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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叔叔,怎么有兴致今天来了?可让表姑好等啊!等的都不知道等我回来吃饭了!”宋荞说着,便是已经把手中的东西全部交给了香翠,然后就是落了座。
孟萧对于宋荞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孟辰礼给宋荞夹了一口菜,宋荞笑着眯起了眼睛。
“出去一趟,倒是越来越贫嘴了,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宋婉怡宠溺的说着,看着宋荞和孟辰礼,是满满的满足感。
“可不就是跟表姑吗?表姑天天念叨着皇上叔叔,自然阿荞就学会了。”
“哈哈~~阿荞确实是越来越讨喜了,对了朕之前欠你一份生辰礼物,今日便将这块金牌赏给你吧,日后若是出去玩,这块金牌便是省了出入各省各地的文书,也算是在大孟畅通无堵了。”说着便是从袖间拿出了一块约莫一寸大小的小金牌,递给了宋荞。
宋荞欢喜的接过,“谢谢皇帝叔叔!”拿着那一小块金牌喜不自胜,还在孟辰礼面前炫耀着。
宋婉怡看着宋荞和孟辰礼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孟萧也是一脸祥和的模样,便是朝着孟萧的碗里夹了一块鸭肉,道:“皇上进来疲累,面色也是有些憔悴了。”
孟萧笑着,和善的将鸭肉放入了口中,宋荞看着孟萧的模样,又是想起了那天夜晚,在陌上桑看到的那一幕,看着面前这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心上却是有些膈应。
“阿荞姐,想什么呢?”孟辰礼看着宋荞有些失神,便是推搡了一下宋荞的手臂。
尴尬的笑了笑,宋荞便是说道:“没事没事,辰礼,你看有鸭肉哎!你最喜欢了!”说着,便是夹了菜放到了孟辰礼的碗里。
一顿饭倒也是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宋荞虽然心上有些事情,但是却也是深深的藏匿在了心里,没有再说些什么。可是漱口的茶送来了,宋婉怡却是有了些症状。
“表姑,你怎么了?”宋荞看着宋婉怡快要吐了的模样,问道。
“不知怎地,这两日总是这样。”
“那怎么不叫太医来看看!苏瑾,去传太医!”孟萧看着宋婉怡不太舒服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苏瑾连忙是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宋荞也是连忙到了宋婉怡身边嘘寒问暖着。
安太医来的很快,再给宋婉怡把脉的时候,宋荞和孟辰礼都是一脸紧张的模样,抓了孟辰礼的手,止不住的紧张。
谁知安太医把完脉之后便是朝着孟萧跪下,面露喜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宛嫔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因为尚且只有一个月,所以症状还不明显。”
“有喜了?!安太医可是当真!”孟萧有些不相信,面上的欢喜已经是掩盖不住。宫中已经太久不闻喜事,自从熙嫔出事以后,这宫中也是半点没有喜事的动静。“苏瑾,快去拟制,宛嫔有喜,这位份便是要进一进了。”
宋荞和孟辰礼也是满脸开心的神色,很是兴奋的模样。
苏瑾刚要跨出门槛,便是被宋婉怡叫住,“苏公公且慢,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你说。”
“臣妾觉得此事还不宜张扬,因为才一个月,还不稳固,皇上此时觐了我的位份,只怕后公会不太安宁,皇上,大辽和大孟刚刚议和,此时若是后宫不宁,臣妾便就罪过了。”
孟萧沉吟了一下,便是说道:“如此,便是委屈你了。”
“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宋婉怡浅浅的笑着,一脸娇羞的模样。
孟萧轻轻地揽了宋婉怡入怀,宋荞连忙是拉了孟辰礼悄悄的退了出去,再看着苏瑾也是静静的退了出来。宋荞便是拉了苏瑾的衣袖,说道:“苏公公,你一直待在皇帝叔叔身边,可曾听到过什么传言,这即将去大辽和亲的人选可是已经确立了?”
苏瑾轻轻的笑了笑,道:“这些事情,我一个奴才怎么能够知道呢?奴才知道郡主关心此事,不过这件事情不会是郡主的。郡主放心就好。”
宋荞知道苏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已经是也再无心解释什么,便是拉着孟辰礼匆匆离开。
重回寝殿,宋荞静静的坐在窗棂前,看着窗外出神。
“阿荞姐,母妃有孕,你怎么却是有些开心不起来了。”孟辰礼看着宋荞有心事的模样,开口问道。
“才不是呢!表姑有孕,我怎么会不开心!只是我今晚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宇文狐狸,他话中有话,似乎是已经确立了去大辽和亲的人选,只是不肯告诉我。所以,我才会问苏瑾公公,可是他口风紧的很,哎呀,真是郁闷!”宋荞说着面容也是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宇文染意?”孟辰礼问着,凝眸。
宋荞点了点头,看着孟辰礼,想要从他那里看出一点儿什么,可是却跟往常一样无功而返。
“辰礼,你说会是谁家的姑娘?”
孟辰礼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宋荞、“不管是谁家的姑娘,嫁到了大辽,只怕也是要无尽受苦,大孟真的只能这样委屈求和,靠和亲来换取和平了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孟辰礼说着,竟是将宋荞揽进了怀中,因为此时宋荞恰巧坐着,如此正好就整个全在怀里。
宋荞问着孟辰礼身上的味道,浅浅的香香的,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辰礼,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阿荞姐喜欢。”
“恩,软软的味道,像芙蓉糕。”
“呵呵~~”他的阿荞姐啊,最喜欢吃点心了。
“快说啊,什么味道?”
“阿荞姐喜欢就好,其他的不用再问。”
宋荞也是不在问,只是轻轻的靠在孟辰礼的胸膛上,贪婪的嗅着,半晌才是推开了孟辰礼,道:“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
“听说今晚有雨,阿荞姐你不怕打雷吗?”
“少在这里跟我讨便宜,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雷啊!就是打雷了,也——”宋荞突然没有再说下去,推搡着孟辰礼出门,“好啦,乖一点,快些回去,免得是让表姑在为你劳心。”
“是啊,阿荞姐最孝顺了!”孟辰礼笑着留下这一句话,便是离开了。
宋荞独自一个人看着窗外,又是匆匆关了窗子,算了不去想了,等到明天,后天,定然是会知道的。
宋荞想的自然不错,可是第二天一早得知的消息,着实让宋荞惊吓,早饭的汤匙掉到了粥碗里,连忙是抓着孟辰礼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怎么可能?!心妍她明明是宇凡的侧妃啊!怎么会突然又要去大辽和亲了那?!”宋荞惊讶的语气,看着孟辰礼是满脸的不相信。
“阿荞姐——”孟辰礼看着宋荞的模样,也是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不行!我要去找皇帝叔叔,他不是已经把心妍指给宇凡了,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君无戏言!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宋荞说着,就是推开孟辰礼跑了出去。
“阿荞姐——”孟辰礼也是连忙追了上去,父皇已经下了旨,自然是不能在说什么了。更何况就连三哥都是已经下了一纸休书,根本算不上是父皇食言,一个踮脚翻身,便是站在了宋荞的身前,道:“阿荞姐,三哥已经写了休书,此事根本不算是父皇言而无信,心妍的事情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了,阿荞姐,难道是想着要别人代替她去大辽吗?阿荞姐,你心疼心妍,难道是是要代替她去大辽吗?!”
代替她去大辽?宋荞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孟辰礼,默默的流出了眼泪。“辰礼,为什么会是心妍?她那么喜欢宇凡,喜欢到只想陪着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孟辰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只是看着宋荞的泪流满面心疼不已。
“天下大事,我不懂,可是儿女情思,心妍她,对宇凡倾注了太多心思,宇凡亲手给她写了休书,她莫不是心都要死了。”宋荞说着,一时含着哭腔,满满的伤心。
“阿荞姐,此事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若是阿荞姐心上实在担心,便出宫去看一看。”
宋荞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想起了昨晚宇文染意和自己说的那一席话,默默的攥紧了拳头,道:“辰礼,陪我去找宇文狐狸,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孟辰礼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是随着宋荞朝着宇文染意所居住的宫殿走去,轻轻地握紧了宋荞的手,感受着那手心的冰冷,他知道,她心上正是伤心,所以才会是攥的这样紧。
宫门处并没有侍者守卫,宋荞和孟辰礼的进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看着宇文染意正是在院子里小酌,便是冲过去夺了他手中的酒盏。
“来的这样快!已经得到消息了?”宇文染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宋荞说不出的玩味。
“宇文狐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宋荞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刺眼。
“呵呵~~可不就是这般意思吗?”宇文染意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脸放肆的模样。“要不了荞儿,自然是要荞儿的闺中密友喽,更何况还是一个准王妃,如此倒也不是不算是辱没了我那王兄,而她从一个侧妃,摇身一变成了我大辽的太子妃,岂不也是天大的福气!”
“这个混蛋!你根本不懂!心妍她究竟是怎么样爱着宇凡的!你这么做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宋荞说着激动,就是要抬手捶打上去,宇文染意怎么能让她随意如愿,便是眼神一凌,就要去抓宋荞的手臂。
可是有孟辰礼在,他怎么能够让他在他面前上海宋荞,宇文染意刚刚有了动作,就是被孟辰礼禁锢住了手脚,宋荞便是一记重拳敲在了宇文染意的肩膀。如此一来,不仅宋荞愣住,就连宇文染意也是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正被禁锢在孟辰礼的手中,眼神闪过惊讶。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四皇子,竟然有着这样好的身手。”宇文染意的语气道不明什么意味,宋荞只是暗暗听得心惊。
孟辰礼没有说话,只是凌然这一张面孔,看着宇文染意。
“怎么,这就是大孟的待客之道?还是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荞儿,若是你真的想留下你的好朋友,就请祈祷着大孟不要再战败了,要不然,别说一个姑娘,就是整个大孟都要成为我大辽的囊中之物。”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大孟如此泱泱大国,怎么可能会成为大辽的囊中之物。你少狂妄,这里可是大孟皇宫!”
“是呀,我倒忘了。大孟的江山可都是荞儿一家打下来的,啧啧啧,有荞儿在,自然是保得住了。”宇文染意笑的不以为意,依旧是那般放肆而邪魅。
“辰礼,你放开他,这是大孟皇宫,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该说我们没有礼数了。我大孟是礼仪之邦,怎么可以在如此匪国面前失仪。宇文染意,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打大孟的主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宋荞说着,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冲动,看着宇文染意的眼眸也是冷然的模样。
孟辰礼松开了手,宇文染意即刻便是重获了自由,看着宋荞冰冷的眼神,有些许疑惑,宋荞却是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拉着孟辰礼匆匆离开。
宇文染意看着那一双身影离开,眼眸终究深深的,道不明意味。不会放过我?呵呵~~荞儿,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介女流,天下大事,怎么可能是你说的算数?
回去的路上,宋荞静默的没有开口,孟辰礼也是静静的陪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原棉撞上了孟宇凡,宋荞却是硬生生的装作没有看见,径直而去。孟辰礼还想要跟孟宇凡大圣招呼,却是因为宋荞走的极快,没有来得及开口。
“阿荞!”孟宇凡看着宋荞的无视,心上说不出的难受,回身叫住了她,见她站住了脚步,便是走到了她面前,“你怎么不理我?”
宋荞轻轻地笑了,道:“我为什么偏偏要理你?”
孟宇凡一时哑口,宋荞便又是要走,孟宇凡身后拦住,说道:“等等,我想知道,你因为什么在气恼我,也好让我反省一下。”
“反省?!”宋荞冷笑,“今个儿太阳大西边出来了,我们素来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三皇子殿下竟然是要自我反省?!真是笑话!”
“阿荞!”孟宇凡压制着想要发火的冲动,想要知道为什么宋荞这般生气。
“孟宇凡,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喜欢你了!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根本不值得喜欢!不值得心妍喜欢!”宋荞说的愤怒,怒视着孟宇凡。
“你都知道了。”孟宇凡的声音突然有些变小,看着宋荞愤怒的模样,在看着她身旁的孟辰礼,不觉得垂下了手臂。
见状,宋荞更是生气,狠狠的瞪了孟宇凡一眼,便是拉了孟辰礼匆匆离开。
孟宇凡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阿荞是对他失望了吗?写给心妍的休书,阿荞,你又可曾知道我的身不由己。大辽跟父皇要了心妍,而且是只要心妍,先前大孟落败,本就是需要和亲来争取和平,就算是已经指过亲事,又有何关系,心妍终究还是待字闺中,未曾出嫁,虽然有着侧妃的头衔,但是终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为了保全父皇的声誉,只能是我做了这负心之人。因为是父皇的旨意,姨父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一汪老泪纵横,也只能含恨将左心妍嫁去大辽。阿荞,你怎么知道,我也是不想的,就算是不曾喜欢心妍,她毕竟是我孟宇凡的表妹,纵使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一起长大情分终归也是有的。
孟宇凡的心上空落落的,看着咸福宫的方向,迈出的脚步也是有些虚浮不稳。心妍若是走了,只怕是真的没有姑娘是真心的喜欢自己了吧。至于许年年和万俟冉,孟宇凡突然是勾起了一抹浅笑,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罢了罢了,早在自己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情爱而已,我不在乎!
心上告诫着自己此番道理,孟宇凡的脚步也不再虚浮不稳。
宋荞和孟辰礼再次回了锦沐轩,宋婉怡见了他们也是没有多说多问。只是让宋荞去换了衣裳,说是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宋荞乖巧的换了衣服和宋婉怡离开,孟辰礼留在锦沐轩写着功课,也是在沉思着要怎么防范着那只宋荞口中的宇文狐狸。
因为圣旨已下,日子便也就过得十分快,不过三日,便是到了大辽使臣离开的日子,也就是说是左心妍要为大孟去大辽和亲的日子。
因为是两国联姻,自然是声势浩大,文武百官都是聚集在了太和殿的九龙玉阶前,听着那三声鞭响,朝着孟萧行了跪拜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拜声音此起彼伏,宋荞在后殿看着已经将凤冠霞帔穿戴整齐的左心妍,说不出心上是何滋味。
“心妍。”宋荞轻声的呼唤着,拉了左心妍的手握在手中,却是被左心妍抽了回来。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看着恶心!”左心妍一脸艳丽的妆容,那唇更是涂的鲜红,宋荞一直知道心妍长得好看,却从不曾见她这般妖冶狠辣的模样,往日里深深的酒窝此刻也是没了一丝一毫的踪影。
“心妍。”宋荞并不气恼,只是扯了扯左心妍的衣袖。
“别再叫我!我不想看见你!”说着,便是转过脸去。
“心妍,我知道你心上不好受,我只是——”
“只是什么?看我笑话吗?宋荞,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左心妍需要你来可怜吗?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如今又有什么?!”左心妍的语气依旧苛刻不善,没有一丝笑容。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前日还将宇凡骂了一顿,我——”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去大辽和亲?呵呵~~”左心妍冷笑着,整个人都是冷冽的样子,“宋荞,你我都不是善人,所以不用假惺惺的了!你生的命好,不仅皇上不会让你去大辽和亲,就是表哥也是百般不愿,说什么若是把你嫁去大辽,百官定会不满,宋氏满门都是大孟的功臣,怎么可以恁般对待?!宋荞,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了你们宋家,因为你姓宋,你便是大孟保护的人,因为我姓左,便是要为了大孟牺牲自己的人。我父母兄弟没有一个站在我这边,就连表哥都是一直休书,断了我所有的念想,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因为你,因为是你,我才有了这样的结局。既然这是我的命,我便认命,既然不是表哥,那么嫁给谁都无所谓!只是宋荞,你记着,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发的!”左心妍说的冷冽,眼眸里也是满满的恨意。
宋荞未曾料到左心妍竟是已经变成了这般想法,看着左心妍,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僵持了很久,直到喜娘进来,才算会换季了这尴尬的气氛。宋荞看着左心妍已经是厌恶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看过来,便是默默地退了出去,她直到,她已是恨极了她了。
大礼繁琐而复杂,孟萧封了左心妍一个长荣郡主,让她以此身份嫁给了宇文泽律。大辽的迎亲队伍就此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大孟皇宫,离开了京城。带走了左心妍,却是给皇城留下了满满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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