剪。
“娘娘,你要不要来剪?”清舟想了一下,决定把手术剪递给萱贵妃。
“我可以吗?”萱贵妃瞪大了眼睛看着清舟,虽是一脸的期待,但手一直在抖着,根本就没法好好握稳手术剪。
“可以的,我帮你。”
清舟把手术剪放在萱妃的手上,握住她的手,稳稳地在脐带六寸(此处的六寸是孩子的同身寸)处,干净利落地一刀剪断,然后,迅速把小皇子交到宫女手上,让她们赶紧清洁婴儿的两眼、鼻以及口腔。
当宫女弹了一下小皇子的脚心,孩子洪亮有力的哭声响彻萱宜殿,一直焦急地等在殿外的众人都松了口气,皇帝更是激动地双眼泛红,众人皆跪倒于地,高声呼喊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说:我没生过孩子,没接生过,上学的时候也没学到,所以,以上所写,皆是专门查找过资料,整合的,如有哪不对,还请见谅,太过计较的,就请绕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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