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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打发走了杨嗣昌和黄道周后,要在此宴请周仁远,虽说是家宴,但人数也够多的,要请皇后,各宫嫔妃,皇子和公主,还有天启帝的遗孀懿安皇后张嫣,也就是崇祯的亲嫂子,也变成了周仁远的堂嫂。
皇帝的家宴只有逢重大节日才会聚在一起,平常都是各吃各的。
周仁远上次进宫,很是仓促,只拜见了周皇后,袁贵妃,和田贵妃三人,其余的妃嫔,皇子公主一个没见着。历史上的崇祯有一位皇后,两位贵妃,六位嫔妃,其中王贵妃早已去世,所以现在有五位嫔妃,这在历代帝王中算是很难能可贵的了。
在等待准备宴会的这段时间,崇祯领着周仁远在御花园内散着步,虽说已是寒冬,但御花园里还是有很多开着的鲜花,尤其是空气中传来阵阵的梅香,很是令人陶醉。
崇祯边走边说着:“四弟,朕好久都没到这御花园了,要不是今天你来,朕还差点忘了这皇宫有个御花园呢,哈哈??。”
周仁远看着崇祯憔悴的面容,这皇帝可不是这么好当啊!有些动情地说道:“皇兄,您也应该注意休息,做到劳逸结合啊,身体一旦垮了,这天下臣民可就失去主心骨了。”
崇祯黯然地看着天空,“四弟你说的不错,可是你看这朕的天下,朕哪里敢有一丝的懈怠,朕恨不得一个时辰当两个时辰来用。”
崇祯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朕只希望朕百年之后能够无愧于朱家的列祖列宗,无愧于天下的黎明百姓啊,可是朕这心里的苦,心里的累有谁明白?四弟。”说着竟小声的呜咽起来。
周仁远忙声劝慰道:“皇兄,臣弟明白,臣弟明白您!”
崇祯收了眼泪,勉强笑道:“朕刚才失态了,让四弟见笑了。”
周仁远说道:“喜怒哀乐乃是人之常情,皇兄刚才是真性情,没有喜怒哀乐那岂不是成了庙里的泥菩萨?”
“哈哈四弟说的极是。”崇祯恢复了帝王本色。
周仁远见崇祯高兴了起来,趁机说道:“皇兄,您看这迁都的事情??。”
崇祯笑着看了看他,“怎么,你还不放弃迁都的提议?”
“臣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退一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不担心您自己,总得为皇子公主们考虑一下吧。”周仁远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这??”崇祯眉头一紧,想起自己疼爱的那几位皇子和公主,心下便起了几分迟疑,“你让朕好好再想想。”
周仁远也不再逼迫崇祯,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王承恩过来告诉他们晚宴已经准备好了,除了张嫣说身体不适没有前来,各宫嫔妃,皇子公主全来了。
周仁远随着崇祯进入乾清宫,吓了一跳,这么多美女啊,个个气质雍容华贵,体态万千,丰满的,苗条的,端庄的,妩媚的,看的他眼花缭乱。
周仁远连忙弯腰行礼,“臣弟见过皇后,贵妃和各位娘娘。”
崇祯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道:“四弟,你还没成婚吧,将来你只要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朕给你赐婚。”
周仁远想起了王婉婷,心中莫名的一痛,连忙说道:“臣弟一个粗人,哪里入得了人家姑娘的法眼。”
周皇后比较和他熟悉,打趣道:“王爷文武双全,哀家可听高公公说王爷不但能弓善射,还是位词曲大家,那首什么来着,哦,《壮志在我胸》连太子和宫里的侍卫们都在唱这首曲子呢。”
周仁远脸上讪讪地笑着回答“那都是臣弟瞎唱的粗俗之曲。”
这时一个身穿明黄服色十一二岁少年从周皇后身边站了出来,说道:“四王叔太谦虚了,慈?R觉得词虽然直白,但是意境深远,将这男子的豪情和柔情宣扬的淋漓尽致。”
这是太子朱慈?R?成了我的粉丝?周仁远苦笑一下,看了一下崇祯,崇祯连忙出来解围“四弟,这是朕的太子朱慈?R,懂些音律,来,来,朕的皇子公主们都过来见见你们的四王叔。”崇祯挥舞着手道。
这下两个少年和一个小姑娘走上前来,“太子你刚才见过了,这个是皇三子慈炯,今年九岁,这是皇四子慈焕,今年七岁,这个是朕的坤兴公主嫩??哦还有那两个乳娘抱在怀里的一个是五子慈灿和公主昭仁。”崇祯一一介绍着。
周仁远随即要行礼,崇祯说:“诶???这是家宴,都是家里人,论辈分这些都是你的子侄,不用多礼,来呀,都见过你们的四叔。”两位皇子和长平都连忙向周仁远行礼,连太子都行了一礼。周仁远赶紧还了一礼,虽说这些都是小屁孩,但都是皇子公主,他也不敢失了礼仪。
只听长平轻声说道:“长平听闻四叔乃是词曲大家,所作词曲有黄钟大吕之风,不知可也作过轻吟慢唱,合适女子所唱的曲子?”
周仁远心想怎么又来了,刚才好不容易崇祯解围解决一个太子的好奇心,又来一个公主?他细细打量着坤兴公主朱嫩??这可是金庸大师笔下的传奇人物长平啊,朱嫩?扑淙恢挥惺?欢??但是身材高挑,皮肤很白,面容娇美却不失端庄,眼神略带忧郁,仿佛有很多心事,有着同龄人不同的早熟,想起她在历史上的遭遇,周仁远不免起了几分同情之心,哈哈笑道:“公主想让我唱曲,得等我吃饱了才有气力唱啊。”
众嫔妃听后咯咯咯笑成一团,朱嫩?屏成?吆烀κ┝艘焕?躲道到周皇后身边去了,眼神里带满着期待。
崇祯也哈哈一笑,对着王承恩笑道:“还不快上菜,别把朕这四弟饿坏喽!”
王承恩连忙吩咐上菜,菜肴不多共有九道但味道不错,周仁远知道崇祯节俭,这些嫔妃穿的衣服都不是那么名贵,还比不上桂王府里的王氏和马氏,心里对崇祯又敬重几分。
崇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边吃边说道:“菜肴不多,希望四弟不要介意啊。”
周仁远夹了块红烧鱼,回道:“皇兄,这是哪里的话,臣弟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介意?佛家云‘人有贪嗔痴三念’,贪是在第一位的,臣弟的理解是这贪字不光是心里的贪,还有这口舌的贪吃之念,很多人啊就因为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堕入恶道。”
崇祯一愣,“想不到四弟对佛学还有涉猎?你等下吃完别忘了去向咱们的皇嫂请安,她这些年一直念经拜佛,连门都不出,也不怕闷出病来,你有机会劝劝她。”崇祯所说的就是懿安皇后张嫣,她在崇祯登基的问题上出过大力,有大功,崇祯还是蛮敬重她的。
周仁远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酒过三巡,周仁远也吃的差不多了,见朱嫩?埔恢痹谧⒁庾潘?知道躲不过去,便站起身来说道:“皇兄,各位娘娘,刚才臣弟答应为坤兴公主献唱一曲,臣弟要开唱了。”
众嫔妃连忙静下声来,朱嫩?萍ざ?卣玖似鹄础!安还?皇兄,臣弟要皇兄恕了臣弟的罪。”周仁远对着崇祯说道。
“什么?四弟,你唱曲怎么会有罪?”崇祯奇怪道。
“臣弟是怕唱哭了娘娘们,皇兄你要处罚与我。”
崇祯“扑哧”一声,笑的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在了地上,“咳??咳你真是一妙人?哈哈??好,好,朕答应你便是,唱哭了朕的爱妃朕不怪罪你。”崇祯笑的前仰后合地说道,他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那好,各位娘娘,你们得准备好手帕啊。”周仁远又转身对着崇祯的嫔妃们说道。
这下崇祯的嫔妃们也笑的花枝乱颤,连一向端庄的周皇后也捂住肚子,指着周仁远说不出话来,太子朱慈?R连忙帮周皇后捶背敲肩,心道这皇宫好久没这么开心和热闹了。
周仁远见她们笑的差不多了,低沉着嗓子唱了起来:“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这一开唱,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乾清宫内一片沉静,只有周仁远带着磁性的歌声在宫内飘荡,周仁远唱完《一帘幽梦》,只听一阵掌声,崇祯的嫔妃们都一边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还不停地鼓掌。
伺候她们的宫女也都感动地鼓着掌,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不用说是皇宫了。
朱嫩?萍ざ?乩吹街苋试陡??“四王叔,你能把这词曲写给我吗?”
周仁远喝口酒道,“没问题。”
边上的小太监连忙端上笔墨,他此时也忘了自己的书法是多么的不入流,“唰唰唰”便写下了歌词递给了朱嫩??朱嫩?埔豢?一吐舌头,心想这四王叔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怎么这一手字却是如此不堪。
周仁远却不知道这随手写下的几句歌词将来会带给他一场多么痛苦的孽恋。
周仁远吃完崇祯的家宴,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张皇后居住的慈庆宫,
他特意在来之前多喝了几杯白水簌了簌口冲淡口中的酒气,以免和张嫣见面时礼仪上有所欠缺。
小太监对着宫内喊了一声:“永明王奉旨前来拜见懿安皇后。”
一会儿,一个老嬷嬷出门来领着周仁远进了慈宁宫。
周仁远只见一宫装妇人远远地坐在帘子后面,屋内佛香袅袅。周仁远连忙跪下:“臣弟朱由榔拜见皇嫂。”
“王爷免礼,起来吧,赐坐。”这张皇后的声音煞是好听,周仁远起身坐了下来。
张皇后坐在帘后,仔细打量着周仁远,一晃已经十三年,当年自己的小叔子朱由检登基的时候和这个堂弟年纪一般大,而现在朱由检也年过三旬,日子过的真快啊。
“王爷,听皇上称呼你为四弟,那哀家也就称呼你为四弟了,”张皇后开口了,“四弟,你家里可好?”
“蒙皇嫂挂念,臣弟家里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什么都好!不像哀家”张皇后有点羡慕道。
周仁远明白张皇后的心境,自从她嫁给了天启帝这个木匠皇帝当了皇后,身份虽然尊贵无比,天启帝却整天迷恋于魏忠贤送给他的无数美女身边,当了八年的皇后也没个子嗣,她曾经怀过身孕却被天启帝的奶妈客氏和魏忠贤设计弄流产了。天启帝死后,她力主当年的信王朱由检继承大统,朱由检当了皇帝后,这后宫也改换了主人。她在不到三十岁就住进了崇祯特意安排她住进安享晚年的慈庆宫,从此与世隔绝,以诵经学佛度日,甚是孤单可怜。
“皇嫂,太康伯张嫣之父张国纪一家不是还在的么,臣弟愿向皇上进言,召太康伯一家进京,这样皇嫂也可时常见见家人。”周仁远说道。
张皇后眼睛一亮,心下有些欢喜,有谁不思念家人的,尤其是像她这样在宫中无依无靠的前皇后,虽说崇祯和他的后妃都对她尊敬有加,但是她觉得自己在宫里就像个外人,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她也曾想请求崇祯把她父亲一家召进京城,但是有些难开口,皇家的忌讳规矩其中不足外人道也。
今天听周仁远一说愿意代劳,真是心头如小鹿一样乱撞。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对着周仁远蹲腰行礼,黄莺般脆生说道:“多谢四弟,哀家真是感激万分!”
周仁远赶紧上前扶起了张嫣,连连道:“皇嫂无须如此,折杀臣弟了!”
他觉得手中很滑,什么这么滑,原来他正握着张嫣的一只柔夷素手,张嫣也觉得不大对劲,自己的一只小手正被周仁远握在手中,顿时粉脸含羞,又有些恼怒,连忙把手抽了出来,气恼地看着周仁远。
周仁远也脸上通红,紧张的舌头打结,不停作揖“皇嫂臣臣弟??鲁莽,臣弟鲁莽!”
张嫣看他神情不似作伪,便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十分貌美,连这慈庆宫的总管太监陈得润也觊觎她的美色,有一日一早这陈得润托言有急事禀奏闯进宫来想一睹她曼妙的身材,后来她告诉了崇祯,崇祯大怒发配陈得润去南京明孝陵种菜去了。她还以为周仁远也是一位登徒子呢!
“好了,四弟,哀家不怪罪于你!”张嫣轻声说道,这才开始近距离地观察周仁远。
周仁远被这中国历史上五大艳后之一的大美女打量,心中也是有些紧张,心想你看我,那我也看看你,他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眼神正好对上了张嫣的眼神,两人都一声惊呼“呀!”
周仁远惊呼的是张嫣实在是美,他后世和今世都没见过有比张嫣的更美的女人了,只见她面容两颊丰满秀长,就像《西游记》中扮演观音的左大芬,眼似秋波,似有无数柔情,口若朱樱,鲜艳欲滴,鼻子秀拔,肤若温玉,我的老天,古人不欺我啊!而这边张嫣惊呼的是他没想到周仁远会抬头,被他的无礼眼神一击,七分恼怒三分羞意,连忙挥挥衣袖“你??你退下吧!哀家要歇息了。”
周仁远看着张嫣眼泪欲滴的神情知道自己闯祸了,心想她不会去崇祯那里告状吧,连忙对着张嫣施礼说声告退,连滚带爬地出了慈庆宫。
周仁远离开后,张嫣伏在床头小声地哭了起来
天色已晚,他急匆匆来到宫门,宫门已经落锁了,这下麻烦了,这么晚出宫必须有令牌,这还得回去到崇祯那里要块令牌啊!
这时远处高起潜气喘吁吁的跑来,“哎哟,我的王爷,您走的可真快,老奴从慈庆宫一路追您,都没追上。”高起潜喘着粗气说道,大冷天的头上全是汗,看来这高起潜真是费力在找他。
“高公公,怎么你知道本王出不了宫,特意给本王送牌子来了?要是真送牌子来,本王赏你一锭银子作为跑腿费,如何?”周仁远打趣道。
“我的王爷,您可别再打趣老奴了,老奴是俸皇上旨意叫您今晚别走了,就在乾清宫住下,皇上还在乾清宫等您了!快随老奴走吧!”高起潜擦擦额头的汗答道。
“啊???住乾清宫,不会是要和崇祯一起睡一张床吧?”周仁远嘴巴张的老大,脚步倒没迟疑,赶紧跟上高起潜的身影。
来到乾清宫,崇祯正在等他,一见周仁远进来后,笑着说:“四弟,天色已晚,宫门落锁,你就在在朕的乾清宫内就寝,正好朕还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不知皇兄有何事需要臣弟做的?”周仁远有些茫然。
“还不是你要去福建这件事情,朕想到一个主意,你是藩王不是没名义替朕办事么?朕想这次你带太子一道去福建,你看如何啊?”崇祯得意洋洋地说道。
妙啊,自己没名义,但太子身份不同,前去福建完全可以代天巡守,借太子的名办自己的事情!“高明,皇兄真高明,臣弟佩服,佩服!”周仁远连忙拍着崇祯的马屁。
崇祯哈哈大笑,“你早点歇息,明日早朝你也参加,朕今晚去田贵妃那里安歇!”
就在崇祯高兴的离开乾清宫之前,周仁远提出把张嫣的父亲一家召回京城,崇祯奇怪地看了一眼周仁远,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
崇祯走后,周仁远躺在崇祯睡过的龙床上,心里大乐,这可是皇帝睡的龙床啊,真大啊,咦,怎么这么硬?原来是木板床,唉龙床再好也不如后世家里的席梦思啊!周仁远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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