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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慢慢支撑起趴在地面上的身子,忍着面颊火辣辣的疼,没等开口,一丝血痕便溢出了唇角,醒目而刺眼,单手抚摸上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面颊,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瑾,一颗心疼的难以附加:“不会的,克修是喜欢我的,就是因为苏莲!全是因为苏莲!”
一声嗤笑,从苏瑾的口中淡淡发出:“青城,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加在你所谓的爱情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克修从始至终对你的态度,但你却强迫自己去相信克修的谎言,我原本以为你的感情观是渺小的,却不想你的感情观竟然是如此的卑微,甚至要自欺欺人的去祈求。”
青城很是想要反驳苏瑾的话,可面对苏瑾那句句戳心的话她是那样的无力,慢慢垂下了自己的面颊,青城不再开口,也许苏瑾说的对,从始至终克修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
轻轻的叹了口气,苏瑾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仍在了青城的面前:“我用刚刚的舍身相救还给你跟随在我身边的十年,刚刚那一巴掌算是弥补了你对我的欺骗,如今你我情分到,恩怨了,从今日开始,桥归桥路归路,你走吧。”
“啪!”的一声,那银子直直的落在了青城的面前,看着那鼓鼓的银袋子,青城如遭雷击的再次抬眸:“小姐您在埋怨奴婢么?”
“我不怪你,又何谈得埋怨?”苏瑾说着,慢慢朝着里屋走了去:“我只是做不到尽释前嫌罢了,看在你我主仆一场,我让你离开,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青城见苏瑾是铁了心的让她离开,也不再坐以待毙,强撑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苏瑾的背影竟是笑了起来:“难道小姐就不怕成墨会跟着奴婢一起离开么?”
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她也没什么可怕得了,毕竟她要是离开了苏瑾的身边,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克修了,既然苏瑾已经把脸撕破,她又为何还要顾及着曾经的情分?
青城的一句话,让苏瑾心中的最后一份柔软彻底坍塌了,轻轻的闭上双眸,她冷漠而笑,好啊,真好,原来她养了这么多年,竟然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在身边。
前一世,她是那么悔恨自己的无能,以此让青城无故失踪,然这一世,她是多么希望青城仍然会失踪,因为如果青城失踪了,也许这个美丽的梦将会永远在她的心里,哪怕是变成她终身难以自拔的愧疚也好,总是要比现在这般真实的残忍来的好。
再次睁开眼睛,苏瑾的眼中已没了刚刚的不舍和难离,轻轻转身对上青城那双垂死挣扎而挑衅的眼,也是笑了,转眸对着窗外施施然的喊了声:“成墨,进来。”
一袭黑影,在苏瑾的话音落下之后,顺着敞开的窗子跃进了屋内,无声的站在了苏瑾的身后。
“主子。”
“恩。”苏瑾点了点头,对着青城扬脸而笑:“把她的手筋和脚筋都挑了。”
成墨对于苏瑾的话没有丝毫的迟疑:“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几个箭步走到了青城的面前,二话不说挥下来了手中的长剑。
他的动作极快,手法极利落,青城只感觉自己的面前有几道寒光闪过,等她感觉出来疼痛的时候,成墨已经将剑放进了剑鞘之中。
“为,为什么……”青城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手腕,不敢相信的摇头:“成墨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为何忍心这般对我?”
成墨冷漠的扫视了一下青城:“我说过,如果主子有什么意外,我将是第一个取你性命的人,青城我是喜欢你,但我有我的理智和底线。”
青城一双眼睛猛然瞪大,像是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瓦解了一般:“这也叫做喜欢?成墨你对我的喜欢就仅限于此么?”失去了理智的青城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这没有任何节制的笑声顺着窗户融入了黑夜,带着一抹难以言表的哀凉,最终消失在了夜色的尽头。
身体逐渐的失血让青城的笑容慢慢消散在了面颊,最终在一滴泪滑落下眼角之时,再是体力不支的昏睡了过去。
“哎……”苏瑾看着那躺在地上的青城,迈步走了过去,再次弯下腰身看着那稚嫩的面庞半晌,轻轻的伸出手指擦拭掉了那道透明的泪痕:“青城,狠话永远都是难听的,但这就是现实,过了今日,我希望你能长大一些。”
“成墨,将她送去最近的医馆,等明日她醒了让她自己决定去哪吧。”苏瑾说着,站起了身子,朝着里屋走了去。
“是,主子。”弯腰将地上的青城抱在怀里,成墨悄然无声的迈出了门槛。
他刚刚在外面并不是没有听见青城对苏瑾说的那些话,这也是他为何可以那般利落对青城挥剑的原因,所以就算他心里有不舍,也不会为了青城求情,因为如果苏瑾想要将青城继续留在身边,他也是不会同意的,毕竟青城的心已经生出了间隙。
屋子里没了声音,苏瑾迈步走到了窗边,看着如墨般夜空中那皎洁的明月,双手交握的攥紧了食指。
十年的感情,最终化成了她的一巴掌了结,十年的陪伴,最终酿成了和她的反目成仇,说不疼是假的,但要说她会为了这段变了味道的感情去暗自伤神也是假的。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还要去在意?她苏瑾从来不是一个舔着自己伤疤沉迷在往事之中的迷途小儿,因为她永远只会向前走而不是朝后看。
夜府,暗牢。
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暗牢内此刻跪满了身着黑色劲衣的蒙面人,他们大多数都不认识彼此,因为他们所效力的本就不是同一位主子。
不过眼下他们露在黑纱外面眸子里闪烁的光都是带着狐疑的,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抓到夜府的暗牢里来。
“喀喇……喀喇……”伴着远处传来了一阵铁链的响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全部朝着声音的源头探去了目光。
一双暗绣云纹的黑色软底靴先行迈进了这些黑衣人的视线,随着这些黑衣人慢慢抬起双眸,那带着细致滚边的袍角,那用上好蚕丝织锦的镶玉腰带,一一映进了他们的眼中,当他们最终仰视而望时,一张邪魅而文秀的脸终是进了他们的眼底。
“主子。”随后走来的纳格将手中的红木雕花椅子放在了夜苍邢的身后。
夜苍邢掀起袍角靠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肘斜搭在扶手上支撑着面颊,对着地上所有的黑衣人微微一笑,一派的浑然天成。
“是你们主动自报家门,还是要本督帮你们?”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位天地的王者一般,噙着一种不可质疑的躇定笑容,似要将这个天下都踩在脚下一般。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后都是沉默的垂下了眸子,一片死寂在暗牢之中悄然而散,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让人透不过气的几欲窒息。
他们自然不会告诉夜苍邢他们效力的主子是何人,他们是暗卫,如果一旦说出自己主子的名字,就算夜苍邢不要他们的命,他们的主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黑衣人的不予回答似乎在夜苍邢的意料之中,他不但没有半点的恼怒,相对应的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陷了些许:“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本督帮你们一把好了。”
“纳格。”夜苍邢说着,慢慢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一边挽着自己的双双阔袖,一边淡淡的道:“将本督的金撑取来。”
金,金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是听闻到了这两个字,便瞬间冷汗覆盖了额头,他们带着几分惊恐和怀疑的再次朝着夜苍邢看了去,不敢相信夜苍邢竟然敢对他们使用金撑。
金撑是西宫暗部特有的刑具,这种刑具因为以纯金大早所有被称为金撑,金撑并不大,只需人两手托扶方可随意移动,上下大小皆与成年男子掌心大小相同,所以又称金掌子。
这种刑具因为最后会断送人性命,所以一般都是用在敌国探子身上的。
将犯人的脑袋放在金撑之中,然后将金撑的一面放于桌上,另一面朝上,施刑人只需转到金撑上面的旋转钮方可,在压力的作用下,金撑会越来越朝着犯人的头颅挤压,当压力增加到一定程度时,犯人的脑袋将直接在金撑之中粉碎成块。
“当!”的一声,纳格将取来的金撑放置在了木桌上,夜苍邢慢慢摘掉长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转身朝着地上的黑衣人们再次看了去。
“你从左向右,还是从右向左好呢?”他的口气是那样的清淡,似乎此刻他根本不是想要取人性命,不过是在挑选菜色而已。
跪在地上的这些黑衣人早就听闻过西宫督主审问犯人手段毒辣的说法,如今他们像是被绑在砧板上的肉一般等着任由宰割,又怎能不害怕?
“夜,夜督主难道就不怕杀了我们之后无法与我们的主子交代?”关键时刻,一名黑衣人撞着胆子开了口,他雇佣于皇后,自然不会任由夜苍邢摆布。
算起来他在夜府做探子也有一年了,这一年当中夜苍邢从来不会找机会抓他或者其他的探子出来,他当然知道夜苍邢并不是看不见他们,而是夜苍邢顾忌着他们身后不同的主子。
“问得好,那就从你开始好了。”夜苍邢的话仍旧是轻飘飘的毫无杀气,但他的动作却雷厉风行到让人看不清楚,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单手将那名开口的黑衣人架在了木桌旁。
黑衣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金撑胆战心惊,将所有的力气凝聚在脖颈上,勉强抗衡着夜苍邢的力道:“杀了我们,夜督主当真就不怕朝廷对您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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