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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不是很紧,二人不急不慢地赶着由两匹高头大马拖着的马车,在官道上,慢慢悠悠地走着。
入秋的月都郊外甚是漂亮,没有北方的萧萧落木,但也见薄雾一片,隐约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官道的一侧种着垂柳,微波荡漾的月亮湖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美人,巧笑盼兮,甚是迷人。
清舟随意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手里拿着白墨刚随手折下的柳条,随意地跟着口中的小调摇晃着。
“萧萧喜欢月都?”白墨看着她那么好的心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以后在这定居可好?”
清舟抓住白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眼深吸了一口他手上特有的芳香,摇了摇头,“我还是比较想去雾山定居。”猛然睁眼,白墨因她那句话而愣神的瞬间被她捕捉到。
清舟挪到白墨的身边,斜斜地靠在他的身上,抬眼看他,“你那时说的家,应该就是在雾山吧!我想去看看。”
“好!”聪明如她,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白墨很好地掩饰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
他们把车驾到十里亭,此处是进月都的必经官道,想来流火他们应该是从官道上来的,所以,在此处等待,甚是好。
清舟跳下车,走到月亮湖边,举目眺望,湖边的一丛丛芦苇,在风中摇曳荡漾,犹如正在风中轻舞的女子,体态婀娜,却又不妖冶,质朴无华,却也风情无限。
微风吹乱了她的发,轻舞飞扬,衣袂翻飞,张开双臂,仿佛马上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白墨行至她的身旁,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与她并肩看日出湖面。
“主子?”等了大约两个时辰,清舟已经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称呼在清舟他们不远处响起。
清舟回头,曼珠和沙华扑到清舟的怀里,二人各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后笑嘻嘻地跟白墨打了声招呼。
“靠,口水啊!口水!”清舟翻了个白眼,这才分别几日啊!平时怎么就没见她俩那么热情呢!
“可以杀菌。”曼珠极其不屑地白了清舟一眼,后又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主子,这几天可真把我们都累死了!”
“知道你们这几天都累了,这不亲自赶车来接你们嘛!走走,先进月都,给你们好好洗洗风尘。”清舟左右揽着曼珠、沙华走至车边。
流火站在车边,斜靠着车辕,双手抱胸,一脸疲惫的笑意。
“流火,辛苦了!”清舟放开曼珠、沙华,上前给了流火一个拥抱,流火满脸窘迫地变得通红,看了眼白墨,他淡淡地一笑,上前拍了拍流火的肩,示意他也上车。
“师父,那尚焱清可不是一般的有手段啊!”回城的路上,流火坐在外侧,跟清舟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
“哦?”清舟挑了挑眉,与白墨对视一眼,“如何有手段啊?”
“你不是给皇上建议,沿途救济灾民,开仓放粮,重建家园吗?这些都让尚焱清那老家伙,不要脸地揽在了自己身上,沿途的百姓一口一个尚大人万岁,一口一个尚大善人的。听了都来气!”流火一脸的忿忿不平。
“流火,这你就不懂了!我巴不得尚焱清把功全揽自己身上,不要跟我扯上半毛钱关系呢!”清舟大笑。
这尚焱清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竟敢这样公然揽功,简直就是活的腻歪了,急着见阎王的找死行为。
“为什么啊?”曼珠有些不解,“人人都为了能在皇上面前邀功,而拼得头破血流,主子为何还如此大度,让尚焱清那老不羞的抢了功去?这亏也吃得太大了些吧!”
“皇上早就有了除去尚焱清的心思,他尚焱清不怕死地在此刻如此招摇,不就是在给自己埋下祸根嘛!再者说了,这天下将来会是他拓跋家的天下,有谁敢自称万岁,是当真嫌命太长,不想活了?”清舟淡笑着解释,“换句话说,我还不想死那么早,这功不要也好,要,也得名正言顺由皇帝昭告天下,这自己抢来的,终究不长久。我没有名留青史的喜好,所以,要不要,都无所谓啦!”
“你还真想得开!”流火抽了抽嘴角,靠着车壁闭眼休息,连赶了五天四夜的路,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啊!
为了能让他三人舒服些,白墨特意把车赶得很慢,选了一条有树荫的乡间小道回城。
路两旁的水稻田里的水已被放干,晒了几日,地已呈现出裂痕,男人们挽着腰在收着水稻,这一年的辛苦,今日终见成果。
太阳渐大,温度渐高,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坐在树荫下的孩子招了招手,孩子抱着一个水袋,晃晃悠悠地小跑到父亲的身旁,仰起头,笑呵呵地把水袋递给父亲。
男人一脸宠溺的笑容,拍了拍孩子的头,接过孩子手中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大口,弯下腰跟孩子说了句什么,孩子咯咯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田间响起,拿着水袋又一次跑到树荫下。
清舟哼着小调,晃着双脚,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曼珠、沙华在清舟的歌声中渐渐有些模糊,流火更是直接睡了过去。
“没有战争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我是不会让尚焱清那老不死的,破坏这一方宁静的!”清舟看着远处的孩子,低声说道。
白墨没有发表态度,但他紧握着她的手,在行动上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眉头忽然一皱,从清舟手中夺过柳条,向那孩子的方向投去,正在田间劳作的父亲大惊,看了白墨他们一眼,赶紧跑向自己的孩子。
“怎么了?”白墨把车停下,清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与他一起跳下车,一起向那孩子跑去。
原来,有一条背面暗褐色,有横斑,腹面黄色的眼镜王蛇,正仰起头准备攻击正在玩耍的孩子,白墨远远看见,便出手相救,柳条正好插在蛇的七寸上,除去尾巴还有些微的摆动,蛇已经死去。
“孩子没事吧?”清舟看着被父亲抱在怀里,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蛇的孩子,轻轻问道。
“多亏英雄相救啊!老牛在这给恩公磕头了!”那憨厚的大汉,抱着孩子就要给清舟他们磕头,清舟赶紧上去扶住他。
“客气了!医者当有父母心,你这是折煞我们了!”清舟笑着摇了摇手,上前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怕不怕?”
那孩子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白墨。
“主子,怎么了?”沙华走过来,问道。
刚刚突然停车,虽然动静不大,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立刻警醒地睁开眼,出车就见清舟和白墨站在远处,正在说着什么,立马赶过来询问。
“没事,只是一条蛇罢了!”清舟淡淡地说道。
沙华伸头去看了一眼那已死的蛇,当下就皱起了眉,附在清舟的耳边,“主子,这蛇在乾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引你们注意,要小心为妙。”
白墨的功力,当然能听到沙华的细语,他挑了挑眉,看了清舟一眼,见她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怕吗?”故意用密语问她。
“有你在我还能出事,那咱俩还是赶紧分了吧!”清舟白了他一眼,故意气他地说道。
“你敢!”白墨对她怒目而视,当下就握住她的手,好像她会马上消失似的。清舟嘴角一扬,还真是不禁逗啊!
“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你是大夫?”老牛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一脸的怀疑,这男子看起来也太小了些,真会医术?
“这就来了!”清舟挑了挑眉,向白墨一笑,转脸看向老牛打扮,但此刻,他的手已经完全落入清舟的眼中,那不是一双拿锄头的手啊!虎口有一层厚茧,是常年拿剑的手,“是的!略懂一些歧黄之术。”
“那可真是太好了。孩子他娘一直被疾病困扰多年,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说是只有大离的萧清舟,萧小姐才能治好这病。可是,我们一个穷苦人家,哪有那些钱去请那丞相家的小姐啊!所以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刚看公子的功夫之高,想来那医术也定是了不得的,还请公子救救孩子他娘吧!”说着老牛就扑通一声给清舟跪了下来,还让他的孩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跟他一起向清舟磕头。
“反正此刻也无事,看看也行!”清舟看了眼白墨和沙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他二人欣然同意,他们还真要看看,谁想耍什么幺蛾子。
“您真是我老牛的大恩人啊!小的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这还没救呢,老牛就开始大言报恩之说了,还真是让清舟不好推却了。
“这位大哥,你可千万别这样了,还是先前面带路吧!”清舟上前扶起大汉。
就这样,清舟他们赶着车,跟在老牛的身后,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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